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第10期《南风窗》杂志刊载了一篇《苦背青春
落脚山场》的文章,文章是以主人翁何来口述,该刊资深著名记者钟岷源整理登出,自看过距今约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但心中总反复在思索着一个问题:青春的不定变数,将给人以终身的影响,是笃信一个真理到底,还是及早修正自己的道路,做自己想干的事。
每个成年人或有经历青春过来的人,都曾度过了他自己的青春岁月。青春,这个词组看似就两个字,其实它有太多的内涵及写不完的故事,各自的青春经历就有各自许许多多的不同。如:青春的邮戳、青春三叶草、青春的演绎、青春的彼岸、青春的脉络、迷惘的青春、残酷的青春、飞逝的青春等等。可以说青春这一阶段对于每个人的一生是如此般的重要,有的付出无可挽回的损失、有的付出终身的代价。
在与同事们聊起此话题时,明显分出两种观点来:一是做人就是要信守一条真理,认为是对的,要武死战、文死谏,就应坚持到底;二是人生是短暂的,即使是一条真理,但不能与社会相适应时,要识时务者为俊杰,就应予以调整。
我持第二种观点的人,在此不论主人翁何来所持的观点是否真理,在此权且当做是一种真理说,但这样的青春代价无论如何也是划不来的,你想,人的一生是多么的短暂啊,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就如该文中写道:
“何来先生,20年前,曾与现任凤凰卫视中文台副台长程鹤龄(此龄应为麟,我与他同为闽侯籍,建瓯出生成长—笔者注)、东南卫视卫星落地办公室主任林德建并称福建电视“三剑客”,他们共同创办了国内首个杂志型电视栏目《新闻半小时》,因其舆论监督的实践而轰动全国,其操作模式和节目形态即为央视《焦点访谈》的前身。因此成果,程鹤龄荣获‘全国十大杰出青年’称号,而何来却因‘政治不成熟’卷进上世纪80年代末的那场‘风波’,从此青春蛰伏,命运蜕变。”
这里的“三剑客”,当时都处在大有作为的青春年华时期,那时他们都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仿佛天地万物皆备于他们。何来从北京一所名牌大学毕业到福建电视台新闻部当记者。只是可叹,瞬间的“光芒”立刻消失。文章是这样写的:
“然而,正当我们‘春风得意’时,1989年那场‘风波’把我卷了进去。是非成败转头空,尔曹身与名俱灭,我作为‘为首’的,不仅没完没了地做了一年多的‘检查’,还被逐出‘山门’。从此,我就背着我的青春开始了至今为止长达20多年的‘游方僧’的生活。”
何来由于从老八路父亲身上遗传下来的“刚正不阿”的毛病,即使同僚伯乐采用“暗渡陈仓”之计,想偷偷再弄回电视台,但他又不吃求人的这一套,辗转来去,只好“回炉”故里,寻得一差事继续搞媒体的新闻工作,可无论何来如何的努力来努力去,自认为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凤凰涅槃”了,哪怕是把当地电视新闻频道黄金时间的收视率从不足1%上升到了10%,在当地还引起一点小小的轰动的,但都无济于事。就像主人翁说的:“事情已过去十几年,连我自己都已淡忘了的事,又被提起……”。
如今的何来,生活在闽西漳平市郊一个被称“葫芦山寨”的山场,方圆四五十亩的山地,这,便是他的青春历经闯荡、沉淀和醒悟之后的落脚之地。他,充满了对自己青春的回忆、思考、忏悔和感慨。
他说:“我现在早已没了当年的豪情万丈,更没了一段时间里曾有的‘假如天假其年我当再次奋发’的痴念。我找了这座小山头,搭几间草庐,垦几畦荒地,闲时钓雨耕烟,侍弄果蔬,落雨之时,便在四尺案头玩玩笔墨。曾有一回,望着屋檐上滴下的水,我突然想起孟子关于‘天将降大任’云云,事实上天下之事与圣人之语往往相悖,‘劳其筋骨,苦其心智’之后,斯人慢慢老去,斗志全无。”
我说:青春不应矫情哪,他若能与其他二剑客一样,现在的何来岂不与他们一样在干自己的一番事业呢。
我赞同记者对曾经的剑客骄子何来所付出的青春代价,是这样描写的:“青春时节的不成熟,让曾经指点江山、风光无限的何来,用后半身的岁月补课。当春春退却20年,终获一颗淡定之心”。
只是,其中有一点我心生疑窦:终获一颗淡定之心?我想,那是记者对何来先生的美好祝愿吧,谁能如此的承受这样“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之后,这种无穷无尽的伤痛。如果是我,是不可能做得到“淡定”的。
写这篇文章时,正好看到一位网友也写何来先生,他写道:何来给我的感觉是非常得“草莽”,当然,他不是落草为寇的“武装草莽”,而是落草为民的“思想草莽”。正如林语堂所言:“生于草莽,死于草莽,遥遥在野外莽原,为真理喝彩,为真理呼唤”。
在此,回到前面说的,我觉得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然就要苦苦的背着青春的闪失,去落脚山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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