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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我心

(2013-11-27 00: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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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我心

和心在一起

知无分别

明心见性

花径美德

分类: 爱自己(B课程)心得

追随我心

            曾静

  

在既万贯家财又一名不值的过山车上几度跌宕,最近终于有些着地的感觉了。几周来,我几乎没了任何与人就此交流的欲望,独自适应与消化这段颇具颠覆的感受。这大浪终要过去了,这段时间似有日行千里的感觉,太多的已无法细说,写下来的只是小部分,而现在尤深的感受是“梦里行了千里路,醒了还在床上”。要做的事情依然在面前,而这起点又确实改天换地。这过程的收获大约就像给一个还戴着朦胧镜摸索的人忽然摘了下眼镜,清楚地看见了他在摸索的东西是什么,到底还是不是他真的想要。在清晰的一刻里,我发现自己模糊中所寻找的、所得出的结论现在也基本适用,欣然于一直对自己还算诚实。一切又重头开始了,然而也是天翻地覆地不同。那惊鸿一瞥,足让人彻底地改变看待生活的眼光,足可以检视曾经的生活,甚可以窥到自己命运的一斑,一切因此而流畅起来。这经历或也可比作一次生动深刻却无肉体痛苦的临终体验,让人如此直接地体验那人尽皆知的平凡教诲,“一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活在当下,平凡一生。”

 

再回想那天的那个开始,竟有点远得恍如隔世,觉得再不整理出来,就真是记不住了。而还想要写下来,也是我发现了即使不再需要读者来证明不凡,我也依然还有把那些自己经历过的东西写出来的野心和兴趣,而我最喜爱事情依然是“寻找”,去“知”,纵使已窥见了习题集最后的答案,我发现了那推导的过程依然让我兴趣不减。

        

最初的感觉全是自在,曾经脑子里吊着无数根弦,后来换成了一根大弦,现在连那根大弦也崩了,那感觉真是太太太痛快!头脑里再没有半件事想要思考,如此自在!仿佛手里握着生命所有的牌,我可以如此随心所欲的出牌,大王与小卒,黑桃A红桃3,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一场游戏中的纸片,更没了任何声音能评价我的游戏是否玩得超烂。我不思考我要做什么。我好像要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说再见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正在离开喧闹的集体,独自进入一个人的自由王国。

 

 深深感受什么叫“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那个周末和孩子去山上玩,一下看到了无数生灵的可爱,世界如此清澈地呈献在我眼前,鸟鸣风动,都是那样动人,头脑是那样清晰而灵活,我觉得浑身充满活力,和朋友们尽情地嬉戏欢笑,朋友们说我好久没和他们在一起了,我说,是啊,现在我回来了。

 

那天跟孩子从山顶坐滑道下来。默默向来爱刺激,上一次坐滑道他当舵手完全不刹车,一路呼喊着“我是世界之王”,从山上疾速冲下,铁达尼号里JACK在船头迎风张开双臂时的台词,电影看完后默默把它变成了自己的座右铭。滑道旁的安全员一路示意我们减速,我俩还是因速度太快从弯道处飞出去了,摔得一身狼狈。而这一次这小子竟还有胆要自己操控,我也没犹豫就同意了,或许因为尝过了飞出去也不过如此,何不尽情享受。孩子还没对我说完他的驾驶保证,我就已经把控制杆完全地交给了他,仿佛也把自己如此痛快地交给命运,现在我不必知道我去哪儿,会怎样,我只需尽情感受,心无挂碍,便无有恐怖。

 

我闭上眼晴,感受我们顺滑道在山间疾驰,耳边风声呼啸,我感受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光影从眼前晃过,嗅着草木的味道,我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都是痛快,我的内心也在呼喊“我是世界之王”,我感受着那能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之人不是傲慢,而是怎样的担当与自在。我忘记了身在何处,我的世界里现在没有任何人,也没有我自己,自由的感受用任何语言都显苍白。甚至一个念头,生命纵然在此刻嘎然而止,也了无遗憾。

 

我们的滑板安全抵达终点时,我回过神来,默默控制得相当不错,直道刺激,弯道安全。忽然有个心碎的结论,若真心给所爱之人独立与自由,其实是要自己可以对他彻底忘记,甚至失去。

 

我知道自己已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那份自在与忘我在童年很小的时候就离我远去了。我明白自己为何曾总是梦回童年的山沟,梦见我独自在山顶吹风,或在河边奔跑,因为那里是我童年最后的自在之所,那里有我内心被深埋的自由渴望。

