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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 |
黄金巷里的卡夫卡小屋
布拉格民居窗户
国王的宫殿与领地
当今的捷克是个统一民族国家,或者说是捷克人的捷克。尽管许多捷克人很想把斯洛伐克一同纳入统一民族的框架,无奈那一边的斯洛伐克人却不这么想。这对本就源于斯拉夫移民的表兄弟,历史上基本都是各自画个圈,然后各过各的日子。可谓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就拉倒。时间一久,代沟竟也演化出了不同的民族分支,各说各的语言,各写各的文字,到头来还是一分了之。
布拉格是捷克民族建立国家的起点,或许也是斯拉夫人在这片土地上形成另一个明显分支的开始。自公元9世纪末,当地贵族普热美斯家族以布拉格为中心,准确地讲,以布拉格城堡为中心建立了捷克公国,自此,布拉格城堡便成为了捷克历代君王的家。
城堡始建于公元870年,先从一座教堂 --- 圣母玛利亚教堂开始,随后,慢慢修建了圣乔治大教堂和圣维特大教堂等建筑。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激情年代,小公国只有跟定一位大哥才会有相对稳定的未来。11世纪末,德意志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收编了这位小弟,国号也跟着高大上起来,在拉丁语或日耳曼语里叫做“波西米亚”。捷克国王一看效果不错,以后便干脆将公国改成了波西米亚王国,同时在城堡里开始了宫殿建设。
圣维特大教堂外墙上的壁画
布拉格城堡是一座城,城内的宫殿是国王的家,既然是家就要合乎主人的喜好。因此,布拉格城堡也是在历代国王手中被反复折腾,一边是突出和加强城堡防御工事的功能,另一边则要赶着当时的潮流,由此,城堡内便留下了包括哥特、巴洛克、文艺复兴等各个不同时期的建筑风格。住在宫殿里的国王是这座城的君主,而国王的领地则延伸到整个波西米亚的每一个角落。
作为国王的宫殿,自然来过许多名人,过去由于交通的限制,一般都会入住在宫殿里的某个单元里。玛丽娅·特蕾西娅作为哈布斯堡王朝最著名的女王,兼任着匈牙利及波西米亚君主,曾经对布拉格城堡宫殿进行过翻新,她的侄子弗朗茨·约瑟夫,也就是邂逅茜茜公主、以后成为了奥匈帝国皇帝的那位,也自然是这里的主人,而费德南一世则干脆将家设在了这里,二战时纳粹德国吞并捷克后不久,希特勒还在他的新资产里过了一夜,就是现在,这里依然是捷克总统府的所在地。除了这些宫殿内的人物,在宫殿外的巷子里,还曾经聚集过一批普通工匠和手工业者。
布拉格城堡王宫内的加冕大厅
黄金小巷里的卡夫卡
布拉格城堡内的这条小巷,曾因聚集着许多炼金打银的工匠,因此被称作黄金巷。小巷经过仔细规划与改造,原来的房舍外墙被涂上了不同颜色,屋子大多用于精致的小店铺,加上维护的很好,小巧的房舍充满诗情画意,如今是观光客们参观城堡时的网红打卡地。
一百多年前1916年的某一天,一位瘦削的犹太青年走进了这条巷子并住进了22号。说实话,按当时的人均寿命来算,时年33岁的卡夫卡已可以算作中年人了,此时住进这条巷子,当然不是受保险公司委派前来推销保险的,而是因为喜欢。作为一名出生在布拉格的德语作家,那时候的卡夫卡还只是崭露头角,古老的查理桥及桥下的伏尔塔瓦河是他创作灵感的源泉(另见文稿《布拉格
卡夫卡出生时,捷克已经在哈布斯堡王朝统治下的奥匈帝国版图上,而他住进黄金巷22号时,第一次世界大战正进行到半路,但距离奥匈帝国的崩溃已为时不远。多事之秋必有奇特之人,迷茫、孤独、恐惧时刻挤压、扭曲着卡夫卡,一生的苦苦寻找却始终找不到灵魂的出口,但这也成就了他文学作品的奇特风格,使卡夫卡最终成为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文学作家。布拉格街头的一尊超现实主义风格的卡夫卡铜像或许能说明一切。现在的黄金巷22号是一家小书店,观光客们在门口留影之余,还可以捎带上一本卡夫卡的作品。
