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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土木堡之变,不一样的于谦,不一样的英宗(超长,2万多字,分三篇)

(2015-06-24 18: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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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不一样的土木堡之变,不一样的于谦,不一样的英宗

   中国历史就是一部勾心斗角的内斗史,皇帝、文官集团、武人集团、外戚、宦官、功勋等之间互相倾轧、激斗。文官们都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原因很简单,历史是文官写的,即使文官集团失败了,也可以在历史里写成胜利,皇帝,并非一定是胜利者,这在明朝最为明显。

    人类文明主要是以文字为载体,而文字本身是有局限性的,名可名,非常名,道德经早在2000多年前就揭示了这个真理。

   文官们掌握了绝对的历史书写权,诚然,大部分人都是呆瓜,尤其是中国人,从无质疑精神,正史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历史的关键在其逻辑而非罗列一堆资料。文官们写的历史自然要极力诋毁对手,武人、宦官乃至皇帝,只要和文官集团不和谐,那都是被抹黑的对象。这不奇怪,人人皆有私心,如果历史都是武人写的,那自然要处处诋毁文官集团。最不可靠的就是《明史》,这部由投靠满清的东林党遗老遗少编撰的历史,还有奴才张廷玉,将武人、宦官乃至皇帝都极力贬低,而把文人和文官都极力拔高。

     从土木堡之战,到威宁海大捷,甚至到贺兰山大捷和应州大捷,历史记录中无不可以看出贯彻着这种思维。由于威宁海大捷是大宦官汪直和其党羽王越参与的,贺兰山大捷是阉党王越主持的,应州大捷是重用纵容宦官的明武宗指挥的,因此这些大捷就都要黑,否则怎么说明我大明文官的伟光正呢?

     大明一开始是极度重武轻文的,《大明律》规定文官不能封公侯,最多是伯侯。明朝时基本沿袭元朝,也仅仅分封世禄,按官员级别分封,中山王徐达年俸五千石,高于一品俸禄一千多石近五倍。建文帝时期,重用文官,但时间很短暂,朱棣取得皇帝位后,五次出征北伐,武官地位又远在文官之上。宣宗时期,由于大部分武官都支持汉王朱高煦,而宣宗是文官竭力支持的,所以武官地位有所下降。英宗时期,武官试图扳回这种局面,最好的方式就是打一场大胜仗,而英宗皇帝刚刚亲政,文官系统把握朝政不愿意放权。于是土木堡之战的背后也隐藏了文官和武官系统的内斗。

                   一、土木堡之变的关键:缺粮

     明朝初期,北元残余势力强大,北部边防是重中之重,为随时应对战争,今天山西北部一带各处要塞都备有大量粮草,以此来应对可能突然到来的敌人。这些要塞包括大同、宣化、万全。查不到正统14年的边镇粮草的具体数字,但根据万历6年的边镇粮草可以推测大概,万历6年瓦刺早已衰落,山西北方边镇的粮草只会比正统14年的数额要低,根据《会计录》记载,万历6年山西实征小麦591951.31石,其中运到边镇的有112480石。这些官仓主要是宣府镇龙门广盈仓、怀来广阜仓、新兴仓、新开口堡仓、张家口堡仓、西阳河堡仓、万全右卫仓、万全左卫仓、渡口堡仓、李信屯堡仓。也有少数运到偏关、雁门关和宁武关。草料方面,万历6年山西全省征草3602991束,起运到北方边镇的3544850束。不仅有粮草,还有布帛。

    土木堡之变,英宗御驾亲征,到达大同后,正统14年8月戊申到达大同,仅停留两日,庚戍就开始东撤,未发一兵未做一战,这是英宗亲政后第一次御驾亲征,无功而返不说,基本上就是仓皇而逃,这绝对让皇帝颜面尽失,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一个,粮草不足。

   英宗御驾亲征路线上的大型粮仓皆有兵部负责调度,征集粮草,发运粮草由地方政府负责,而粮仓的收支调度由兵部负责,粮草的钱币折算以及登记是户部负责。按照当时的技术水准,存粮大约四年。大军出发是在正统14年7月甲午,此时当年的粮草不会完全起运到大同、宣化、万全这些山西边镇。所以如果大同、宣化、万全这些山西边镇缺粮,需要负责任的是当地的地方最高行政官员和兵部主管后勤的官吏。

