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用水
今与昔比;
过去艰难已改变,
自来水管屋里边,
再不担心摔坏桶,
干净卫生又方便.
七十年代初,为了战备需要,开始三线建设。我们被安排到二线去,虽然离边界线远了一点,一切照样从头开始。上级在红旗公社,划拔了一片戈壁荒滩,又是边盖房边开荒种地,边修渠道引水边修路种树。
基本建设告一段落,住房、条田,有了点框架眉目,就开始安排轮流往返到百里之外的团部那边搬家,搬家的车辆不停的奔驰,大伙儿也不停地相互帮忙。安置好吃住,吃水又成了问题,没有井,只好到渠道里打水,尽管成群牛羊在渠道里喝水、洗澡,来回翻趟过。但住在渠道边的我们,也得为一日三餐不停到渠道里挑水,挑那从雪山流下来又被牛羊污染了的真正天然水。要打眼井是很困难的,国家无钱投资,单位又无能力,地下水位又很低,打一百米还没有水,是个根本无水的干旱区,只有把山上的雪水,靠渠道引下来,才有生活用水和浇灌菜地、林带与条田。
渠道经常被洪水冲垮,组织人力物力到山上炸石头,用钢丝编成网装上石头,下到河里堵水。在冬季结冰之前,把渠道灌满水,冻成厚厚的冰层,等待生活需要。整个冬季就是靠这厚厚的冰层度日。那时大伙带上镐头、绳子、爬犁子,到渠道里刨冰,大块大块的冰放到爬犁子上,用绳子捆紧拉回家,在门口垛成大堆,需要时用锤子把冰敲碎,放在水桶里提到屋内融化成水,还要预防寒流天气不能出门,所以只要是天气好的时候,大人孩子们都会到渠道里拉冰。常言说;竹筐打水一场空,冬天在这里只用一根绳子,或者用肩抗就能把水弄回家.
说到吃水的事,团部和其它连队虽然有水井,可到了冬天去井上打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不如吃冰方便啊。首先把笨重的吊杆拉下来,挂住水桶的把手,用力向下压至水桶到井底,灌满水再向上拉,扶着吊杆慢慢把水桶拉到井口,这才算是第一桶水,接着第二桶水下井,照样小心翼翼地把水拉上来。如果是夏天比较容易的挑一担水就回家了。可是在天寒地冻的冬天,零下三四十度时,就不是滴水成冰了,还不等水滴下来就已经成冰了,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本来平平的井台,大大的井口,也经过大家常时间打水,洒下来的水慢慢地一层层的冰向上结,最终井台形成了一个光滑得大面包,井口也变成了葫芦肚子小嘴巴,里面大井口小,里边结的冰挂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象个大溶洞一样,水桶难以放下去。
这时打上桶水,在光滑的井口上,没有可放水桶的地方,只能提着满满的水桶一步一步地走过距离井台远点的无水区,才能放下水桶,再去打第二桶水,有时刚把水桶提到井口,被井口的冰块挡一下,满满一桶水一下子被洒光。
日复一日,没几天井台上就结了厚厚的冰,站不住人了,只好用十字镐把井口的冰刨净打水,过不了几天又会结上厚厚的冰,再刨,一个冬季要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刨冰、结冰。
记得有年冬天,在井上打水,谨慎小心地把第一桶水提出井口,脚没站稳,一滑连人带桶一起从井口摔到了井台下面,水桶滚出了很远,一桶水全洒到了身上,爬起来后浑身衣服都湿透了,不一会儿衣服就变成了冰衣,硬帮帮的,脚上手上摔的都是伤口,可还是艰难地把水一点点担回了家。
那时候没有自来水,也没有锅炉,更不说有澡堂了。要想洗澡都是在自家烧些热水洗。那时家家都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铁盆,一是洗衣服,二是洗澡。条件虽然很艰苦,但是大家都想办法一点点把困难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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