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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 《欲望的旗帜》

(2010-12-01 17: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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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读书札记
闲来无事,翻来覆去的读一本小说:《欲望的旗帜》。格非。小说首先发表于《收获》杂志1995年第5期。1996年江苏文艺出版社出单行本。有些书越读越薄,也许对吧。当一个故事翻来覆去的讲,你总能抓住它的漏洞。其实你最后抓住的是自己的漏洞。一九九零后所谓的转型期学界的种种可笑现象如今已因遍地泛滥而不再吸引人的眼球,人们顺理成章的做着该做的事情。而转型,就是阉割掉你的家伙,却不厌其烦的刺激你的欲望。学者不敢直视肉体血淋淋的疼痛,却玄乎其玄地大谈灵魂的痛苦。弱者挥刀向更弱者,惩罚也终于引向自我,道德修辞掩盖了苍白无力的反抗的可能性,苍蝇的嗡嗡声使人们认为自己真的是有缝的蛋。当然,这是一个时代的病历手册。只有揭掉反讽式作品一层一层的外衣和内衣,你才能最终看到它包裹着一个肌肤和器官已经溃烂到了何种程度的机体。
  
  每个人都在尘世寻找自己的天堂;当然,也有人“关心的并非是那些信仰上帝的理由,而是不信的理由。”在信仰与怀疑之间,则是芸芸众生。
  
  “每当我站在校园里,看着花枝招展的年轻人从旁边走过,就恨不得时间能够倒转三十年。导师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就是那位在约旦河边讲道的耶稣基督,他用一种寓言的方式暗示了天堂的存在,并准确地指明了方向。他看到了那处幽暗的黑色毛丛···它是天堂吗?它是天堂,又是地狱。”所以垂暮之年的他能够一边把手放在纺织厂女工大腿上的同时,一边为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而泪流满面。因此他能够自杀,因而他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懂音乐的人。“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虚空的存在,看到她从废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穿着蓝色的裙子从文史楼前的草坪上经边。她从来有与他说话,从不看他一眼,说是辽阔的海的相思,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决不说出你的名字···”所以他能够不断疯狂的追求女人,却在最后的最后走上疯狂的道路,因为他是单纯的。他疯了,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不懂得与生活妥协的人。在发疯与死死亡之间,他犹如卡夫卡笔下的捕鼠器与猫之间的老鼠,他的困惑最终幻化在了一个梦中:“您孤身一人长年居住在寺院里潜心修道,有没有碰到边性方面的困扰,我是说,会不会产生性方面的冲动?···那么,您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而那个嘴里散发着鸡屎味的不得志的学者则在窥测到学界的奥妙终于得志后大谈灵魂的痛苦:“看着自己门下的六七个充满活力的女弟子进进出出,他老婆的斜眼越来越让他憎恶···他常常当着妻子与研究生的面,逢人就谈论灵魂的痛苦。'没有痛苦,你来搞什么哲学?'”也许在新的生活层面上他终于会理解他的启蒙者的自杀的玄机,但是他永远不会懂得音乐的奥妙,虽然他“拿手的保留曲目”是《一帘幽梦》。
  
  在此我不想引用阿伦特的理论,虽然它一直在蛊惑着我。因为性永远都是一把多刃剑,当你在小视它的时候它总是会偷偷的背叛你,作为一个阿伦特所谓的政治领域的人,必然也会面临文学领域的性。但是书中的性并没有承载起作为向人生敞开的一个意义通道,反而成为那些学者们逃避现实世界的出口,或者是他们在现实世界的中的一个牺牲品。性担负了更多的道德、政治及现实人生的寄托,或是世俗投机式成功的炫耀,或是猪圈式人生压抑的沮丧,唯独没有自由的性的意义。中国的哲人们在哀叹世界的行将崩溃,在这种末世图景中我们可以看到或内或外的神祗的凋谢。
  
  而那个唯一的外国学者,在学术上是半道出家,但足以震服人心;他只对中国的女人的身体和男女之事感兴趣,但这何尝不是他眼光的尖锐呢,我们能够奉献于世界学术的,又能有什么呢。他轻轻的来了,调戏了与会学者一把,顺便带走了那个经贾兰坡发掘后经子衿传阅的纺织女工的身体;这个令“子衿对导师的尊敬又增长了几分”的女人的赤裸的身体,为他在柏林生儿育女,化入异国他乡的烟尘之中。这个女人是否寄托了某种理想,或者是某种误打误撞的真理?
  
  而那个一直被警察追捕的哲学家式的赞助商,最终带着“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奔赴刑场,并对人生有豁然洞开之感。他的金钱令这个重要的会议得以召开,他所生产的药物也令那些教授们举止失常,他的简单直接令可爱的女主角投怀送抱并从中感到了生命的眩晕听到了树干崩裂的声音。然而,“谁制定了规则,谁就拥有了真理”,他从一出场就不合那个时代的逻辑,他注定了要受到惩罚,因为他也是一个走钢丝者。但是岁月在短短的瞬间里几经沧海之后,我们难道不是只能说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希望吗?!
  
  曾山去看望他的第一任妻子。这个女人正陷在生活的漩涡之中,他于是带着与她所生的女儿在有着天堂之称的城市的一隅的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慢慢向前走去,去外滩看轮船,而此时,已经与他离了婚的张末则克制不住的流向忧伤的泪水,正在重新奔向他的怀抱。生活仍然在继续。
  
  “生活在真实中”,那个蛰居幽深寺院的老僧最后送给了曾山这么一句话,如一缕空气,最终只能飘浮在空气中。
  
  小说中打动我的,更多的是一些简单的细节,那些稀奇古怪的味道和意象从四面八方飘来,显示了小说家的敏感。
  
  最后,我没有言说张末,书中的女主人公,把她交给爱情吧:不可言说的东西,我只能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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