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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你还记得生死搭档的含义吗

(2016-05-04 08:56:00)
标签:

伪装者

于曼丽

明台

锦瑟

生死搭档

《伪装者》:你还记得生死搭档的含义吗

青出于蓝

《伪装者》:你还记得生死搭档的含义吗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4410013/(锦瑟的一段视频)

同人文:《锦瑟·无端》上

1.

是什么样的女孩儿会在军营里靠在床上读李义山,会用飞镖把枝上的花瓣削下来做胭脂,而且枪法和拳脚功夫都不在自己之下,明台带着数不清的好奇,凝视着自己的生死搭档,于曼丽。

 

梳着丸子头,很清爽,不过脸略瘦了一点,算不上惊艳的美人。还有,这双眼睛会说话。

 

夕阳薄薄地撒在操场上,这是军校里难得的惬意时光。已经成为教官的明台回忆起当年初遇时的场景,顺手把一盆脏衣服扔到了于曼丽面前,于曼丽轻轻一哧没有搭理他。

 

抗战胜利快三年了,那些行走在刀尖上的日子好像已经远去,岁月也变得平和安稳。如今的他们卸下了在敌后的重重伪装,穿着简单的军装,过着普通的日子。其实明台可以回上海做他风光无限的明少爷,但是繁华笙歌却又暗流涌动的大上海,已经在他的心里烙上了最深的伤疤。从军统上海站A组撤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曼丽还是很喜欢看书,偶尔也会刺绣,她转去负责情报破译工作之后很少摸枪了。从她身上很难看出那条看不见的战线里曾经留下的痕迹。她几乎快要将她的过去忘掉了。只是偶尔坐在台阶上,两个人才会回忆起,司格特路上的照相馆,裁缝铺,还有他们曾经在那里传递过的无数的情报。只有一个任务他们从未提起——“死间计划”。

 

2.

军校就像是一座避风港,是他们最初开始的地方。抗战的硝烟逐渐消散,他们回到这里,只是不知道,外面硝烟又起。

 

明台想不到,这次他将走上怎样的战场,他更想不到,他将面对的对手是谁。

 

接到命令的那天,明台难得的做梦了。梦里是一个雨夜,一切的一切就这样隐藏在夜幕的深处,雨像是蛛丝网,无形中有一股力量顽强地织补着记忆里残缺的部分。那记忆是湿的,黏答答的,挥之不去,难以摆脱。

 

于曼丽作为一个特工的敏感和直觉并没有退化,她明白,明台要回上海了。

 

八年前,死间计划的尾声奏响,明台和于曼丽死里逃生,可是他们撤离前的最后一刻却眼睁睁地看着大姐明镜牺牲在自己面前。明镜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盼着家人在这乱世中都能平安,可是她却惨死在日军的枪口下。而他们是军人,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却不得不安全撤离,活着去完成下一个任务。更残酷的是,几个月后明台意外得知,自己的大哥明楼,就是从未谋面的上司“毒蛇“,也正是他的大哥一手策划了“死间计划”,一手把抚育他们兄弟俩长大的大姐,推上了绝路。

 

因为“死间计划”,明台无法原谅大哥,也不敢再面对没有了大姐的明公馆,于是留在了军校当教官。抗战结束后,学经济出身的明楼接手了央行上海分行,继续留在上海,两人再没有见过。只是纵然明台不愿再认这个大哥,明楼,毕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了。

 

如今明台受命带领经济稽查大队回到上海,而控制着金库的明楼就是他首先要对付的人。明台心里清楚,他不懂经济,只不过是因为这场兄弟生隙,使他变成了别人对付明楼的一把利刃罢了。明台同样清楚,如果他拒绝,就只剩下了离开军校这一条路。

 《伪装者》:你还记得生死搭档的含义吗


3.

从前那么多辗转反侧的夜里,曼丽清亮的眼眸是明台最大的安慰,可是现在,明台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了。

 

雨快停了,夜里那么静,静得能分辨出雨滴在树叶上,然后又从树叶上滴到地上的声音。

 

于曼丽像平常一样梳洗完,走在明台旁边坐下,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了背后的白衬衣上,她把头发挽到一侧,慢慢地擦干,残留的水珠以一种很安然的姿态滑落。已经入秋了,晚上有一点冷,有一点不经意的颤抖。

 

终于还是曼丽先张口了,每当这种时候,她的话总是特别简单。

 

“你走吧。”

 

明台转过头看着曼丽,她的眉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如果他们不曾一起走过这么多年,他一定被她的表情骗过了。

 

“可是……”

 

“我知道,我会留下。”

 

“我去求老师,去求戴局长,求他们让我和你一起离开。起码要去试一试,我们去试一试好吗?”

 

“没用的。”

 

明台沉默了。是啊,他们都心知肚明。明台是最优秀的特工,放他在这个时候离开,就必须要留下一点牵制。

 

“当年,你大哥不是故意的。”

 

曼丽轻轻地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那么柔和,几乎没有一点力度,却打在了明台内心最柔软的伤口上,瞬间穿破了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明台何尝不知,当年大姐的死也是大哥毕生的痛。他执拗地不肯原谅大哥,不肯回去不肯相见,但又怎么肯对他的大哥挥剑相向。

 

曼丽起身倒了两杯酒,自己一饮而尽,良久才说道,“还记得我们在军校的第一年,我逃跑那次吗?”