     看起来是两个人需要负责,地方行政官员和兵部官吏,实际上只需要一个人负责,这个人就是于谦。1430年(宣德五年)33岁明宣宗知于谦可担重任,又逢增设各部右侍郎为直省巡抚同时兼都御史,管理诸镇税粮兼练卒抚民,乃御书于谦名授吏部,超迁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自本年始至正统十二年(1447)11月止,巡抚晋豫共计18年。于谦不仅是河南和山西的最高行政长官,还是兵部右侍郎。正统十二年五月,父于仁卒,享年80。七月,得悉父亲病故,累章泣请回乡终制。英宗不许,仅命回乡奔丧,并遣行人汪琰谕祭,令有司营葬。十一月于谦奔父丧,及是起复返京,适罢山西、河南巡抚官,正式做兵部左侍郎。正统十三年五月,母刘氏卒,回杭奔丧。六月就回任上。明朝以孝制天下,于谦又不是张居正,不得不夺情。也真少见。

      正统十二年九月,于谦貌似不再负责山西、河南巡抚,实际上还是负责山西和河南防务。只不过换了个名字,以都御史的名义负责,以前是以兵部侍郎遥领巡抚,现在是以都御史遥领巡抚,一直到土木堡之变前,于谦一直都是山西和河南两地的巡抚,最高行政长官,在正统十二年九月前,于谦还算属吏部的,但是九月后就是以兵部侍郎兼都御史的身份遥领山西和河南巡抚,九月后,于谦也就是京官了,不再往来于山西和河南两地之间。但仍是这两省的最高行政长官,并且兵部侍郎的身份更是必须管理好大同、宣化、万全这些山西边镇的粮草。

    毫无疑问,大同、宣化、万全这些山西边镇的粮草不足,第一个需要问责的是于谦,粮草不足导致大军无功而返,而半路被瓦刺偷袭,于谦不仅是要斩立决,而是要诛九族。

    大同、宣化的粮草重要性在土木堡之变后得到高度重视,景泰二年,都察院特设总督宣大、山西等处军务兼理粮饷一员。宣府、大同各设巡抚,遣尚书石璞总理军务。这就是宣大总督,全衔为“总督宣大、山西等处军务兼理粮饷”,简称宣大总督。明景泰中置总理宣大军务,嘉靖初总督兼辖偏保,二十九年(1550年)始定设:去偏保,改山西。三十八年(1559年)防秋驻宣府(今河北宣化),后移驻怀来(今河北怀来东)。

      可以肯定,英宗如果回到北京,第一件事就是斩了于谦。

                  二、明朝人都胆大

      造反是诛九族的事,不过别以为没人敢做,明朝是疑案最多的朝代,皇帝或太子都死得不明不白,太子朱标,38岁暴毙,死因可疑。朱棣,北伐回师途中暴毙,死因可疑,居然仓促间棺材都准备好了。嘉靖帝,差点被几个宫女勒死。万历四十三年,张差打入宫内,梃击太子宫。红丸案,泰昌帝暴毙。崇祯帝登基之初,饭菜都担心都被人下毒,要皇后亲自做。明朝人胆大。

     于谦为了保命,必须换个皇帝了,他有那么大本事?无论有没有,于谦都得试试了。于是,另一个人浮出水面,这就是杨洪的儿子杨俊。这个杨洪让于谦换皇帝成为可能。实际这个杨洪应该是土木堡之变的罪魁祸首。

        实际明朝边境重镇宣化的守军与瓦刺本就关系很不错,袁彬的《北征事迹》有一段话,令人瞠目结舌。“入城取李指挥。李指挥说:‘我女儿与大同王对亲。如今不与他,我虽出去,他定杀了我。’”大同王是瓦剌的主要首领之一,而明军边将与之议婚约且直言不讳,可见边将与瓦剌交往之深且多,以求相安无事,亦为正统后期双方往来频繁时的风气。这个城就是宣化重镇,居然与敌国有婚约,还直言不讳。杨洪是当时宣化府总兵,自然与瓦刺也是交往甚密,《明史》卷一七三《杨洪传》载:“(杨)洪独以敢战至上将,诸部亦惮之,称为‘杨王’。瓦剌可汗脱脱不花、太师也先皆尝致书于洪,并遗之马。洪闻于朝,敕令受之而报以礼。嗣后数有赠遗,帝方依任洪而不责也。”既然“敕令受之而报以礼”,后来却又因“依任”方才“不责”,说明此后杨洪与瓦剌的交往已经超出了边将的职权。杨洪正统时的军功皆击兀良哈所建,并未与瓦剌作战。宣府与瓦剌仅一墙之隔,来往频繁,杨洪与瓦刺之间沟通很顺畅。

