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标题不是我想的,是当地的一句广告语.

    所谓"当地"是青海的一个县,叫贵德.在这个地方,黄河从青藏高原的一派青碧中下来,已经在大片光秃参差的土山中穿行了.但是,还没有太多的泥沙.所以,绿黄河成为当地旅游的一个号召.

    前一天,在西宁的中韩作家对话会上,有一个议程是中韩作家互相朗读对方的作品的译文,并在此基础上提问交流,读到一个青海作家描写未被染黄的绿黄河时,朗读的韩国作家不太相信黄河还能是绿的.青海作家回答说,明天去到贵德,就能看到绿黄河,当然,她的口气也不很肯定,说,"要是不下很大的雨,那里的黄河就是绿的."

    十号黄昏我们就到达了贵德县,不知他们有没有忘记当时的话题,但我还记得.我当然肯定黄河上游很长一段的黄河,青藏高原上的黄河就是绿色的.在我家乡的若尔盖草原,一个最著名的景观就是清流浩荡的黄河第一湾.但是,到了贵德县所在的这一段,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景像呢?一路上,看到赭红色的水土流失严重的参差裸露的土山群,我心中还是有些疑问.第二天早上起个大早,去看黄河.本来是要动问这个县城里早起晨练的人们的,却发现用不着,远远就看见县城外面有雾气氤氲,定是大河之上水气凝聚而成.寻迹而去,果然是大河,河两岸是成片的树林,树林后是光秃的土山.而树林与土山之间的广阔平川,正是当地人生息劳作之地.从马家文化时期,养育人民直到今天的土地.

     清晨,无声的雾气笼罩下,河水奔涌有声.

     清澈吗?并不十分清澈,也许真的是这几天都有断续雨水的缘故吧.浑浊吧?有点,但是随时可以清澈的浑浊.河况,对于干旱的西北来说,多一点雨水并不是什么坏事情.

     后来,三个韩国作家也相继来到河边,语言不通,惟有微笑致意,然后一起静等太阳从河流的另一头慢慢升起.

贵德的黄河

贵德境内裸露的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