 

“记得,我去渡口送你,你没有回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你最后还是回来了。”

 

“别学我。走了,就不要回头。”曼丽把一个绣着锦瑟二字的荷包放在了明台手心里,“以后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这个。”

 

明台双手攥着荷包,手垂在膝间,“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生离死别我们早就经历过无数次了,何况现在,彼此安好。”

 

明台起身往前走着,直到有清凉的雨丝滴到他的脸上。曼丽看着他的背影,浅浅地笑着。她早就不会肆意的流泪了,也很久都没有伤心过了,只是有点空落落的。想起了当年明台到渡口送她,她强忍着不肯回头,直到明台默然离去,她才抬手往后抓,却已然什么都抓不到了。

 

4.

明台坐第二天一早运送物资的车离开了军校,多留一刻便是徒增一分的惆怅。曼丽换了一身新的军装,走进了老师王天风的办公室。王天风低头看着文件,漠然地签着字,没有抬头,“不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呢?从抗战之前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何必白白拖累一个原本可以活在阳光下的人。”

 

“你是在拿命跟我赌。”

 

“我希望我赌输。”

 

王天风在文件上签下了最后一个字,那是一张民国十六年的死刑犯执行令。

 

5.

瓢泼大雨中,送补给的大卡车在泥泞的山路上开得很慢。雨砸在玻璃上,也震颤着明台的心,他莫名地有一种很不安的预感。司机突然的一句话,在最恰当的时机往他的心上插了致命的一刀,“你还记得生死搭档的含义吗?”

 

多久没有人提过生死搭档这四个字了。

 

没有抗战,没有敌后了,还有这所谓的生死搭档吗?

 

王天风翻出了军校多少年前的旧规定,只不过是为了逼他而已。

 

“生死搭档,要么同生共死,要么一生一死。如果一方活着脱离军校,另一方就会被立刻送上前线。当然,于曼丽入军校时的身份是死囚,所以她将要去的,是刑场。”

 

明台转瞬的惊愕之后,感到了深深的怒意和仇恨。原来王天风早已捏住了他的死穴,原来他的老师放他离开只是为了算计他,原来,他根本不可能逃脱这场直面明楼的战争。

 

而他最恨的,是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明明知道这是王天风设好的局,却不得不按部就班地照着王天风的安排去做,他没的选择,因为那是于曼丽的命。

 

明台打开那个荷包,看见里面一张小小的字条,一行清秀的小字:

 

“往前走,别回头。”

 

明台苦笑着心想,曼丽,你到底还要被我连累多少回。

 

车停在了半山腰的补给站,补给站门口早已拴好了一匹快马。明台一跃而上,没什么好后悔和犹豫的了。

 

6.

于曼丽被绑在刑场上,她那苍白而又吹弹可破的肌肤,与脸颊上几缕青丝形成鲜明的对比,清丽得动人心魄。就像一丛被雨打湿的荼蘼,渐失丽色的花瓣上沾着沉重的雨丝,风雨里飘摇着那么挣挣扎扎的开,仿佛开不到明天了一样。

 

军校里,于曼丽总是这样冷淡而安然的,此刻更是如此。她从来不会像明台一样笑得那么明媚张扬,也不会平常女子一样哭得梨花带雨,或许她的淡然,正是因为有太多的感情,才不得不拼命地压抑。她一直都知道,她与明台的爱,更多的只是对彼此的拖累。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得到幸福了。她就像是一条鱼,在冰冷的寒渊了被冻僵了太久,而明台就像是太阳,她贪恋着这份温暖,却也深知,太阳迟早会离去,短暂的温暖不足以消融千年的冰渊。全身上下依旧被冻僵着,唯独一颗心已经在温暖中恢复了跳动,这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所以,用她的一条命,换明台离开,不是很好吗?

 

7.

然而,明台还是回来了。她没有赌输,明台还是太在乎她。

 

曼丽低头抿了抿嘴,无奈地闭上了眼。明台的马太快,勒马不及,重重地摔在了泥浆里。他飞快地爬起来挡在曼丽面前,面前是一整排的行刑队。他们穿着灰黑色的雨衣,和冰冷的枪支融为一体,就像是铁的雕塑。

 

“明台,你回来干什么?”

 

“别管我。”明台冷冷地盯着王天风,“老师,你赢了。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

 

王天风挥了挥手,曼丽被放了下来。行刑队跑步离开了,偌大的刑场,就只剩下了三个人。明台抓住了曼丽的手,他们不过才分开了半天,曼丽却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降到了冰点,唯有手心这一点点的温度传来。

 

她本以为这片刑场就是她最后的归宿了。

 

明台妥协了。

 

回到上海,回到不一样的战场,至少曼丽还在他的身边。

 

 

 潇湘蓝微信公众号:xxlwenji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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