       明军到达土木堡时,堡南河流已为瓦剌所踞。鹞儿岭位于英宗当天所在的雷家站(今新保安)西北四十里。其后郭懋阻瓦剌于麻峪口,地在雷家站东偏北。瓦剌何以能够扼守远在雷家站东南的桑干河?土木之变后叶盛建言:“今日之事,边关为急。往者独石、马营不弃,则六师何以陷土木?”后来于谦说:“(杨俊)遇达贼临城,不能效力死守,辄将独石、马营归贼,并仓储、钱粮尽行捐弃在逃,以致士卒溃散,城池失守,开贼突窜之路,因而辱国丧师,至今令人痛恨。”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卷十七也说:“土木之变根于此路(指宣府东路,即独石、马营等处),由于杨俊之失机,故杨氏有余诛也。”他们都认为,由独石(今河北赤城以北独石口)、马营(今赤城西北)南下的瓦剌军,才是造成明军覆灭的主因。

     杨洪为了掩盖儿子杨俊的临阵脱逃。谎称是主动撤退,英宗实录记载,正统十四年七月癸巳条载:“宣府总兵官都督杨洪奏:‘达贼围马营已三日,将河水断绝,营中无水。’”土木之变后十天,“总督独石等处备御都督佥事孙安言:‘先有敕命都指挥赵玫守备独石,杨俊守备马营,夏忠守备龙门卫,署都指挥鲁宣守备龙门千户所,臣同少监陈公总督。今贼势甚多,军力甚少,若分守恐难御敌。’王令陈公、孙安、赵玫、杨俊率所领官军来居庸关外驻扎,为京师外援。”似乎是明守军主动撤退。但七天后,“罗亨信劾守备赤城堡指挥郑谦、徐福,雕鹗堡指挥姚宣先于七月内闻贼入境,弃城挈家奔走,以致怀来、永宁等卫亦行仿效。”显然,杨洪上报,无非是为其子杨俊南逃寻找借口。

      杨俊首先南逃,致使赤城(今赤城县城)、雕鹗(今赤城南雕鹗村)、龙门卫(今赤城西南龙关)、龙门所(今赤城东龙门所)、怀来(今京包铁路官厅水库桥底)、永宁(今北京延庆永宁镇)纷纷失守,宣府以东、居庸关外已无坚强防御。怀来位于土木堡以东、清水河(今官厅水库)北岸,占据土木堡以南河流的应当就是已进至怀来的阿剌知院军。明军至土木堡,实因怀来已失守,不得已而就地扎营。正是由于阿剌知院军截断明军归路,才造成瓦剌军主力追及并合围明军,故叶盛、于谦才会强调独石、马营失守的严重后果。

