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撕扇子作千金一笑　因麒麟伏白首双星

单就“撕扇子”而言，因书中“石呆子”一文的旧扇子隐指康熙御笔朱批，这“撕扇子”就应理解为弘皙对继承皇位有些看淡了。前回跌扇子，此回撕扇子，说明这两回描述的扇子是相通的。有回前墨：“撕扇子，是以不知情之物，供娇嗔不知情之人一笑，所谓‘情不情’。”作者明显在说“不知情之物”隐含真情。

话题由弘皙“体丰怯热”说起：“二爷近来气大的很，行动就给人脸子瞧。前儿连袭人都打了，今儿又来寻我们的不是。要踢要打凭爷去，就是跌了扇子，也是平常的事。先时连那么样的玻璃缸、玛瑙碗不知弄坏了多少，也没见个大气；这会子一把扇子就这么着了，何苦来！要嫌我们，就打发我们再挑好的使，好离好散的倒不好？”

按说一把扇子是很平常的一件东西，怎么就比那“玻璃缸”“玛瑙碗”还重要呢？再说这玻璃缸，别看现在很平常，早在雍正年间可是希罕物。据马未都先生考证，雍正帝对宫中一小块玻璃的用途都有特旨，其珍贵程度甚至高于紫檀木。玻璃在当时作为西方工业文明的产物，最初远到中国肯定价值不菲。到乾隆年间，才有宫中造办处成批制造玻璃鼻烟壶的记载，说明玻璃已不如先时那样珍贵了。作者将“玻璃缸”、“玛瑙碗”相提并论，也说明当时玻璃器物非常珍贵。至于用纸扇来小题大做，更说明是借扇子来说事儿。

来看撕扇的晴雯因何发刁。宝玉正闷闷不乐在自己房中长吁短叹，偏晴雯上来换衣服失手跌了扇子，宝玉叹其“蠢才”，晴雯才冷笑着说出上面一堆话来。宝玉被气得混身乱战，便有袭人来劝，引出晴雯话中有话：“姐姐既会说，就该早来，也省了爷生气。自古以来就是你一个人伏侍爷的，我们原没伏侍过。因为你伏侍的好，左日才挨窝心脚；我们不会伏侍的，到明儿还不知是个什么罪呢！”这个宝玉会是谁呢？结合前文“宝钗大怒”来看这“浑身乱战”的宝玉，应该是弘皙幻身才对。正是“宝二爷”弘皙遇到了“窝心”的大事儿，行为举止有失理智，方有袭人挨了一“窝心脚”。

作者又有新故事要发端了。袭人劝晴雯无意说出“我们”，引起晴雯酸意来：“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叫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哪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争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哪里就称上‘我们’了！”这里晴雯一再挑明的“我们”应该是在讽刺袭人。究竟为了什么呢？作者将真故事有意掰开分散在各处点说，这里反映的是“袭人”被弘皙纳妾。袭人作为曹王妃陪嫁女，在曹妃生下龙凤双子后，便由雍正齐妃李氏（皇后）作主给弘皙做了妾室。此举并未大张旗鼓，王夫人特从自己名下拿出银子，使袭人每月拿到“二两银子”便是佐证。因为这“二两银子”正是赵姨娘等“姨娘”身份的标准俸禄。又有称袭人为“好嫂子”一段，都在对此事作补充说明。

说道“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一般都会将大小金麒麟与本书作者相联系。此说固然有理，但其所隐还远不止于此。回前墨批注：“金玉姻缘已定，又写一金麒麟，是间色法也，何颦儿为其所惑？故颦儿谓‘情情’。”

所谓金玉姻缘，一指弘皙与曹王妃婚姻；二指弘皙光灿灿胸悬金印与“传国玉玺”的内在联系。称金玉姻缘已定，又写一金麒麟是间色法。该怎样理解这间色法呢？既然金玉姻缘已定，又写一金就不会再指婚姻了。那么，再将白首双星看成夫妻白头到老就错了。

“史大姑娘来了”。这是“史大姑娘”二进宫了。想来也真是“荒唐”，为何这大姑娘家家的总是在外面疯跑乱串呢？怎么就见不到一点儿大家闺秀的影子呢？上次来便因“咬舌子”留下话儿柄，那是作者为了“卖弄家私”。此回来又会“卖弄”什么呢？众人你一言，他一语，列举了“倒扮上男人好看”、“小名淘气”、“经常住亲戚”、“戏称云妹妹”等等情节，都在说明这所谓“史大姑娘”根本就不是姑娘家，而是小公子哥儿。其中最可说明问题的可说是那“绛纹戒指”。此戒指应为南京雨花石所制，而湘云家似乎有许多这种绛纹戒指。难道湘云家是开作坊加工首饰的不成？笑话儿！这正是作者又在让史大姑娘“卖弄家私”――湘云原型为江南曹頫之子曹雪芹。曹頫曾任江宁织造，南京雨花石可谓地方特产。

