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谈及存在,我们不由想到我之外冰冷的在,仿佛无关地平行于“我”。可我们哪明白,这些“在”也不过是认识者基于自身存在者的角色,对于存在的一种感受、认知、设定,或从根本上说,是作为认识者在语言中构建起模拟感受形象,一种语言事实的在。亦即:对于存在感受是认识者我/我们与生俱来的孤独外在化的效果。我们如是看待存在,同样也如是看“我”的存在。不过,一个微渺的在,之于世界,其存在毫无意义地在那里;一个认识者作为存在者同样如此。
2、悲伤的是存在者的存在并没有谓特别,或者说,存在者的存在无法从世界中独立提取出来,在存在中,存在者强调着自个认识者的角色,可这又能怎样呢?只是表达里朝向自我、朝向世界的过程中,从对“我”的坐标设定,去认识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对象世界。想想,不能不感到悲伤,就像单纯的存在的存在者,说存在或用存在去修饰认识者,“我”残余的温度也随之流失,变成为了印证自己设定的“存在”的形态。当然,这也是一种特别之处,存在者陷入到自己设定的“存在”的陷阱中,存在者悲伤,存在也悲伤。而存在者亦作为认识者感受到此悲伤吗?而认识者感受作为存在者的悲伤了吗?
3、存在者的存在,受困于认识者的认识,尤其是其对存在的认识。可又无法将自己从“存在者”、“认识者”中剥离出来或独立于其中一个角色,而这两个角色又相互遮蔽,造成认识者不能避免“认识者”角色带来的对于“存在者”的遮蔽,由是而影响到认识者对于自身的认识、判断。当然,这是认识者之于存在的局限,也是在存在中存在者的局限。
4、我们进一步考察存在者的存在,细思即会发现认识者的表达中存在者的存在之在,正是于表达而显现的语言框架下的事实形态,亦将存在者予以表达,通过其所使用的语言,也将我之于外界的“我”给呈现,使得作为认识者的我看见自身的存在。至此,“存在者”和“认识者”显示于该表达中存在者的存在之在,可此在中,无所谓有“存在者”和“认识者”,也无有“存在”,思量一生一劫,烟云散尽,此过程性的存在似乎有些悲伤。
5、说存在的悲伤并非指向世界本然的在,而是我/我们共同的,假如我们都清醒的话,当一个认识者仅是一种存在者的存在,短短一程,此存在有何意义呢?即便明知这种意义不过是“我”所赋予,显示认识者作为存在者的存在之在。可不悟的我们仍然放不下令人悲伤的虚无的存在之“在”,以找到“在”所标记的“我”自己。
6、当然,存在的悲伤也隐含着对“存在者之存在的环境”的感叹,除了存在者自身的原因外,环境也是造成存在者悲伤的重要因素,存在与存在者一道于认识者的表达中隐现,连着我无法自己的悲伤。
注:202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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