我的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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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达木盆地艰苦生活儿孙满堂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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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人儿,男的倜傥女的娇美,是我的外公外婆。
他们和亲戚的孩子们在一起留影。外婆脚上那双鞋子,在今时今日看来,还是时髦的。
已经是四个孩子妈妈的外婆脱去了娇柔,成了一个端庄少妇,她怀里抱着的小“男孩”就是我妈,她最小的女儿。那时的妈妈,比我儿子豆子现在还小,梳个小分界,一脸倔强,很潮地穿着件格子衬衫。
左边稍大的小女孩,是我大姨,现在应该七十岁了,刚刚动过颈椎手术。中间的是我二姨,一生命运多厄,如今才过上舒适的日子。后面的是我舅舅,如今七十二岁了,依然遗传了外婆的好头发,乌黑自然卷,天生好嗓子。舅舅生于马来西亚,随父母回国参加新中国建设,年轻时支援边疆,远走大西北,让外婆哭倒在车站。在最艰苦的柴达木盆地,戈壁荒山草原,辗转了大半辈子,退休才随儿子回到广东生活。现在是文艺中坚分子,能歌善舞,儿孙满堂,过着悠然自得的日子。
看着这些老照片,才知道什么是光阴如梭,似水流年,什么样的如花美眷,都敌不过岁月沧桑。外婆结婚时16岁。在我妈5岁时,他们举家回到中国,大小姐一般的外婆从此要适应乡下的艰苦生活,一生多病,并且在时势动荡,历次运动中为儿女担惊受怕,变成一个沉默的老太,虽然那时她年龄根本不老。外婆带过小时候的我,我记得弟弟出生的时候,外婆忽然去世了,终年才59岁!成了我妈终生的遗憾。外婆去世三十多年了,我妈每年清明来到外婆坟前,依然泪如雨下。因为外婆没机会享受到现在的好日子,操劳一生却没有一个舒适幸福的晚年,没有看到儿孙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所以,外婆那四个已经变成老人的儿女,每次来看她都还是含着眼泪,絮絮地跟父母说着心事,几十年过去了都缓解不了内心的遗憾,酸楚和痛心。让在场的我们年轻一辈,无限唏嘘。
现在,我妈也成了豆子的外婆。一个活得很带劲,很忙碌的潮妈,潮外婆,并且即将升级为潮嫲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