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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南秦北杨 |
分类: 水晶心 |
题记:以前总认为,最美好的是相遇;后来才明白,难得的是重逢。
望着曾日华老师寄来的再版的秦牧先生的书,久远的美丽,渐渐清晰。
翻看我的处女作《心海如花》,找到了那篇30年前我为秦老写的纪念文。它发表在1992年11月30日的《韶关日报》,记录我与先生的三次会面。
每次会面,又都恰恰相隔两年。第一次在1988年,第二次是1990年,第三次为1992年。
我的文章紧扣“会面”展开。
三次会面,秦牧先生给我三个印记:长者的慈爱、孩子的率真、朋友的诚恳。
三次见面都与共青团广东省委有关,第二次的地点更是直接在团省委的会客厅里。秦牧先生兴致勃勃地与我们谈文学、谈人生,还不时与大家一道品尝茶几上的陈皮梅、花生,全没有大作家的所谓矜持。
在没有电脑或电脑不普及的年代,能面对面与这么一位当时被誉为中国散文界“南秦北杨”的大师促膝谈心,不要说我们那些优秀的团队干部学生,就连我这个年轻教师,都是莫大的喜悦。而秦老的平和、率真,让我们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平缓了,以致有人还偷偷数着秦老那天到底吃了几颗陈皮梅。
而离开学生们的秦老被《少先队员》杂志社的记者们簇拥着共进午餐时,他对丰盛的饭菜兴致不高,悄悄地看了几次表对我说:“早点回去午休好”。
正合吾意啊!我不由地笑着点头。
大名鼎鼎的秦牧先生,就是一位妥妥的好朋友,可亲可敬。
1992年9月底,秦老辞世前半个月,我到广州开会,又见到了他。上台领奖时,我特地走到先生那里,他亲手把奖旗颁发我,会后午饭前,仅匆匆交谈了几分钟,可惜这一次吃饭,我没与秦老一桌,他坐在“领导席”上。饭后,我起身与同桌的同志们告辞,秦牧先生走过来,关切地伸出他温暖的大手,我感动地与先生握手言别。
未曾想到,这一别竟成永诀。
三十年过去了,这一切从文章里走出来……
恍若梦中。
我查看了百度,才知道秦老一串串闪光的足迹:
中华书局广州编辑主任,《羊城晚报》副总编辑,《作品》主编,广东省文联副主席、执行主席,中国作协广东分会副主席,暨南大学中文系主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
我还搜索到秦牧与紫风的美丽爱情。很年轻的时候,给桂林影院写《浮生若梦》的影评,紫风第二名;秦牧居然屈居其后。40年代在香港,靠稿费过日子的秦牧,起早摸黑。紫风说秦牧影响她休息,次日就看到他套上悄无声息的雨靴,蹑手蹑脚地在房间行走。
曾日华老师既是这一双才子佳人的外甥,也是膝下无儿女的他们的心爱的养子。
记得第一次见到秦牧先生,他知道我是曾老师的学生时,很高兴地端详我并亲切地与我交谈。期间,粤东某老师向秦老请教为此次活动撰文而拟的题目,秦牧先生宽容地笑着用商量的口吻表达了否定,说面对孩子,题目不宜过于老成。
我的学生张韶艳以全省征文比赛第一名的成绩获邀参加了团省委组织的这个文学冬令营,又在活动中获取了口头作文第一名。她抱着奖品拉着我对秦牧先生说:
“秦老师,我们和您合个影好吗?”
秦牧先生欣然应允。
秦牧先生去世后,我把纪念文章寄给时任广州电视台副台长的曾老师,老师马上回了信。
以上这个信息,是曾老师告诉我的,他说这封信他一直保存着,可见父子情深!而我也在《心海如花》看到有关记录。2006年左右,曾老师已移步香港凤凰卫视台。
三十年过去了,几经迁徙,一些师长朋友珍贵的信函竟然闪失了。通过上述信息判断,来深圳前后,我应该收到老师来鸿。泛黄的小电话本明明白白地记录着曾老师的深圳、香港电话号码。但也许太忙碌、也许太沧桑,我竟然没有打电话。
当知悉近年一直在香港的曾老师因身体原因而腿脚不灵便时,我决意要迅速寻找到老师。我记不清老师在哪年哪月哪日开着标有“广州电视台”的小汽车、到我的母校广东北江中学找我的情景,只留有老师载着我到韶关大学看什么拍摄场地的若干记忆碎片,没有一起吃饭喝茶的任何记录。
在曾老师给某名人写序的那本诗集里,我读出在“肩上是风,风上是闪烁的群星”的诗书里成长的老师,不但曾是广州电视台、香港凤凰卫视台的台柱,而且是广州文联副主席。
老师说,他会讲述那些我竟记不全的流光溢彩的往事。
在有限交往的碎片时光里,我想:
“人与人之间最稳定、最长久的吸引力不是你的盛世美颜,不是你的富贵荣华,也不是你的才华横溢;而是你传递给对方的温暖和内心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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