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选载:人性之美,是滋养一个人成长的精神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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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2013年在博客上,是通过博友“云之魂魄”的博文,知道了她有一位学姐叫子蕴,她对子蕴的欣赏,令我迫不及待地追寻到子蕴的博客想看个究竟。(其实博友间的相识、相交都是这样纯粹地闻着“味”而走到一起的)没想到,一走进她的博客,我立即被子蕴多才多艺、心有定力、坦荡由之、哭笑率性的文字所吸引。那段时间她关闭了评论,我竟迫不及待地给她留纸条表达了自己读后的感受。次年,子蕴《我曾经的名字叫知青》一书,同时在海峡两岸出版并再版。
第二次“读”,是在2021年的春天,是在喜马拉雅的平台上。子蕴的兵团战友,曾经团部的播音员小建那声情并茂的朗读,让我重新走进了她那跌宕起伏的苦乐年华。第三次是我在当当网上购买了一本《我曾经的名字叫知青》一书,并又一次捧起了它。
此书在台—湾出版并于2014年在内地出版后,已有不计其数的朋友,为此书写出了精彩的书评,其中不乏官员、学者、作家、新闻工作者及博友,这也是自己一直感觉相形见拙羞于动笔的原因。但第三次的阅读,终于使我鼓起了勇气,有一吐为快的欲望,并将阅读中的些许感受,付诸于文字。之前的书评,大部分作者都对此书进行了全方位的阐述,而我则想从书中人性美这一视角,谈一下这块沃土对子蕴成长的精神滋养。
子蕴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她有幸出生在一个祖辈家境殷实、父亲才华横溢、母亲识文断字的家庭。她上有哥、姐,下有弟弟;她从小学开始就成绩优异全面发展,曾担任过学校的大队主席,后考入北京重点中学女十二中的初中与高中(原贝满女中)。但遗憾的是她高中没有读完,一场浩劫击碎了她的大学梦,并完全改变了她的命运。她亲历了红卫兵抄家、院子里的邻居母女被活活打死,她的多位同学家庭遭到了劫难;她与无数知识青年响应领袖的号召,小小年纪奔赴边疆黑土地;她在那里下大田、干农活、为了求生存不得不参与“抢煤”、“抢包子”等事情;但不久她又因为一把挂在宿舍墙上的吉他,脱颖而出,被团部领导抽调到文艺演出队任编剧,后又调到团部宣传股报道组;五年后机缘巧合她一路向北,为了追逐爱情调到了大兴安岭农场管理局,一干又是五年。当她带着幼小的儿子,母子俩回到北京时,已是而立之年,随后又经历了没有工作,待业和夫妻两地分居的磨难 。这就是子蕴人生中一段跌宕起伏的苦乐年华。
虽然子蕴在而立之年前,所走过的道路并非平坦,但她始终向上、乐观、率真、善良,而没有悲观、沮丧、失望、懦弱。我把这一性格的形成,归结于人性之美的精神滋养。
子蕴父母的婚姻并不完美,由于他们是父母包办,婚后有多年夫妻间处于冷战状态,直至离婚。按说在这样家庭中成长的孩子,子女的心灵难免都有一些阴影,但子蕴她们姐弟四人均没有受到影响,我把这归结于他们父母的隐忍与人性的善良。父亲鼓励孩子们努力学习“只要你们好学,有能力,谁有本事我供谁上大学。”母亲更是对子蕴究竟考哪所中学提出了很有见地的建议。父亲喜欢舞文弄墨,经常用古体诗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比如他在一九七七年写的《诉衷情·暮年》中这样表述:
由于从小受父亲的影响,子蕴他们兄妹也喜爱用诗句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她的姐姐上大学时,一次去山西参加“四清运动”,写信说快回北京了,子蕴立即写了一封诗配画的信寄给姐姐:“我在北京站,眼睛咕儿咕儿转,人群之中找啊找,我的姐姐在哪边?忽见一个胖娃娃,笑咪咪的把我拉,抬头一看是姐姐,心里开了花,泪珠脸上挂。”可姐姐回京的车不在北京站,姐姐怕她接错站,立即回了封信:“我在永定门,眼睛四处寻,寻啊寻啊寻,哪个是小蕴?东头西头看,找来找去找不见,原来她在北京站,气死我老汉!”透过这样生动活泼的诗句,姐妹俩的亲情和幽黙跃然纸上。
子蕴的母亲由于娘家和婆家,曾都是大户人家,因此她识文断字,读书品位很高,喜欢读史书、名人传记,一些耳熟能详的诗词曲赋都能背诵;而且她独立好强,五十年代初,上夜校拿下初中文凭,又担任当时扫盲的老师,还抽空参加了打字班、护士进修班;后来她不甘心做全职太太,终于有了一份自己的工作。文革开始后,在那样凄风苦雨的日子里,她们母女的人性之美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文革刚开始,子蕴一位要好的同学林伊,父亲被打倒送往干校,母亲也因为是“臭老九”并出身于“黑五类”家庭而被打得遍体鳞伤,她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眼看着妈妈快挺不住了,不知所措哭着找到子蕴的林伊,请她帮助想办法时,子蕴和妈妈商量后,把林伊的妈妈接到了她家,躲藏起来,并把林伊家中的一沓现金和父母结婚时的龙凤戒指,藏到了子蕴母亲单位的保险柜中。这在当时对于不是“红五类”出身的人,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至暗时刻,她们母女有着怎样的胆量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