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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我曾经和姐姐姐夫乘游轮同游日本,因为恰好遇上台风,一路上惊涛骇浪惊心动魄自不必说,沿途计划该下船的地方也都没能下船,只是侥幸在福冈、长崎等几个港口城市走马观花,看了一下热闹而已。
这次有幸受闻黎明夫妇之邀,和叶玉枝来了一次随心所欲的自由行,也算是走近了日本百姓的生活,近距离感受了一下日本的风土人情,有些切身的感悟和体会,在我《日本纪行》结束篇里,我愿与大家分享:
一是日本当局对古建筑和历史文化传承的高度重视:在京都和奈良,到处可见隋唐时期的古建,这些古建被视为极其珍贵的国宝,奈良市政府甚至规定,所有新建房屋,住房不得高于10米,商业区楼房一律不得高于40米,以保持古都风貌。遗憾的是在我们这个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的文明古国的都城北京,几十年来却历经城墙被拆,寺庙被毁,四合院被高楼大厦所取代,名人故居被移除等等人为的劫难,隋唐建筑在日本保存完好,但在我们中国却荡然无存,怎不令人痛心疾首,哀叹悲鸣……
二是日本的环境保护,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空气湿润,蓝天绿树,到处清洁整齐,一尘不染。无论你走到哪里,绝不会看到垃圾和纸屑,公共场所的洗手间,非常卫生,全部配有自动洁身器,卫生纸、卫生巾,洗手液和护肤用品。我没有见到如厕时有专人打扫,倒是看到每个如厕的人都自觉保持和清理卫生,让我感慨不已。
日本的垃圾分类更是细致到无话可说。每家每户都备有各种口袋:塑料用品,玻璃器皿,厨余垃圾,餐后剩余食品……全部分而置之。然后要提着塑料制品类垃圾到很远的超市门口统一置放,塑料瓶也必须洗干净才可以丢弃。我就亲眼目睹了小叶每天耐心的分放垃圾的过程,我也因为帮助小叶洗空罐头瓶而割伤了手指,贴了好几天创可贴。厨余的剩菜剩饭,是绝不可以丢马桶里冲走的,那样会有志愿者来找你谈话批评,可见保护环境爱惜资源已经成为每个日本公民的自觉行动。
三是讲规矩讲秩序懂礼貌:日本人的讲礼貌是尽人皆知的,这次亲身感受到不能不赞叹。首先说问路,每次问路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只要听明白了,他们都会尽力指出,有人还会送上几步。还有的年轻人会给你画图,标出东南西北,连比划带说,真是不厌其烦。我们在乌丸七条就遇到一位妇女和一位老先生为了帮我们找住宿的地方,一起替我们咨询好几位路人,最后老先生还亲自把我们送进公寓。
还有一件事令我印象深刻:我在町田的商场买资生堂化妆品(在日本本土很便宜,质量也有保证),大概他们这里很少接待外国人,所以程序不太清楚。好容易办完手续,几名服务生一起鞠躬道谢和我再见,我随后去超市找叶玉枝。这时忽然看见几名服务生慌慌张张在场子里找人,我一看,这不是刚刚卖货给我的服务生吗?我赶紧招手叫他们,他们非常惊喜的跑过来连说带比划,我虽然听不懂,但大致明白可能是我购物中间出了差错,我告诉小叶,我和他们去去就来。结果到了柜台我才搞明白,原来他们把应该给我的票据和应该商场留存的票据搞反了,换一下就好了。其实是小事一桩,但是几位服务生不断给我鞠躬道歉,然后居然经理也来了,也边说着道歉的话边鞠躬。最后搞得我也不好意思了,一边说着没关系没关系,也一边给他们鞠躬……事后我和小叶笑得前仰后合,我说你再不赶紧过来解围,你姐老腰恐怕要折断啦!
日本人讲规矩讲秩序更不必说,过马路如果没有红绿灯,司机肯定会给行人让路,即使你是一个人。在人行道和扶梯上行走,行人一律要靠左边行走,即使便道上仅仅一个人,也没有人逾矩,这让我这个在国内走路乘扶梯一直靠右行走的人必须不断提醒自己。
四是日常着装也令人赞赏:中小学生的学生服很像我们民国时期的学生装,女生都是黑色西式上衣短裙(民国是中式上衣),男生都是黑色中山装长裤,小白领,个个干干净净规规矩矩,好令人喜欢。在地铁上遇到的日本人,也少见穿休闲装旅游鞋的,年轻女性都喜欢穿长大衣,长裙,配一条淡雅的毛绒围巾,很多女生仍穿高跟鞋,看着煞是好看。最让我赞赏的是老先生们,虽然白发苍苍,但是西装笔挺,一双黑皮鞋擦得锃光瓦亮,让人感受到自内而外的文化和教养。年纪大的女人装束素雅大方,她们大多瘦瘦的弓着腰,着浅色服装,脸上化妆的痕迹很重,脸涂的白白的,淡淡的口红,绝没有中国大妈那样大红大紫的艳丽和俗气。当然日本东京、京都的繁华程度远远赶不上我国的北上广深,中小城镇恐怕更甚,因为我们驱车从富士山返回町田的一路上都黑乎乎的,灯光很暗
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在不停的参观,浏览和行走中度过了,我曾经两次受过伤的腿也经受了一次严峻考验。走路最多的一次是一天20000多步,其余时间每天差不多也要走10000步左右。虽然当时觉得很辛苦很累,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一直为自己的“壮举”暗自骄傲:嗨!太婆同志,你还真行啊!!
最后,我要向我的荒友闻黎明,叶玉枝夫妇表示衷心感谢,谢谢你们邀请我到日本作客,令我有了这一次愉快又自由自在的日本深度游。向北京大学汉学教授张猛先生和他美丽的妻子(分别在樱美林大学和京都任教)雅新老师表示真诚的感谢,没有你们亲自开车导游,我的日本之行岂能如此丰富多彩而令人难忘,谢谢,谢谢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