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谁的等待打动了张艺谋

                                                    潇湘蓝

很想知道一个名导，经历了一些事之后，怎样演绎归来。
      很多《归来》的评论，大多不算影评。都是关于严歌苓小说，关于小说《陆犯焉识》，关于归来之前的部分。其实看电影之前，我们只需要知道，陆焉识和冯婉瑜是包办婚姻。才高志远的陆公子一开始根本没在意冯婉瑜，直到经历了人生几番波折之后，才深深意识到婉瑜的爱。此后，他穷尽一切力图报答。  

 人物、情节，背景从小说中套来，述说的能力、表演的功力、内在的情怀，却是张艺谋、陈道明和巩俐的。张不擅长讲故事，他对画面有感觉。不过，经历了这么些年，沉寂了这么久，他开始讲一个关于等待与归来的故事。噩梦醒来的灵感，衣衫褴褛的曾经，安然归来的感慨，痛并快乐着。
     那些来源于生活的东西，回忆起来，有很多画面涌上心头，一件往事，一封信，一张照片……串起来是漫长的大半世，读着、读着，就有眼泪落下来。我觉得，电影在朗朗轻柔低徊的钢琴声里流淌，像是一篇不加任何修饰，平淡细腻、感人至深的亲情散文。

      中午时分，几个中年女子，看几个中年男女，带着各自的经历、各自的情感，在电影院里互相感知。两个多小时内，有清晰的的啜泣声传来：
     陈道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戛然而止，双肩突然猛烈的抽搐起来，一下子声泪俱下；巩俐昂着头面无表情的样子总有着强大的气场，越往后越觉得自然。没有哪个谋女郎像她那样，又淡定、又委屈，又执着、又坚韧。她总在不断蓄积着各种能量，突然爆发的时候，让所有人无法抵御。《归来》中她患的是心因性失忆，铭在心里的伤一直在嘴角挂着。最后雪中的推车在火车站铁门外伫立的时候，老谋子让失忆的冯婉瑜垂垂老去，巩俐肿大的素颜老妆定格在观者的唏嘘中，中国式的完美结局那种老套路，在每个人心里揪紧后没有被释放，遗憾和祝福长时间留在了影院之外，老谋子狠，就这样堵住了所有爱吐糟的嘴。
      你归来了，我还不知道。你也试试等待的滋味。

 

那件事情很早开始留意了。每次回乡，就会听邻人和高姐讲起张家轶事。张艺谋和陈婷在锡城滨湖区办理的婚姻登记就是高姐托的人。高姐常在陈家麻将，俩家礼尚往来相当阔绰。她说陈母抽烟喝酒打麻将，做派豪爽如同男人。而邻人和她先生在陈家只打过一场麻将，却记忆深刻。她说，整场麻将其中一人并不固定，总是来回换人，前后有四五个人轮番上场。她俩数小时输了两万左右，都觉得有些费解，从此没再上过陈家麻将桌。陈父与张艺谋相差两年，老谋子多年来一直称呼他们：孩子他姥姥，孩子他姥爷。

而陈婷，面相非常和善。见过的人都说她很好。一个孤身在外的女子，拿出豁出去的勇气，十九岁生下张一男，那是老谋子的第一个儿子，这份久违的欣喜与突入的责任，或许就这般让陈婷在美女如云的老谋子身边安然挨过许多年。花季的年龄和个老男人厮混，怀了也会悄悄打了，一般的女孩子或许吓都吓死了。陈婷，不仅接二连三的生，还一心一意的养。一个豆蔻年华就在演艺圈走动的小女子，不会太在意名分。男人有名有钱，有安排有看望。即便成不了妻，也能默然一生。关键是“默”，默然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花花世界里只生只养，只吃只睡，只看该看的只听该听的。总之，把嘴巴和心眼都合上了，莞尔一笑，刚刚好。陈婷若在一群谋女人中有所作为，估计早就废了。陈婷也是等了很多年，从少女崇拜的眼神到妇人充满关爱的一言一行，默然相守，张艺谋终于名正言顺地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