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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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我的散文 |
记忆中那是2010年的秋天。我接到32团召集人巩德有电话,说上海的小建来北京出差,虽然时间很紧,但在临回上海前,提出想和当年的战友,网上神交已久的子蕴见上一面,且因为赶火车,希望把会面地点安排在永定门火车站附近。那时候我腿伤未愈,还坐着轮椅,出行很困难,但因为性格使然,竟然不仅一口答应,甚至连会面的酒店都是我提前预订的。就这样,我在小阿姨的帮助下,把轮椅放到出租车上,不顾艰辛的,早早来到酒店。那天参加的人不知是小建点名亦或是巩德友安排,反正我大都不认识。
见面的细节早已记不清楚,但和小建的有趣对话,似还在耳边。我问小建:“虽说是战友,我们见过面吗?你调宣传股时,我应该已经去往大兴安岭了。”小建说:“怎么会没见过?我还记得你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样子,内容虽已忘记,你的语言特色却印象深刻,例如“把我高兴得鼻青脸肿”之类!我当时就想,高兴怎么还能鼻青脸肿?这人实在太逗了。”我马上忙不迭的点头:“是的是的,这还真是我说话的风格,随意随性,胡说八道!看来我们确实见过面。”
后来我给小建发了三张聚会中的截图:第一张虽坐在一起,但很矜持拘谨,两人之间还保持距离;第二张,头离得近些了而且有了些许微笑;第三张,两人不仅头挨着头,且都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了。旁白:"这就是你和我,两个没心没肺没城府的人,只一顿饭的功夫,就从生疏,到相熟,到两个人穿一条裤子出来了。"写着,好像又听见小建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又看见她脸上一对深深的好看的酒窝儿。
再次见面,就是大兴安岭农场局2011年夏天举办建局五十周年庆祝活动。局里给我和先生D发来请柬,但仍是因为我的腿伤未愈,无法出行。鉴于此,局里特批我和D自己组织小分队,时机合适时再另作安排回局参加活动。接此指示,“胆大妄为”的我,马上给我上海的好友、原三十二团四位小姐妹曙丽、幼佩、小肖、小建发出邀请“陪我一起看草原”。
这一次大兴安岭之行的精彩纷呈自不必说,当年四姐妹和我一路都有文章摄影见诸博客,在网上很是风光热闹了一阵子。在此我仅把小建爱人王世伟当时的描述放在这里,诸君就可以从另一个侧面了解小建真诚热情爽快的性格。王世伟说:接到子蕴电话,小建就像中了魔,慌慌张张告诉他,要他马上为她订到齐齐哈尔的机票,她要到齐齐哈尔与子蕴汇合,一起去大兴安岭看草原。王世伟问:是哪里组织的?参加者都有谁?要去多久?结果建小姐一问三不知,就这么急匆匆慌慌张张的要走。王世伟说:这可真是怪了,小建一向不爱参加活动,子蕴到底有多大魅力,把我们小建搞得这么五迷三道的反常?我暗自得意,什么叫本事,这回就叫你见识见识,你有脾气么?!
这之后就是我和上海小姐妹们之间频繁的交往,我去了上海多少趟已经搞不清楚,又相约着一起去镜泊湖、莫干山、周庄、厦门…。每次聚会,都是从头笑到尾,四位上海“美眉”陪着我一北方姐姐到处游山玩水,一路歌声一路笑,好不开心。
之前的活动,都是我们小集体一起,单独和小建约会,应该是2018年秋天,她来北京参加十六连聚会那次。事先和小建说好,再忙也要给我一天时间,我来安排小建的京城一日游,包她开开心心乐不思蜀。
我们俩约好在什刹海荷花市场大牌楼下见面,我到时,小建已经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我,当我把我的安排告诉她征求意见时,她爽快的说:“都听你的,只要在一起,怎么着都高兴!”