      毫无疑问,如果英宗能以皇帝的身份回到北京,第一个要斩于谦,第二个就要斩杨俊。事实也正是如此,英宗复辟后,第一个将于谦斩杀并弃市,第二个就斩了杨俊。于谦虽然说杨俊令人痛恨,然而景泰帝时期,杨俊作恶多端,但就是不倒。土木堡事变刚过,杨俊确实说不过去,景泰帝将其调到北京留职查看,而过了两个月,就官复原职,命都指挥佥事杨俊守备居庸关,然后一路高升,又进都督佥事,寻充右参将,辅佐朱谦镇宣府。景泰元年,杨俊冒功,将杀喜宁一功冒为己功,景泰帝再升杨俊为右都督,赐金币。半年后再委以重任,命杨俊为游击将军,率领在京五军并神机营精锐马队、神铳官军五千并口外原随尔熟头目往涿、易、保定、真定、定州等地方往来巡守各城。杨俊恃父势横恣,曾以私憾杖都指挥陶忠至死。杨俊这等恶事做的多了,景泰四年春正月因醉酒,无端杖责守备都指挥姚贵,杖之八十,且欲斩之。诸将力解而止。杨俊作恶多端,又仗着老爹权势,飞扬跋扈,到后来景泰帝也不保不住了。言官又弹劾杨俊跋扈不忠,论斩,将他锢于狱中。不过杨俊老妈说情,景泰帝再宽恕杨俊,仅降职处分。不久后,再高升,做到了他老爹杨洪的职位,然而杨俊坏事做尽,连其家人都对其不满,家人告杨俊盗窃军储,再论死,输赎还爵。景泰七年二月,因“法司辩杨俊强奸庶母可疑也”,这是大不孝的死罪,景泰帝无奈,只得下令将杨俊的侯爵剥夺,但仍然免其一死。在杨俊老爹杨洪迁墓赤城的墓前,没有其子杨俊所立之碑,而只有其侄儿杨信所立之碑。

   这样一个人渣,恶贯满盈,景泰帝对其竭力保护,原因很简单,没有杨俊不战而逃,放弃东部防线,英宗定能安全回到北京,景泰帝根本没机会做皇帝。杨俊和景泰帝一样竭力反对英宗回北京,杨俊在守备永宁、怀来之时,听说也先要送回英宗,秘密布置将士“毋轻纳”,英宗真被送回后,又杨言英宗将是“祸本”。这些都很对景泰帝的脾气。所以杨俊在景泰帝期间,怎么都不死。英宗一复辟,杨俊自然被立刻斩首。

                     三、杨洪纵敌

     宣化总兵杨洪深知,英宗一旦回朝,其子杨俊肯定小命不保,同时宣大边镇粮食不足,杨洪自己也有部分责任,毕竟他是宣化府最高军事长官,储量不足,为何不早点通知皇帝?东线溃败,为何不早点通知皇帝?英宗回朝,也要治他杨洪的罪。所以让英宗回不去北京,是杨洪要极力促成的。杨洪有这个能力吗?没有也要试一试。

    上一节已经说到宣化府的明军与瓦刺关系密切,杨洪几乎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放任瓦刺骑兵前后追杀英宗,就足以让英宗回不到北京。再有就是不告诉英宗东线防守已经崩溃的消息,让英宗按从北京出发时的路线原路返回。

    土木堡是大都西行,北通上都和西抵大同的交通枢纽。至明代,“由今宣府西北经万全右卫、膳房堡、野狐岭,逾塞垣以达兴和,此永乐中击虏之西路,甚平坦,虏亦常由此入寇。……今土幕驿直北长安岭、雕鹗堡、赤城、云州、独石,逾塞垣以达开平,此永乐中击胡之东路。”所谓西路,即分自去大同的驿道而由宣府直接出塞之路,后英宗即由此回国。东路与元代去上都的驿路无异,景泰时使臣曾走此路。可见明代土木堡仍为宣府后方内外交通的枢纽,“当虏之冲”。从上述鹞儿岭和麻峪口的位置以及瓦剌在宣府才发现明军看,瓦剌军可能就是兵分两路,沿永乐中“击虏”旧道南进的。西路军由野狐岭入境,发现英宗后报知也先,并歼灭明后军;东路军因独石以南已无明军防守,七月已占领怀来、永宁,扼守要津,以逸待劳,直至也先率主力赶到。明军之所以在土木堡覆灭,与它的交通枢纽地位有直接关系。

     英宗根本不知道,杨洪也不会让他知道,东线已经全部崩溃,瓦刺骑兵正以逸待劳,占领水源,等着皇帝来进口袋。然而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瓦刺骑兵此时已深入大明腹地,宣化府4万精兵在瓦刺骑兵背后,按照常理,瓦刺骑兵断然不敢集中全力攻打英宗的明军,至少要抽出一半的力量来防止宣化府在背后插一刀,而瓦刺骑兵似乎根本没把背后这4万精兵放在眼里,全力和东线军队合击明军。

