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与秦钟算夜帐

——读《红楼梦》第十五回有感之二

晨得柳

    可卿辞世已经七七之多了，不知其弟是否想念姐姐，就更不用提及宝玉和熙凤了。

    当熙凤接受老尼之托时，宝玉与秦钟却在另一处逗趣。如书上之说：“谁想秦钟趁黑无人，来寻智能……”一自然段不超过五百五十字，便把青年男女之事奇巧描绘，并设下悬案。

    看曹公在本段尾二句之说：“宝玉不知与秦钟算何账目，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系疑案，不敢纂创。”从这两句乃至这段，鄙人可理解以下愚见：

    一、曹公真的“未曾记得”吗？是的。因为之一是，人家的夜晚之事，作者怎能那样去深入生活呢！因为之二是，如果作者真的曾记得清楚，那就让读者感悟一下，是否作者也就亲身经历清楚了？这就是我对我所提的第一个问题的解答。

    二、曹公为什么说“此系疑案，不敢篡创”？作者是不愿意篡创，并不是不敢。这里有二，一是“篡创”违背自己写此书的初衷——反对“更有一种风月笔墨，其淫污秽臭，荼毒笔墨，坏人子弟，又不可胜数。”二是既然是真的，你男性的读者自己去想，自己曾经做过那事没有。如真的做过，细情就不用作者描述赘言了。

    三、曹公真的不知宝玉与秦钟算何账目吗？其实是知道的。不细讲的原因也就是不愿意把两男生“之好”大写成什么“男风”之类的夸张。猜其曹公理解大部男孩子互好，在一起睡觉时偶碰并不奇怪。

    四、“未曾记得”、“不敢纂创”是使此段成为本回中“作料”之用。点到为止，略写手法。

    谢谢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