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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

(2022-07-30 10:31:05)
标签:

情感

文化

杂谈

分类: 兰心随笔


老街


文/兰心幽幽

         记忆中的老街紧挨着天桥,街很窄,偶尔一辆汽车开进来,行人得赶紧贴着街边站着,等车开过了,才好行走。

街头两边是杂货铺和水果店,这两家是面对面开门,进出的顾客大多是街坊邻居。我家对面是个窑货铺,斜对面还有一个菜场,剩下的俱是住家户了。

杂货铺卖柴米油盐、糖果饼干、乃至草纸之内的生活用品。那时物质有限,所谓糕点也就是鸡蛋糕了。酱油便是一瓶酱油,盐便是盐。

没有现在分得细,生抽、老抽、味极鲜,精致碘盐、无碘精制盐、低钠盐、、、、、、

那时酱油是拿一个空瓶到铺子里去的,大人给小孩儿家几毛零钱,小孩儿便拿着瓶子到铺子里打酱油。店主先接过空瓶过秤,然后在很大的一个酱油缸里(那缸似乎有七八岁小孩儿那么高),舀出一瓶酱油,再过秤,扣去空瓶的重量,便算出酱油费了。

弟弟有个同学,人还没柜台高呢,也时常拿个瓶儿给他爸打酒、或打酱油。顺路便跑到家里,找弟弟玩儿。小孩子玩儿起来哪儿还顾得了时间?颇有些“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的意趣。

直到母亲提醒:“这会子家里的饭菜都熟了吧,你爸妈等你吃饭呢!”

小男孩儿似乎才反应过来,拿起酒瓶蹦蹦跳跳地跑了回去。

老街

我家对面有个窑货铺,卖水缸、瓷碗、扫帚之类的生活用品。紧挨着是一个菜场,高高地屋顶,地上全是菜,一摞一摞地堆在那儿。主妇们进去挑几样新鲜菜,过称、付账、转回家。那时都是平房,菜场离家只几步路而已,主要是近便。

再往前走,都是住家户。记得常有位老伯伯,每到夕阳西下,地下暑热散尽,他便搬个小木桌儿,桌上放几个菜,坐在街边喝酒、乘凉。

喝高了,越兴唱起来,京腔京韵在暮色中散开——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每每听到京腔传来,便知道老伯伯又在喝酒了。

那时还有一样玩意儿叫搅糖稀,是女孩儿家的最爱。用两根小木棍儿,加一团糖稀,搅一搅、拉一拉,又好吃又好玩儿。

未搅拌过的糖稀,颜色略微茶色,一段距离外便能闻到麦芽糖甜甜的味道,搅一会儿后变成米色或银白色。

我们上学时常在街边花几分钱搅一根,边走边玩儿。快走到校门口,已搅成白色了,便往嘴里送,甜丝丝的。最主要的是,绝不会让校门口的执勤老师看见,我们称之为毁尸灭迹

老街

快到街尽头还有个‘东来顺’面馆,早上生意特好,来这儿吃早点的顾客,从店里面排队都能排到街边来。

我常到那儿去吃面,面上满满一堆牛肉码子,看着特有食欲。成年后我与同事在外面吃面,每次仍然点‘牛肉面’,以至于同事问我:“你是回族吗?没听你说过。”

我笑嘻嘻的答:“我的的确确是汉族,是最爱吃牛肉的汉族。”

在我心里,根深蒂固的认为,“荤面”就是牛肉面,三鲜面、猪肉面也吃过,总不如牛肉面好吃。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那条老街,也在渐行渐远的时光里,老成了一幅永不褪色的水墨丹青。

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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