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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诗人们在哪里撒娇
潇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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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去世博园,地铁站下来从各条阴凉的走廊步入,四通八达各栋大楼。地下层避免了阳光灼热,但有一种压抑和卑微的气息弥漫在两边的商铺里。朋友说,这样终年不见阳光不好。其实对于高处的写字楼来讲,不也是这样吗?只是因为有窗就不觉得憋闷。但凭栏眺望的心绪是很少了。有了空调,人人都在一个冰箱里,夏天顿失很多情致。
古人的夏天比今人有趣,尤其是诗人们,他们有山林、庭院、荷塘、亭台、江楼,不管盛夏酷暑如何肆虐,他们总能找到生活的乐趣。
比如: 高骈的山亭: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苏轼的庭院:柳庭风静人眠昼,昼眠人静风庭柳。 黄庭坚的南楼: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 王维的水田: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在他们的笔下,夏天的幽香、静谧、清凉,鹭飞鹂歌,无不动人心魄,意趣盎然。
即便是遇到潮湿霉坏的黄梅季节,赵师秀也能吟出:“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这样恬静清爽,直抵人心的美好记忆。
还有那些满池荷花连天碧叶: 说她气象万千“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说她风雨皆成趣“风蒲猎猎小池塘,过雨荷花满院香。”说她娇羞迷人“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说她自在“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说她清高“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说她伤感“一霎荷塘过雨,明朝便是秋声”,更有拿她自傲的“笑指吾庐何处是?一池荷叶小桥横。”
似乎到了夏天,诗人们个个都成了荷痴。
更不用说他们放开身心无比享受的每一个瞬间:如蔡确的: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杨万里的“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
一个是凉亭有风石台生冰竹床清凉,身体轻松不觉倦意上来,小睡了会,醒来遥见沧浪拍岸笛声悠扬而书落于塌下,时光悠长而恬静惬意到一个人笑出来。
另一个是闲居初夏午睡起,起来喝了一碗酸梅汤,或是一盘子杨梅,口里甜润不觉舒畅,抬头见窗外芭蕉碧绿清透,纱影缭乱心甜意洽,却还嫌齿间那一丝酸涩软了心田。大诗人撒起娇来也是够雅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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