 

我想起了朋友在一篇文章里深情回忆她童年在自然中徜徉的无忧时光,最后有句曾让我泪奔的感叹:“我再也回不去了!”,是啊,回去好难。多少人此生只能在梦里回乡。成年人陷入各种各样的“迷”,沉迷于金钱,工作,酒精,性,甚至信仰,难道不都是为了能在其中重温那如儿时的片刻忘我?我知道自己身上颇具某种易“迷”的特质,因为这种“迷”,曾让自己走近某些危险的边缘,我又何其幸运,找到一种“迷”能带我走出生命的迷团。

 

儿时的山沟我曾回去过几次,爱人带着我艰难地从断路上开进去,那个工厂整个迁走,亲人已逝,物是人非,只剩杂草丛生,断壁残垣,童年玩耍的大桥已摇摇欲坠,上面曾鲜艳的字迹已斑驳模糊。河干了,树枯了,实在不忍看那满眼荒芜,每次回去,我站在空荡荡的废墟上,心都被生生揉碎。我不再回去了,以为我的自由也永去不回。

 

现在,我仿佛又找到了那在山间行走、河边奔跑,会大声笑、也会放声哭的率真女孩,这一别数十载,我望着她,流着泪,含着笑,告诉她,“亲爱的,我回来了。”

 

开始那几周,那越想越明白、越想越兴奋的感觉冲击着我,甚至让我夜不成眠,梦里醒时都在想这一事,随手地写了不少感想,来不及写的为自己录了些音,一开始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后来一下想起讲的“信”,一回味竟已确定无疑,当习惯性地想把万余字的琐碎感受整理出来时,我再次发现了自己那追求不凡的傲慢,我依然极尽能事地企图把每个细微感受尽量准确顺畅地表达下来,我忽然骂自己,还写它干吗?!找确认?炫耀?有点,但随即放下了,我已能自己确认,或说就算没人确定是或不是,也可无所谓,因为这件事本身所得出的结论,已经足让所有的万贯家财都变得一名不值了。我写它干吗?我听到自己的傲慢声音,我还是想写,偏把这玄乎其玄,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不可说”写下来看看,它没有那么遥不可及。就算傲慢吧我接纳我这傲慢,给自己的傲慢找个去处好了。自己一面想怎样写,一面想那前前后后到底是哪些因缘协助,曾经对我的种种教法作用与意义,又心想人人似乎也可以做到,我是否也可以帮人做到?为什么有人早早都就走到这里了也还会退回去呢?走过这里的人既已知道不能以自己意志改变他人命运,无众生可度,那度众生就只是因为爱穿那过去曾穿舒服的衣服?若我只是个喜欢问问题找答案的好奇之人,一个终极而绝望的答案是否让所有的寻师问道的追寻全部结束?为什么叫重关初悟?觉知更紧密了又会如何?小乘是否会自然走向大乘?知道了生活是不分主配角的戏剧,我有了选择任何戏服的自由,那什么又是我喜欢的角色和要穿的衣服……

 

想着写着忽然间,心里又像电石火光地咯噔一下,眼泪止不住就掉下来,我一下看到自己此刻的所想所为,其实都已给了自己回答,一刹那像看见了命运。当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要的时候,当不再有任何意义、压力、责任、使命、好处、光环的干扰和驱使的时候,我现在想做与正做的,其实还是它——继续去“知”,并呈献出我知道的。曾经与现在的区别只是,曾经是为寻那最终答案,而现在则是回来填满推导过程。想到这里,原来心目中那自以为神圣而遥远,觉得自己难当重任的“使命”,现在变成了个平凡简单的爱好,这也让自己觉得原来可以离它如此之近,并没有什么东西能真的阻碍我。

 

脑袋里飞快地过,很多疑问通了,明白了走到这一处,刚算是体验课结束,对真决定选课的人算是刚刚开始。此刻正好是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如果比做旅程,有人只是此时才发现原定的目的地,他们并不真的想去,也正好改做它程。而还喜欢这旅程的人继续行走,或许以后还愿专做或兼做这趟旅程的向导。而这旅程没有终点,所有境界成就的风景仅是因走得长短快慢而不同。佛与众生,各种境界成就,只是“知”的紧密区别。而其它的一切选择也都很好,没有哪一趟旅程能标榜更精彩,没有什么职业选择比其它的更重要更非凡,量体裁衣才是每个人的最好。而到了这里,才恰恰真有了对自己量体裁衣的自由。

 

