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
认识者循着自己内在的必然,见于三十二相及其作为表达于世间的意义承载,以是三十二相见之于尘世的虚幻,一切相皆如此。在此之下释义一些象征性的东西亦或说呈出解释性的事实存在,譬如朝向各自的信仰或仰望的高处,如:佛之所在、世界本身等,于表达可以给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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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十二相见之于尘世的虚幻,也见之于虚幻背后的在,亦或说是诸虚幻亦是在,是在的一种表现形式;反过来说,所谓“在”亦是一种虚幻。如是见于诸相之表的虚幻,而不见于虚幻背后的在,也可说见之于名相之所在。三十二相如此,世间一切相亦如此,显示于诸相而不停留于诸相,于诸相而显示的一切也不可停留。于认识者而言,这一切不过是借以表达的名相罢了。执之于相,又何所见于仰望之上的如来呢?该三十二相句,在修饰、表达上与世界句一样,后来者心中所仰望的不以形在、无所外求,在表达的形式存在之外、在名相的虚幻之外,不以相存,离于言说的束缚自在而在,后来者见之于此自在,也就抵至我与世界一致性地在。
当我作为一个广泛例子
以语言事实形态
置于透明展架
此刻可以给出的意义
更像是展示本身
标本并不能给出答案
其所呈出的显然
不过制作过程留下的影子
如雪覆盖在观众身上
远望去 蝶梦斑斓
意义当作晚餐端上来
我一般的例子里
主体却难以清晰展现
表达者陷入语言的沼泽
更难以脱身于此例
我无法成为我不在的例子
虚无吞噬着云烟
风景以一种嵌入方式出现
在我们赶往存在之途
感觉如是空虚
注:2024.3.20
镜像变得模糊
冰封诸相开始解冻
你颓废地走出中年的镜子
任时间的锋刃划过镜框
旧事如埃尘纷扬
白发断意断境
流水过境旧年
梦的墓床已然朽腐
风中青丝几缕
裂纹从枯意里抽身
玫瑰渐渐凋落
镜面卷起虚无的风暴
谈及阳光的话题
镜子越发潮湿
你转身言说的尽头
注:2024.3.20
走吧 拉上院门
沿习惯背面的亮光
步入梦境或者
满目词语的狡黠
不过是隐喻罢了
你不以为然
顺手折叠春风
细细 琴声播下新雪
山间 有听花读本
及果落江南的景
当光线探入
苔痕上流水意
时间系舟渡口
是句子靓丽的色彩
蝶梦栩栩
我们寓言的风景
且听风吟
往事加密的句子
黄昏背景下
走入山色与共
注:2024.3.16
62.8
表达回归表达自身时,使得微尘与世界从表达事实回到一切本然处,此时表达者“我”的世界则被说出而完成表达,并将“说出”亦或说表达所产生的遮蔽给揭去,表达者无遮地面向对象世界。
62.9
同时,亦可说“世界句”揭示了形式假象的意义,之于表达者朝向世界、朝向自我的渡筏;当形式假象给揭示时,形式假象背后的意义假象也一并揭示出来,呈现在表达者面前的是“表达”的假名落幕后的本然。
62.7
亦如微尘句所展示的那样,这里的“世界句”即展示了所谓“世界”的本来,表达者亦即认识者眼中所谓世界,如上所述,只是诸相所演的过程性的在,是经经文中所例举的其它诸如般若波罗蜜、微尘、众生、善法等尽皆如此。这也是世界的本质,如是通过本性为空的诸相予以演绎,文本之演亦然。
62.6
而这种基于表达者表达的“我的世界”,存在于表达过程中,即认识者的认识事件过程中,在此过程中将对象世界予以表达,亦或说在此过程性的在中反映且包含了世界的在。这里,体现出这样一个事实,即:一切在存在于自身演绎的事件过程中。
62.5
更进一步说,世界本来亦如此,无关于表达者是否抵达,也无关于表达者是否为佛、菩萨或其他某个特定的人,甚至无关于表达工具、方式和表达本身,包括表达者“我的世界”在内的世界自在地在,借名而在的名,假象之相也在其间,亦即所谓假象也是世界的组成。
62.4
对于抵达者而言,譬如于佛、菩萨来说,这个基于表达而呈出的“我的世界”,并不等价于表达之外、诸有一致性地在的世界。此处,“我的世界”并不是一个实在,于表达者表达的语言事实的在。本质上说对于所有表达者尽皆如此,只是不悟者又何能知之,这也正是后来者借语言文字等表达之所寻求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