 张爱玲称“黛玉为虚，湘云为实”。的确，书中许多人物都有多个分身原型，独史湘云单单为曹雪芹替身，只不过作者大展幻术，以“阴阳互换”的手笔将公子哥“小侯爷”写成了“史大姑娘”。今借用“风月宝鉴”一照，大姑娘却成了十二三岁公子哥儿。《石头记》开篇有作者弘皙替身贾雨村一段“正邪两赋”的长篇大论，这里又出现了作者曹雪芹替身史湘云的一段“阴阳一身”的奇谈怪论。白首双星若非这两个人，再难找到别人了。

来看湘云此回进宫还肩负何等使命。“你哥哥得了好东西，等着你呢”。谁是湘云的哥哥？宝玉。宝玉指谁？得了什么好东西？因宝玉有多个原型，这里得了好东西的“宝玉”，应该是与湘云同样“阴阳互换”的曹王妃。至于得了什么“好东西”，书中用“荷花怎么还不开”来说明还未到六月；又用石榴树“楼子上起楼子”来对应“榴花开处照宫闱”；还有“头上又长出一个头”，影射有人得了“双生子”。其实，书中写这湘云与“众多丫鬟媳妇”来府，正是因其堂姐曹王妃得了双生子这“好东西”。

既然“史大姑娘”是主角，就得再完成更艰巨的一项任物――拾麒麟。看官别笑，这麒麟别人是不会拾的，非湘云来拾不可，要不怎称“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呢？话说湘云与丫鬟翠缕正在讨论湘云所佩金麒麟的“公”、“母”问题，因湘云说不清自己是阴是阳，夸夸其谈的湘云只剩捂着嘴呵呵笑。一时走在蔷薇架下，“你瞧那是谁掉的首饰，金晃晃在那里”。又冒出一个来，“可分出阴阳来了”。作者可不是单单为分出阴阳来而写拾麒麟的。丫鬟翠缕提出疑问：“是件宝贝，姑娘瞧不得。这是从哪里来的？好奇怪！我从来在这里没见有人有这个。”正是。此等宝贝怎么这么容易拾呢？这金麒麟究竟是何物？又大又有光彩，怎么别人都看不到，怎么就偏偏让刚来的湘云拾到？又为何说姑娘瞧不得呢？

其实，这金麒麟并非人所佩戴的首饰，而是对应雍正帝被刺时随身宠物狗所佩戴的麒麟套尖。考雍正帝秘史，雍正帝玩狗成嗜，为宠物狗佩制各式套头。其中便有特为麒麟狗所作麒麟套尖。在“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之前，作者特写秦氏让丫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便将雍正帝死前带有宠物狗做为伏线交代。此回讲到这金麒麟被湘云拾到，正是雍正死后刺客栽脏陷害曹家，并将曹王妃作为刺杀雍正帝嫌犯禁管起来的起因。正所谓“打草惊蛇”，如此刺客方达到“把他两个绝了”的目的。因小曹雪芹拾到这与刺杀雍正帝相关的物证，掉进了刺客事先挖好的陷井，才引得后面一系列败落事件，最后弘皙与曹雪芹因著谜书而成为“白首双星”。

实际上曹家在乾隆初年便“顿落”，这是解开红楼谜宫的一个线头儿。乾隆对曹家下手，为的是挤兑弘皙辞官。弘皙王妃成了刺杀雍正的嫌疑人，这让弘皙还怎么干下去？作为曹王妃幼弟的曹雪芹，当时只有十二三岁，自然不知那麒麟套尖会引来灭门灾祸。后宝玉将此金麒麟称为自己所得，可能是为掩护堂弟而“情赃”。宝玉称“倒是丢了印平常，若丢了这个，我就该死了”。这应该是针对大金麒麟说的。作者特别在回末批注：“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踪，在千里之外。”卫若兰这一人物不见书中记述，按著书人幻出多身补记自家历史来看，卫若兰应属弘皙替身之一。此批说明曹王妃最后因此金麒麟丢掉性命，也说明卫若兰真身才是更大更有文彩的另一著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