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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是一切世界与非世界智慧的总和。
1.1
般若是如实理解一切事实的智慧总体,而不是一切事实本身累集的总体。
1.1.1
般若即为如实认识、理解一切事实的智慧所规定,为它们即是全部智慧所规定。
1.1.1.1
从属于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事实,规定着观察者及观察者作为事实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的觉知和属性,无论其发生或未发生。
1.1.1.1.1 逃离于事实的观察者割裂事实的整体,其所观察到得事实是不完整的,亦未达如实。
1.1.1.1.2
屏蔽观察者后的所谓事实,构不成完整的事件整体,由此而“得到”的事实是想象之物,或说是已知成见的创造之物,无疑舍灯取影,同样无法入于真如。
1.1.1.1.3
走进并融入其中的事实,出现在各种不同的由因至果的因缘演绎出的事件,即事实由事件过程所体现,但事件过程并不是事实本身,也不决定于这个过程,而是由构成事件的主体、参与者、观察者等共业之因所决定的。
1.1.1.1.4 被如实理解的事件呈现出的事实包含为呈现事实之真的事件的全部。
1.1.1.1.5
从而,即有观察者也是事实的组成部分,也是事实本身,回避对自我的认识、理解所得到的智慧无法入如实之境;反之,执着于自我的智慧,幻如空花。只有当观察者及观察者作为事实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的觉知和属性,无论其发生或未发生的事实,才有如实理解的可能。
1.1.1.2
对诸事实的如实认识、理解而形成观察者的智慧,也为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事实所规定。
1.1.1.2.1 观察者自身作为事实的组成部分的属性为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事实所规定。
1.1.1.2.2
观察者作为事实的组成部分参与到演诉事实的事件中,其所得到的智慧也表达着事实的存在,并为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事实所规定。
1.1.1.2.3
只有当观察者退出舞台(实际上却无法退场),越过参与者的角色如实地认识、理解事实,所得智慧虽为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事实所规定,才有成其为般若的可能。
1.1.1.2.4
或说这种智慧具有两面性,为了寻求真相要求认识主体作为参与者直抵事件现场成为事件的要素共同反映事实,即智慧的主观性,它为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事实所规定;同时,为了摆脱认识主体过度参与造成对事实的认识上的歧义和遮掩,即如实智慧的相对性。
1.1.1.2.5 众多观察者所得的智慧相同或不同,都为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事实所规定。
1.1.1.2.6 不同的智慧所如实认识、理解的事实,无论参与或未参与、发生或未发生,也为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事实所规定。
1.1.1.2.7 即事实为观察者(参与者)如实认识、理解得到的智慧,为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事实所规定。
1.1.1.3
由此,观察者所能如实理解的一切事实的智慧总体构成般若。
1.1.1.3.1
观察者的角色是参与者思考问题的参照物,比拟于自我之囚的系统,参与者更容易警觉所处的事件系统之因缘,以及可能出现的结果。
1.1.1.3.1.1
从参照物比较而觉醒的参与者,接纳观察者的戏份,在接纳的同时也是对自身因果的深刻体验和觉知,对自身事件系统的认识和事件事实的理解。
1.1.1.3.1.2
自参照物(观察者)处得来的的认识信息,不是事实本身,同样是由缘而来的经验之思,尽管这种双重角色(即既是参与者,又是观察者)较之参与者单一的认识、理解“得到”更多,但并不比后者对自身事件系统的认识和事件事实的理解更贴近事实之真。
1.1.1.3.1.3
反之,走进事件系统的观察者,越走近事件的参与者越能去除自己对事实已知的认识、理解,他可以让参与者惊醒,觉察事件系统的起源、演变、终结的过程,但观察者替代不了参与者。
1.1.1.3.1.4
当参与者通过观察者越过参与的角色的羁跘,观察者通过提供识别码而让参与者打开系统的大门时,在这个开放的事件系统中,观察者能更深入地理解事实。
1.1.1.3.2
严谨的观察者是消失了身份的观察者(一或众多观察者),自由进出表现事实之真的事件,其自由的维度决定了观察者对事实的理解如实程度,也只有当维度的泥藩轰然倒塌,观察者才能如实理解事件事实;进而,当这种限制视野的维度局限与观察者自我属性一道消失时,观察者就如实理解事实得到智慧。
1.1.1.3.2.1
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作为广义的事件组成,它们是事件的共同体,并不能以绝对的方式彼此独立存在,或者说没有完全分开的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仅作为释义、表达、理解而采取的权宜之计。
1.1.1.3.2.2
但,我们不能说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者,即便观察者对自我的观察、认识、理解,因为此刻被观察者是作为事件的参与者,它隐含了那个冷酷地站在旁边的观察者的之于此事件的因和即将到来的现在的果。而当观察者如实地理解了作为被观察者的自我演示的事件的因果,我们便说观察者得到了智慧,明澈了自性,遭遇到可以令其解脱自我的般若。
1.1.1.3.2.3
于是,可以说假以为名的观察者与被观察者(即相对于观察者的事件系统,它包括构成事件的主体、参与者、提供事件演述的舞台),从事件的因果性、事物之间的相关性,或缘起的角度,基于前因此事件中的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身份得到了统一,统一在概念的虚妄名相中。
1.1.1.3.2.4
再进一步,这种停留在概念中的观察者与被观察者,对概念表象的抛弃之时,也是观察者融入事件的象征,同时也获得了自由。
1.1.1.3.2.5
一切世界与非世界的诸多事实也如是,为事件所表现又深藏于事件中,而自由的观察者总是来去自如,走进事实深处,不留痕迹。
1.1.1.3.3 观察者去掉的自我不在别处,它就在潜于观察者来自对事件的认识、理解中。
1.1.1.3.3.1
刻意去掉的名相,从形式上抹去后,无形地又深深束缚着观察者的思维,其认识、理解、判断无不烙上印记,终还入虚妄。
1.1.1.3.3.2
如果本来就着于虚空,着于根本处,且也只有入于事实最深处的空,那么观察者没有了自我可以去除,其能所如实理解的一切事实,如实理解的一切事实的智慧,如实理解的一切事实的智慧总体,如实理解的一切事实的智慧总体构成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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