而同路人是如此相似又不同的人,因为相似我们走进同一戏台,因为不同,我们选择扮演不同的角色,有人喜欢搭屋架,有人喜欢填砖瓦,或也可能不时换换。当我有了穿任何衣服的自由,我看到了衣柜里确还有些曾想穿却未能穿的衣服,也许未来还要穿上试试,但不多了,我已确知了哪一件是我喜欢与舒服的衣服。而在各种衣服的选择里,可以没有矛盾。一个大结开了,畅快。

               

我写着写着,又有野心想我写的或许可帮人照猫画虎或按图索骥,而等再回头看写下的东西,发现这不凡美梦又破灭了,即使自觉得已竭尽全力的细微与清楚,但重回读者角度,我发现所写的,不过又是给平凡之事额外增加了玄幻的描画,徒增无限遐想、幻觉、甚至误导。一切都是务必亲证,亲临其境的感受与所有游记都会有所不同。非要想写,写“是什么”倒不如写“不是什么”更可以让人打消对此的迷识妄想。我还未消退的傲慢让我还觉得或许有天我大约可这样说明,那不是看见听见,而是感受或说观心所见。不是神秘体验,与平时的感悟并不本质区别,只是个更庞大些的浪头,似乎像是一次深观与察觉的碰撞,或“静”与“诚”的碰撞”。并不是瞬间的完成,而是个渐进的过程。这并不标示完成,只是一个全新的开始。那能做的,也只是练习方法,剩下的全交给因缘。写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可笑,写了半天不过又是啰嗦地阐述最简洁的那句“一切有名有相皆为虚妄”

 

暗自体会古往今来所有过来人诲莫如深的用意,“不可说”,不是难于书写,而是慈悲用心。因为爱,所以“不说”。给答案,不如留问题。他们能够,却不对世间做任何的改变,因为世人未想改变。他们不会给你任何你尚未需要的,而只是慈爱地看人们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情。其实他们也早写出来了,他们把想讲的化作一个个故事,没人读懂也无妨,读懂之人自然会去找他们的足迹,而他们对所有人抱以同样的深情。写故事,是如此慈悲而有趣的方式。而最好的故事,是把最深刻的东西生动地写在最简单里。

 

想自己写作的过程,这过程本身带给自己的收获其实已远大于成书的价值,写写停停的挫折让我更深体验生命的奥妙,我曾以为自己在写的是真实,写着写着却发现自己的一切全是故事,再后来,又发觉这些故事就是真实。曾经怕写出来的太肤浅,努力想深刻却发现所有深刻其实就很简单,后来又不愿把这简单的东西翻来复去写多遍,而现在又一次明白,写作之难也如成长之难,也如世间任何事情之难,最难就在如何把最简单的东西,不烦不厌,生动有趣地重复千万遍。现在不在意是否自己离写出好故事无限之远,好好写,我心已安。

      

我揣摩着过来人曾在此花费的心思,越想越发觉那些回来做向导的人是怎样难,难在如何了无痕迹。忽然发觉此时的我,仿佛正站一个微妙的界点上,身处两个世界的边缘,过去的世界还未走远,而这些天我却已能感受到曾经的视角和想法正如何飞速远去,而对新世界的风景,我还在努力的调适中。我前望后望,不断对照,真是让人崩溃的事情,两个世界表面上并无二致,却又简直有着完全不同的视角与语言。虽然两人可能看似谈论着同一件事情,却可能又是完全的鸡同鸭讲。匪夷所思又确实如此。我不断回味着曾经的视角,又感受现在的所见,我一下又对这两个世界的人都充满无限同情,更深理解了他们所有彼此间的误解、怀疑、傲慢与无奈,这两个世界的沟通其实是如何之难,根本上说,所有能变成语言的都已不再是本义,而所有的语言到听众到里都被再次误解,只是误解程度的不同而已,已经不太需要说话的人,还依陈年的记忆回去说无数的话,何等不易。为那听了无数次的“弘法比自修难万倍不止”是又一次感叹。

 