     明朝人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也搞不明白为何一贯勇猛无敌的杨洪此时不出战?详细记载土木堡之变的《天顺日录》说,宣府总兵官杨洪“惊惶无措,闭门不出。若土木之围,洪能以后冲之,必无是败。” 《天顺日录》的作者李贤亲历土木堡之变,所言不虚,如果杨洪能在瓦刺军背后出击,土木堡绝对不会败。然而杨洪就是不出战,杨洪与瓦刺骑兵之间达成了默契,我杨洪不出战,你们放心砍杀英宗皇帝,最好把皇帝砍死。

    有人说,杨洪兵力单薄,出击也不行,非也,杨洪一旦出击,瓦刺骑兵就该知道明朝勤王的部队来了,要知道宣化西边的大同也有数万兵马,南边的偏头关、雁门关也有数万兵马,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瓦刺骑兵根本无心再战。而杨洪的兵力根本不算弱。洪武时驻宣府城军额占总额近一半,正德时减至三分之一强,若取正统年间为变化中段,当时宣府军额当为四万左右。而自正统、景泰至正德,操军总额几乎未变,参考正德时比例,正统时宣府驻兵至少有三万人。据卷二四《兵骑考》,“镇城原额操马”有12,864匹,正德间实有12,387匹。原额应为洪武时例,至正德时无大变化,估计正统时亦约此数。又卷二三《兵器考》载宣德时内府颁宣府火器,有大将军炮14,神枪479,神铳2161,神枪4223等等,数量巨大。可见土木之变时宣府驻兵至少有三万人,战马一万余匹,火器充裕,若再编集镇城附近驻军和东路溃兵,足以组成一支包括骑兵和火枪兵的强大部队。瓦刺太师也先的西路军最多也就10万人,而土木堡明军号称50万,实际25万左右,瓦刺骑兵要想包围这25万明军,最少得抽出8万的兵力,最多留下2万兵力防备杨洪从背后的袭击。杨洪是有兵力优势的。

    还有人说,皇帝要杨洪守宣化,杨洪不能出战。问题是守宣化重要还是救皇帝重要?肯定是救皇帝重要。

    杨洪还有可能主动告诉瓦刺明军的动向,成国公朱勇的五万大军居然在鹞儿岭的中伏全军覆没。要知道鹞儿岭在河北怀来,主场作战的明朝军队在自己的土地上居然被几万军队伏击,我相信除非有内奸透露出明军军事路线和时间,否则没有任何可能。要知道上万人的队伍十分庞大,要找到适合的伏击地点很难。不是主帅灵机一动,看到地形就能拍板的。一辈子没进过关的瓦剌人,怎么会如此熟悉关内的地理?

    至于缺水,纯粹是胡扯,关键还是缺粮。25万大军的驻地,没有一个县也有好几个乡大小。明代初期北方地下水位很高。那么大片的军营驻地,没有地下水是不可能的。组织一帮士兵挖一个大坑不久有水了?土木堡之变的季节是多雨的夏秋季,阴历七八月份正式北方多雨的季节。地下水位大概是一年中最高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水?

  

                       四、于谦该死几回?

     说点题外话,石灰吟不是于谦写的,它的最早版本,应是宋末元初高僧释信忠禅师所作的一首僧偈。明清两代,先后出现了于谦、李都宪和刘儒三位作者。于谦说最终成为共识,反映了中国古代对于“文如其人”的要求。《石灰吟》也因被归为于谦的作品而终成千古名诗。

    英宗在御驾亲征前已经确立了皇太子,那就是后来的成化帝朱见深,虽然朱见深当时只有两岁,但毕竟是皇太子,朱元璋开国之初就定下规矩,皇太子必须是嫡长子。虽然明后期没执行这个政策,但前期还是执行的不错滴。

   英宗被俘,该立谁为皇帝?自然是太子朱见深,而非英宗的弟弟。英宗弟弟可以摄政监国,但是登基做皇帝不和情理。自古以来,没有说哥哥被俘,太子尚在,弟弟就登基做皇帝的先例,也没有奉哥哥做太上皇的先例。

