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金秋的桂花不仅是“满山开”，还是满园开，满城开。

      在我居住的大学校园里，在我居住的这座城市里，到处弥漫着桂花的香气，女人可以省省香水钱了。

      沉睡的嗅觉仿佛在这一季苏醒，飘飘渺渺的桂花香缭绕在鼻前，我很是诧异，在这之前的秋天怎么就没有闻到？难道这些桂树都是在今年才开花的？呵呵，当然不是。原来一个人在不经意间可以忽视甚至漠视很多。每天行色匆匆，竟闻不到花的气息，更谈不上停下来去觅花的芳踪。

      近距离观察桂花是在一家饼店。小小的四瓣花瓣，堆在饼店的塑料簸箕里，用白纸衬着。金灿灿里夹杂着朱红、雪白，细细的花梗是浅浅的绿。一朵一朵的，柔润、精致。馥郁的香让我忘掉我是来买面包的还是来买花的——我缠着店里人要买花。起先店里人说：自家做馅用的，不卖。可到底经不住我磨，卖了些给我。其实第二天我就在公园里碰到了卖花的人。白白的布袋子装着淡黄色的桂花，用喝水的杯子量，两块钱一杯。这花看起来不如在店里看到的漂亮，我磨蹭着，问她还有没有红色的桂花。卖花的女人说：红色的啊，那是丹桂，我家有一棵。不如这个香，这是银桂，最香。原来是这样，我倒是分辨不出来，闻着是一样的香。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岂止是花，我们又有多少事物是只看其表，不问内里，恐怕女人如我者尤为甚，喜欢漂亮的，赏心悦目的，至于其他，再说再说。

      静下来，屏住呼吸，深深地吸一口这属于秋天的桂花香。在这飘香的季节，做一回感官的、随性的小女人是不是也未尝不可？

      原来，秋天可以这样香！

                                    2010年10月11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