黄金巷22号,卡夫卡故居前的观光客
关于米兰·昆德拉
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让人们知道了米兰·昆德拉,以后便有了改编电影《布拉格之恋》,这本是一部刻画人物的爱情片,但的确也有许多人因此而爱上了布拉格。
尽管昆德拉在布拉格查理大学学的是哲学,但对音乐、戏剧及文学的迷恋,使他最终走上了文学的道路。或许是有哲学背景的缘故,昆德拉的作品天生就带着超现实主义色彩和批评精神,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突出意识形态的东欧国家里,昆德拉的作品遭到禁止是意料中的事,没被投入监狱已是万幸了。但在得以脱身法国后,当昆德拉以流亡作家的身份出现时,却广受捷克人的诟病,这似乎是踩到了捷克民族自尊的底线。也是米兰·昆德拉在世界文坛上太过出名,加之识时务的昆德拉也及时接住了捷克政府1995年伸出的橄榄枝,最后大家自然是一笑泯恩仇了。
布拉格,不仅仅有黄金巷里的卡夫卡,还有这位如今依然寄居法国的米兰·昆德拉。
布拉格爱情故事
旧城广场上的情侣
波西米亚人的旋律
布拉格也是一座音乐都市,是莫扎特歌剧《唐璜》首演与成名的地方,在如今布拉格举办的莫扎特音乐节上,《唐璜》也还是保留曲目。当时的捷克控制在以维也纳为中心的哈布斯堡王朝手中,而布拉格与维也纳之间也并非遥不可及,莫扎特在此火爆也是情有可原。然而,在莫扎特短暂的音乐生涯中,讲学却是罕见的,但在布拉格克莱门特学院里却留下了记录。在讲学空余,莫扎特还使用了旧城广场附近圣尼古拉教堂里的管风琴,由此可见莫扎特对布拉格这座城的喜爱。
尽管布拉格有许多著名音乐厅,但最为出名的还是市民会馆里的斯美塔那乐厅,大厅装饰豪华,每年布拉格之春音乐会开幕式通常在这里举行,开场曲则是交响组曲《我的祖国》第二乐章“伏尔塔瓦河“。斯美塔那可以说是捷克民族的一面旗帜,在他的旋律中游荡着一颗波西米亚的灵魂(另见文稿《千回百转伏尔塔瓦河》)。
继斯美塔那之后,德沃夏克接过了接力棒。这位出生于布拉格附近小镇、比斯美塔那略小20来岁的十九世纪伟大作曲家,继续扛起了捷克民族乐派的大旗。如今,德沃夏克最具影响力的作品,则是在他出任纽约国家音乐学院院长时所完成的《e小调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所以说作为一名观光客,倘若能在布拉格融入一场音乐会,或许能够帮助你更好的理解这座美丽城市的气质。
布拉格街头音乐家
布拉格街头的观光客
犹太人的忧伤
布拉格犹太区位于老城区的中北部,其中包括了如梅瑟会堂、平卡斯会堂、老新犹太会堂、西班牙犹太会堂、犹太城市政厅、老犹太公墓,以及犹太博物馆等诸多宗教历史建筑及公共设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欧洲各大城市里的犹太社区一般都是被限制在一片单独的区域里,这自然是出于歧视,那些赚了钱的犹太人因此也就想方设法地离开犹太区,渐渐地,犹太社区便成为了相对脏乱的贫民窟。
布拉格犹太区是在1850年并入布拉格城市建制的,四十年后进行了一次较为彻底的环境改造,出生在这里的卡夫卡,其童年也正好横跨了那场改造的前前后后。如今的犹太区已经被众多新古典主义建筑所包围,走在街上,除了犹太教堂及会所门口有警察严格守卫严格盘查之外,似乎也并无太大区别,只有进入到老新犹太会堂及老犹太公墓附近的传统核心区域,才会感觉到一丝的别样,一片肃穆,一种挥之不去的沉重感。
老犹太墓园里堆积着数千块墓碑,自15世纪上半叶至1786年,这里一直被用于犹太人公墓,由此而成为了欧洲最大的犹太人墓地之一。老新犹太会堂则是欧洲尚在使用中的最古老的犹太教堂,具有很高的宗教与历史地位。
犹太会堂附近的犹太青年
混迹在布拉格人群之中
深度了解布拉格这座美丽城市的最好方法,便是游荡在她的宽街小巷里,混迹在当地人聚集的酒吧、咖啡馆、餐馆及公共设施里,若是能有机会与当地人聊上一聊,定会大有所收获。
老城区里的露天酒吧
布拉格街头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