   于谦为何力主英宗的弟弟朱祁钰做皇帝?很简单,辅年幼的太子登基,于谦无尺寸之功,而推朱祁钰做皇帝,于谦是头功。退一步说,危机关头,朱祁钰勉强可以做皇帝,但危机过后,不要求朱祁钰退位,但是太子还应该是朱见深吧,然而朱祁钰贪恋皇位,景泰三年(1452年),朱祁钰将朱见濬(后来改名朱见深)废为沂王,改立朱见济为太子。大臣们几乎无一例外地反对,连朱祁钰的汪皇后都看不过去,谏阻说:“陛下由监国登基,已算幸遇,千秋万岁后,应把帝位交还皇侄。况储位已定,诏告天下,如何可以轻易更换呢?”景泰皇帝不听劝阻,决意易储。汪氏随即被废,迁入别宫。然而于谦则是默认了,于谦不是傻子,如果朱见深登基,肯定要斩了他于谦。然而报应来得快,1452年,景泰帝在奉天门正式宣旨废太子朱见深为沂王,立皇子朱见济为皇太子。东宫易储后,朱见济正位东宫仅一年有余,便于景泰四年(1453年)十一月死了。贵州道监察御史钟同曾言:“太子薨逝,足知天命有在。”同时兼陈一切弊政。景泰帝闻讯大怒,钟同被下狱杖死。这话简直要把景泰帝气死了,他说你的儿子没皇帝命,封了太子也要早死。

     有太子却立皇弟,于谦该死一回了。废太子不劝阻,于谦再该死一回。

     中国古代虽不是法治社会,但在金殿之上群殴将大臣致死,也属违法,而这个大臣就是马顺,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顺。就在土木堡之变消息传来,金殿之上发生群殴,马顺被文官们打死了,纵然马顺十恶不赦,但标准的法律流程还得走,否则要《大明律》干吗?而最蹊跷的是,接替马顺的是于谦的女婿朱骥。虽然后人都认为朱骥为人不错,行刑不用大杖。然而这其中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

    景泰帝时期,于谦军政大权独览,权势比魏忠贤之流都要强得多。于谦为人极为精明,深知自己辅助朱祁钰登基,一班英宗老臣肯定不服气,视于谦为仇敌,所以于谦牢牢抓住了京城的军权。

    明景泰元年(1450年),刚刚掌权的于谦选原京军三大营(五军营、神机营、三千营)精锐改制。于三大营中选精锐十万。分十营团练,以备紧急调用,称十团营。十团营由总兵官一人统领,监以内臣、兵部尚书或都御史一人为提督。各营分设都督,号头官、都指挥、把总、领队、营队等官。京营规制至此一变。团营的最高领导自然是于谦,中下级官员也都是于谦的亲信。于谦一党掌握军队而且是京城的军队,是明朝皇帝的直属部队!

   而英宗复辟时,景泰帝第一反应是,这是于谦谋反吧,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太简单了,于谦一党完全掌握了北京的军权。诚然,于谦此时可以废掉皇帝自己做,但他也知道,人心不服。

     景泰时期,说于谦只手遮天不算过分。皇帝也得让着于谦。

     英宗被俘一年后,也先觉得英宗无用了,开始求和。使者频至,请求送回英宗。

注意,是频至....也就是说,要放英宗回来,还得来求了好多次,因为明朝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接英宗回朝!这时候,那位拉着于谦的手,极度推崇于谦的王直大人出来劝景泰接纳英宗回朝。景泰非常不高兴,当众生气的说:我本来不想当皇帝的,都是你们逼我!景泰的意思很明白,当初老子不想干,你们立了皇兄的儿子即可,为何立我?立我之后,又接回他,你们置我于何地?!双方僵持的时候,于谦出来拍板了:"谦从容曰:"天位已定,宁复有他,顾理当速奉迎耳。万一彼果怀诈,我有辞矣。"景泰的反应耐人寻味,帝顾而改容曰:"从汝,从汝。"史官的记录很有意思,顾而改容.....皇帝不仅顿住,停顿,乃至改容,连脸色都变了。前面是不悦,改容,想必是将自己的生气掩去了....好吧:从汝从汝——从你了,从你了,你是大哥你说了算。

     有人会说,于谦不迎英宗回来岂不是更好,于谦是过分自信了,自信可以为景泰帝的儿子扶上皇位,在朱见济死后,于谦一直再为景泰帝物色接班人,然而前太子朱见深还活着,英宗还活着,无论你找谁做接班人都缺乏合理性,即便是你只手遮天,但奈何天下道理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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