为师之难在自己的成长小组里我已感受,我很清楚大家给我披了件老师的外衣,而我其实只是当同伴而已,我还并没有足够成为老师的能力。我在小组时需不时地拽住自己想给答案的欲望,考查自己那刻是真的给对方所需,还是满足自己想说想逞能的愿望,很多时候依然拉不住自己。而因为很多伙伴那时并未从心里真正需要一个老师,更需要是同伴,是爱人,是父母,所以那时刚学会倾听及发起亲思的我恰巧满足了大家的心,我通过带小组融会所学,成长自己。虽已多次表示希望小组轮流主持,并想尝试些新改进,也希望小组未来渐由满足安全感而到更敢谈让自己痛的东西,但我也知道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依然满足和依赖于当老师的那份优越。暂停小组因为我要把精力投入写书,也因带小组的经历而让自己有了真正成长为一名老师的野心,若是对大家真帮助,便要自己舍下虚荣,也给他人机会去掉对我的依赖。停组时表示依然愿意与每位伙伴互听心声,并深深感恩大家对我的信任,但若想真正走成长路,能不再依赖于我或任何人确是好的选择。我所分享的只能是做学生的态度,当然也知道一直以来我自己需要的也不单纯是个老师,但若从想做学生的角度,需要一个真正的老师意味就着自己不再希冀老师符合自己或常人的期望,不希冀从那里得到的只是重视、夸奖、安慰,老师对自己的全部意味在于他可以用任何方式,帮自己指出还未能察觉的自我。而要做老师的角色则除了对伙伴感同身受的理解关怀,对伙伴问题与答案的了知,还需要有在拔除顽疾时毫不迎合学生希望、不怕学生反对或离去的勇气。我曾希望自己成长再成熟些更能担当这样的角色。

 

而这一段的感受,又让我重新思考是否自己还想成为个教化者,或说做一个真正老师的含义。我渐渐感到,随着“知”的细密深入,某种程度是可能从细微处感知他人命运走向的,而看着身边一个个所爱之人将走向各自命运,却不能再运用自己能力去对他人命运妄加改变,因为当事人还并不想改变时,那是怎样的心境,最深的爱,是不去改变,能做的只能是自己的“行”。曾有些费解的黄檗禅师与其母的故事,随着成长我在一次又一次理解与感慨。而这段时间的体悟同时也让我更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因缘,我依旧不愿也无法以救赎者或教化者的角色为他们改造命运。爱人助人,便是以纯善之心把自己化为那些人命运中的因缘,他需要什么,便最恰当地给他什么,对所有人每时每刻的选择都抱以平等的理解与慈悲。我依然喜欢或适合作个分享与照顾的伙伴,而非“教化”,我喜欢去接触和感受不同人的内心,以对自己的理解和理解他人,而并不在意他人是否从我这获得什么,能掌控的也只能是自己的用心。老师这角色对于自己最大的挑战在于,当我还难以十足驾驭自己的心念时,如何能不利用自己的能力,不利用对方的欲望或恐惧去改造对方或满足自己,有时佛与魔仅在一念之间,拥有的能力越大,破坏也可能越大,我越来越体会为何要行事如履薄冰。以自己现在的理解,老师角色所能做的,还是如何以最深切的善意尽可能“量体裁衣”地把教诲放在学生的“心上”,而等待因缘成熟那教诲自然掉进学生“心里”。

 

那天在学校里听到一个关于医学人文关怀与处理医患关系的报告,当听到医生需向病人传递面对疾病与生死的态度,“最好的医生是给病人灵性照顾”时,我的眼泪决堤般哗哗流下,那句话直直地戳进我心里,仿佛让我发现自己还兼有实践医生梦和老师梦的可能。我喜欢那个词,是对灵性的“照顾”,而非“治疗”或“救赎”。最好的老师就是最好的医生,用最慈悲平等的心驾驭技术。

 

最近回头翻看曾经的交流记录,又是一番全新滋味,一次次看到从最初到现在,所有的答案早在那里,句句有命运端倪。再次看到自己写曾感到的出离感和孤独感,越成长越远离真实的生活。现在想这条路,大约是从“怕孤独”走向“孤独”,再从“孤独”走向“不孤独”。“出离感”是因为自己渐有了独立的能力,可以不怕孤独。而“孤独”感却是因为很多时候自己因傲慢而忘记或放弃了和他人的心共处。最近像又能回到了真实的生活里,心可以离身边人那样近。“孤独”是能够不把别人的想法压在自己心上,而“不孤独”却是虽能独处,却依然愿意把更多人的心再放回自己心上。感到“孤独”是抱怨别人不能说自己的语言,而“不孤独”则是自己愿意去讲他人的语言。“知”可以让人越来越有能力和更多人的心在一起,而孤独与否,则取决于自己是否愿意和更多人的在一起。

 

心语: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是第一个,自然,这不会是最后一个^_^

 

              修行要想成就,多做事!多努力!多精进!

               多帮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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