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解红楼真梦 智破清宫疑案(红楼索梦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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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茉莉粉替去蔷薇硝 玫瑰露引来茯苓霜
开头紧接上回讲平儿事儿多“不得闲儿”,作者通过平儿由“平姑娘”到“平姐姐”的微妙变化,将平儿原型定位在乌喇那拉氏身上。又用袭人“他奶奶病了,他又成了香饽饽”对上回平儿“行权”略作补述。
所谓茉莉粉替去蔷薇硝,应该是作者借小事影射大事。雍正暴卒,乾隆篡位,乾隆生母钮钴禄氏终于“咸鱼翻身”成为皇太后,故书中赵姨娘霸气十足:“有好的给你!谁叫你要去了,怎怨他们耍你!依我,拿了去照脸摔给他去,趁着这回子撞尸的撞尸去了(雍正),挺床的便挺床(弘皙),吵一出子,大家别心净,也算是报仇。莫不是两个月之后,还找出这个碴儿来问你不成?(皇权在握,谁敢找碴儿)便问你,你也有话说。宝玉是哥哥,不敢冲撞他,罢了。难道他屋里的毛儿狗儿,也不敢去问问不成?”可见刚开始乾隆虽然当了皇帝,对弘皙还是敬畏三分。毕竟弘皙曾位高权重,威望过人。而乾隆原来却是被雍正冷落的庶生子。
看赵姨娘竟然开始爆粗口:“乘着抓住了理,骂给那些浪淫妇们一頓也是好的。”指着贾环:“呸!你这下流没刚性的,也只好受这些毛崽子的气!平白我说你一句儿,或无心中错拿了一件东西给你,你倒会扭头暴筋瞪着眼蹾摔娘。这会子被那起屄崽子耍弄也罢了,你明儿还想这些家里人怕你呢。你没有屄本事,我也替你羞。”虽然是老娘骂儿子,却是替作者在骂乾隆这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刚刚继位的乾隆自然不会去闹,但这皇太后竟是要大打出手了:“你瞧瞧,这屋里连三日两日进来的唱戏的小粉头们,都三般两样掂人分两放小菜碟儿了。若是别一个,我还不恼;若叫这些小娼妇捉弄了,还成个什么?”有下人来道真情:“我的奶奶,你今日才知道,这算什么事?......你老想一想,这屋里除了太太,谁还大似你?你老自己撑不起来;但凡撑起来的,谁还不怕你老人家?如今我想,趁着这小粉头儿恰不是正头货(应指弘皙王妃曹氏),得罪了他们也有限的,快把这两件事抓着理儿,扎个筏子,我在旁作证据,你老把威风抖一抖,以后也好争别的理。便是奶奶、姑娘们,也不好为那起小粉头子说你老的。”
真是“话不说不明”。赵姨娘(钮钴禄氏)动起粗来,当然是针对弘皙王妃曹氏。有句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作者一贯写下人来影射主子。
赵姨娘指着芳官骂道:“小淫妇!你是我银子钱买来学戏的,不过娼妇粉头之流!我家里下三等奴才也比你高贵些的,你都会看人下菜碟儿?宝玉要给东西,你拦在头里,莫不是要了你的的了?拿这个哄他,你只当他不认得么?好不好他们是手足,都是一样的主子,哪里有你小看他的?”芳官并不示弱,二人打闹起来。作者特别交代:外面跟着赵姨娘来的一干人,听见如此,心中各各称愿,都念佛说:“也有今日!”又有那一干怀怨的老婆子见打了芳官,也都称愿。宝玉这边挨了打,自然有人不干了:“芳官被人欺辱,咱们也没趣,须得大家破着大闹一场,方争过气来。”一阵要死要活的打闹,想当时对阵双方谁输谁赢难见分晓。
难解难分之际,晴雯遣人回探春,探春带人来将四人喝住,问起原故。看官注意,这里时空隧道已然变幻。因探春隐指雍正,后面所谓玫瑰露引来茯苓霜,应该影射雍正时期任命军机大臣。前面宝琴四人一起入社,影射弘昼等四人同进军机处。四人当中并没有弘历。从“引来”分析,似乎是因皇子弘昼进入军机处,不得不让弘历也进来。
来看突然冒出来的“五儿”。作者在人物用名上一惯随事而生,分析五儿所隐指生活原型:其一,雍正皇子弘昼排行第五;其二,写“五儿”得宝玉及芳官等人关照,可见身份不凡;其三,续书回目有“候芳魂五儿承错爱”,明显是对此回“五儿”一文的补叙;其四,“五儿”出场便有脂批:“五月之柳,春色可知,因素有弱疾,故没得差。”此批应在点示“五儿”与“贾家四春”相关联,弱疾一说直与黛玉进府所见惜春相符;其五,宝琴隐指弘昼,有“不在梅边在柳边”之醒人诗句,此“五儿”偏又是“柳”嫂之女儿,可见这是作者在有意巧合。因此,“五儿”应隐指雍正帝皇五子弘昼。
怎样理解“五儿承错爱”呢?解读宝琴、五儿,真情都指向皇五子弘昼。历史上的这个皇子究竟怎样呢?在京东地区流传“伯夷叔齐兄弟让国”的故事。称孤竹君长子遵从父亲遗命,让幼弟继承孤竹国君之位。幼弟认为应由长兄继承国君之位,兄弟相互谦让,结果谁也不肯当国君,二人先后逃逸离国。为什么要将这传说来对应真故事呢?续书一一八回“惊谜语妻妾谏痴人”中,宝玉提到:“尧舜不强巢许,武周不强夷齐。”宝钗竟谏语道:“你这话益发不是了。古来若都是巢许夷齐,为什么如今人又把尧舜周孔称为圣贤呢!况且你自比夷齐,更不成话。伯夷叔齐原是生在商末世,有许多难处之事,所以才有托而逃。当此盛世,咱们世受国恩,祖父锦衣玉食,况你自有生以来,自去世的老太太以及老爷太太视如珍宝。你方才所说,自己想一想是与不是?”雍正秘密册立弘皙为储君,喜欢五皇子弘昼,对应兄弟让国,弘皙、弘昼二人谁也没能继承皇位,却是让弘历当上了皇帝。
芳官与“五儿”补进怡红院,应该是隐指弘昼进军机处:“难道哄你不成?我听见屋里正经还少两个人的窝儿,并没补上。一个是红玉的,琏二奶奶要去还没给人来;一个是坠儿的,也还没补。如今要你一个也不算过分。……如今三姑娘(持家的雍正)正要拿人扎筏子呢,连他屋里的事都驳了两三件。如今正要寻我们屋里的事没寻着,何苦来往网里碰去。倘或说些话驳了,倒难回转。不如等冷一冷,老太太、太太心闲了,凭是天大的事,先和老的一说,没有不成的。”
这事要惊动老祖宗,可谓干系重大。此番交代与老祖宗疼爱宝琴相呼应。看五儿道白:“虽如此说,我却性急,等不得了。趁如今挑上来,一则给我妈争口气,也不枉养我一场(脂批:为母。)二则添上月钱,家里又从容些;三则我的心一开,只怕这病就好了,便是请大夫吃药,也省了家里的钱。”这个倒是一心想着为母争气,与那个一心等着母亲“争闲气”的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