那一天我们俩玩儿的可真嗨,先是坐上一辆黄包车,沿着什刹海边游览,边把周边的梅兰芳故居、张伯驹故居,宋庆龄故居和恭王府等等景点走马观花一番;然后到湖边的全聚德烤鸭店吃烤鸭。小建和我都能喝酒,我们不顾服务生的瞠目结舌和周边食客的侧目,俩人一人一小二(北京二锅头)旁若无人般喝起来。小建既有着南方女子的细腻和小资情调,更有着北京大妞儿的豪爽与大气,再加上共同的经历和爱好,姐俩真是有说不完的话题。饭后我们登上一条可以乘坐十二个人的龙头游船,我跟艄公说,为了让我远方的妹妹玩儿的痛快,这条船我们包下了。坐在船上,看着侧畔杨柳低垂,水中荷花绽放,一幢幢古色古香的店铺茶楼擦身而过,不远处的钟楼鼓楼又让我和小建联想起我书中讲述的相关故事,酸甜苦辣涌上心头更觉意韵悠长。借着酒劲儿,我们姐俩满怀激情地放开喉咙唱起了歌,许是我们姐俩的快乐感染了艄公,他也很快加入了进来:漓江水呦清悠悠,唱着歌儿过沙洲,水唱那个山乡风光好唉,我唱美景看不够…
但真正走近小建,了解小建,尊重和钦佩小建,还得要从我的博客,我的书说起。几年的交往 下来,我才知道原来小建正儿八经是一文化人,她是中唱上海公司的副总编辑,是一个做学问非常认真,严谨,一丝不苟的人。偏我是个粗枝大叶不拘小节的“性情中人”,写博客经常有错别字,的地得也不分,小建都会不留情面的上来纠正,有时候她的“较真”,让我好难为情。
记得2014年我的书《我曾经的名字叫知青》在台出版,小建读后给我写了一篇非常精彩的书评《那些故事绝非虚构》,最后一段她写道:“我想悄悄告诉子蕴,错别字多了点 ,没办法,我曾经做过校对,落下了职业病,看见错别字就想标出来。”接着她爽快的说:“没关系,再版时,我来做你的校对吧”。当然此书在北京再版时,遇上一位资深老校对乔桑先生,没有打扰到小建,但她的话我却记住了。当我又出新书《水流心犹在》时,马上邀请小建做大陆方校对,由于小建的认真敬业,一丝不苟,此书虽然是竖版繁体字,但几乎零差错。事后,台wan秀威出版集团编辑特发函对同行小建表示由衷的钦佩和感谢。
不仅如此,小建也是我写作中的良师益友,我拿不准的问题,会随时争求她的意见,例如写《水流心犹在》时,我的四合院系列写完,还觉意犹未尽,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的看似不起眼儿的小事体,还要不要写,若写了和全书的格调怎么才能统一起来?我打电话给小建征求意见,小建很快给了我一个标题“旮旯觅趣”,一下子打开了我的思路,让我很快把那些想写又下不了决心的“一地鸡毛”,都塞进了这个标题之下,不仅增加了情趣,还和全书没有一点违和感,对此我一直心存感激。
当然,现在凡在网上认识我的人,没有不知道小建的,她不仅先后给我写过好几篇文章和书评如:《混搭老四的时尚》《听子蕴讲那过去的事情》《那些故事绝非虚构》还在“喜马拉雅”上开辟了专栏《我读你听》《读给润儿》,把我的书和诗歌用她真挚的情感和甜美的嗓音朗读给大家听,我也先后用了六个多月的时间,转发了小建的这两个专题作品。转发了她的配乐诗朗诵《我心如洗》《多彩的润儿》《我们和共和国同样年纪》等等,受到网上朋友们的欢迎和好评。对于小建给予我的无私支持和鼓励,岂是一句感动和感激的话能表达的?每次想起,都似有一股热浪撞击心头,令我感慨万端。
小建是个对自己有要求的人,她全程参与了中唱上海公司“抢救三十年代老唱片”工程,功莫大焉,还经常接受采访,写专题文章。小建爱说“还是要做点事情”或者“算是做成了一件事情”这样的话,岂不知正是这一件一件做成的事情,串起了小建退而不休的生活,使她的生活丰富又充实,精彩纷呈!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金钱不是财富,而朋友才是你真正的财富。”感谢小建,感恩遇见,小建,你知道吗?你就是子蕴姐晚年生活中最宝贵的财富呀。
该发稿了,忽然有点忐忑,小建看到了会不会嗔怪子蕴姐姐什么都敢往网上“招呼”?或者傻笑一番?我呢,则好像又听到她“肆无忌惮”咯咯的笑声,看到了她脸上那一对深深的好看的酒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