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绕着一个陈旧的厕所跑，笑容满满的，似乎没有累过。

那次，不小心摔倒，额头出血了，为了追捕那只秋天里的蝴蝶，偷偷哭，伴随着许多叶子。

它会死，甚至无棺椁的覆盖。

夜里，我剪下一张有蝴蝶的画纸，点燃。

有个下午，闸开了，很多水，以及金、木、土，不停地流、动。

我扶着一棵小杨树，蹲下。捞起那只死掉的小狗，想要把它埋葬。

我顺便拨开了那堆杂乱的玉米秸秆，因为我看到了另一团肉，红红的。

我挖了两个坑，盛殓了那只狗，还有那个死婴。

夜里，我从噩梦中惊醒，尿床。

翻墙爬窗，偷了邻居两只小鸽子，灰灰的身上插着几根嫩毛，捧在手心，热乎乎。

我嘴含麦粒，强迫症般，不断地喂着它们，舌头被啄的很舒服。

终于，它们生出了一双儿女，很细心很专注的哺育自己的孩子。

我去看望它们，我看到一堆鸽子毛，和一只孤独的鸽子，只有一只。

我知道，它们是被黄鼠狼一类的东西吃掉了。

那只活下来的鸽子，独自守在窝边，很多年。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翅膀。

夜里，我咬着舌头，回忆着被啄的感觉。

出了车站，很多老女人叫我，热情如母亲，我一不小心被感动了。

一路踩着各种垃圾，到了一间小房子，只有床和床单。

没让我挑选，走来一个穿白短裙的胖女人，浓妆掩映下，倒也不丑。

点了烟抽着，瞅着一个除了阴毛哪里都不黑的裸体，一脸严肃。

她催我。然后撵骂我。就这样不欢而散。

夜里，打开电脑，不断地搜索“白虎”。

一直躺着，戴着耳机，吃饭、撒尿。

我瘦了，也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