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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波:“炼金术士”在路上

(2009-06-16 16:57:11)
标签:

杂谈

分类: 译界寻踪

马永波:“炼金术士”在路上

日期:2009-03-05 作者:傅小平 来源:文学报

http://wenxue.news365.com.cn/5b/200903/W020090305529111403665.JPG


    本报记者傅小平

    “只要还在‘表达’,就有希望,就有生命。”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回望翻译和创作生涯的来路,马永波发出这样的慨叹。作为一个诗歌的写作者和翻译家,四十开外的他,多年来历经坎坷不改初衷,在多个领域留下了自己或深或浅的印记。是他,最早向国内读者译介了“诗人中的诗人”阿什贝利的诗歌,其敢为人先的开创精神和独出机杼的翻译风格,得到了诗界的高度评价;他是最早把后现代主义的美学精神传达给国内读者的研究者之一,对于当时在探索和前进中的诗歌界,这无疑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作为国内“元诗歌”、“叙事诗学”等诗歌流派的主创者和实验者之一,他写的诗歌,尽管存在一定的争议,其先锋精神和实验色彩,却时时让人注目。

    在上海徐家汇天钥桥路的一家酒店,记者见到了这位传言中诗歌界的“美男子”。说到自己熟悉的诗歌话题,他侃侃而谈,言语之间不乏北方人的豪气和冲劲;而一旦就某个话题展开争论,他的谈话即变得有些局促,尽显作为一个诗人所特有的敏感和脆弱;每每到停顿的间歇,他徒然之间会陷入沉思、不安的境地,和周围的环境顿生一种格格不入之感。或许在这个时候,你才会理解,他自称的性格内向、不好跟人交往,并非一句虚言。他所谓的翻译、写作、研究,说到底都是为了克服自己与生俱来的虚无感,也绝非故作高深之语。为了解决工作、生存问题。在极北苦寒之地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他,前几年一头扎进了南京。作为一个极其保守恋家的人,异地的生活让他时不时会生出一种漂泊之感。

    谈到翻译的话题,尽管非科班出身,他早就对外语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但开始比较有规模地翻译,却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大学毕业后,我在哈尔滨一家不景气的车辆厂,当了多年软件工程师,尽管有空闲时间,不过,当时的环境,并不适合学外语、更不适合做学问,但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写作诗歌。”马永波坦言:尽管回头看,这些年自己在翻译上做出一点成绩,起先的出发点却仅仅是出于好奇,为了给自己的写作开阔视野,打好基础。“当然也有对已有的一些译本不那么信任的缘故,说句不好听的话,看不好的译本就像喝别人喝进肚子又吐出来的酒。”

    走过最初的混沌,从1992年开始,纯粹是出于一种个人兴趣,他开始系统研究英美后现代主义诗歌,同时开始了漫长的翻译。之后的五六年,他经历的焦虑和困顿难以尽言。由于做的是开创性工作,没有既定资源可供借鉴。而后现代主义诗歌,强调多元、拼接等理念,试图摆脱语言本身对诗歌的限制,遣词造句特别讲究地域性、亚文化,更牵涉到相当多的语种,要做好翻译,不仅意味着要把握整个诗学的流变,而且要掌握相当多的专业知识。如此一来,要面对和克服的困难可想而知。所幸,艰辛的劳动换来了沉甸甸的收获:那就是厚达五百多页的《1940年以后的美国诗歌》及七百多页的《1970年以后的美国诗歌》。

    多年的翻译,让马永波体会到了艰辛,更多的还是快乐。“有时发现一个好的思想或句子,会高兴上好半天,好像生存的滞重一下子解除了。”也正是在这种快乐中,他“邂逅”了“亲爱的敌人”阿什贝利。“每每想到这么一个可说是当今世界诗坛上最重要的诗人,国内这么晚才有翻译,就心生惭愧。要知道他的长诗《一排浪》,在西方的诗歌史上,比艾略特的《荒原》还要伟大。我们却依然停留在言必称《荒原》,并把它奉为圭臬的阶段。”

    在马永波的感觉里,翻译阿什贝利是一种特殊的“经验”。“一旦你真的进入他的语言世界,感觉有如神助。比如他最著名的诗集《凸面镜中的自画像》,我仅用一周多时间就翻译完初稿。但是,我接着付出的是连续失眠五天的代价,他的高智力的压迫,虽然没有压垮我,却足可以让人崩溃。”然而,说到阿什贝利给自己写作诗歌带来的影响,他却给出了耐人寻味的回答。他说:毫无疑问,基本上汉语里重要的诗人都能找到他们隐秘的西方诗学资源。比如,朦胧诗与白银时代,欧阳江河与布罗茨基,女性诗歌与自白派……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都在生硬地模仿。就拿我来说,我的诗歌创作和阿什贝利、毕肖普、希尼,甚或整个的美国当代诗歌,都有着某种关联。但谈到我到底从中吸收了什么?我想还是其开放性和活力本身,而不是风格与语言技巧。“大师的精神可去领受,大师的语言风格最好不要去学,毕竟人的生命质地不同。”

    许是多年浸淫于书斋,且在大学任教数年,马永波的诗歌多少沾染了学院气。这成了他为民间派诗人所诟病的一个缘由。自称“炼金术士”的马永波对此不以为然。“我就是个书呆子,对思想之外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我不赞成学院派和民间派的说法。”在他看来,诗人,只有通过摄取知识,不断丰富和提升自己,其诗作才有可能臻于比较完善的境地。“汉语诗人不是文化太多,而是太少,就拿语言来说,能够直接读外语的诗人寥寥无几。文化视野狭窄,势必使得汉语诗歌自我繁殖自我模仿,成为封闭系统,而不是开放的动态平衡系统。”

    说到当下的诗歌环境,马永波觉得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的诗人总是急于将种种花样翻新的技巧拿来快速经历一遍,却不能内化为自己的精神气质。尽管,作为一个后现代主义的研究者,他倡导多元共生、良性循环的诗学精神,但他还呼唤建立一种诗歌的标准,“因为只有确立这个标准,才能恢复诗歌作为技艺含量最高的艺术的尊严,恢复对广大高深的难度探寻的尊重,恢复诗歌不为任何外在目的所决定的独立的内在美学价值的尊荣。”

    马永波,文艺学博士。1964年生,1986年起发表诗歌、评论及翻译作品共八百余万字,是大陆译介西方后现代主义诗歌的主要翻译家和研究者。出版《约翰·阿什贝利诗选》、《为美而死——迪金森诗选》等著作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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