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村官和他的情人们6
(2014-12-26 10: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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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乡村留守妇女的性饥渴风流大学生当村官小说连载 |
分类: 黄秋华的小说菜园子 |
第二天正午,一行人用过午餐,稍事休息,互道珍重并约定再聚。
江南谚云:六月六,晒得鸭蛋熟。其时正是农历大小暑时节,炎阳把满腔热情洒向大地,要把大地烤焦。南一冲陈惠娜笑了笑,说:“有空来惠北南家堡逛逛”,惠娜看上去有点魂不守舍。南一从心底感到惬意,那感觉追的上大夏日里吃一根冰棍,从头到脚贯通到底。他想起了昨夜的疯狂,想起了陈惠娜雪白的腿和光滑的肌肤。当然,他更想起了那点殷红,这几乎是所有男人值得吹嘘和炫耀的荣光和资本,南一当然不能免俗。
带着一夜缠绵的美好回忆,南一爬上了回南家堡的车。南家堡地处大惠北,其时马路还是清一色的黄土路。南一上车时是挤进去的,售票员只管用大嗓门嚷嚷,催促车尾的人再往里挤点,但车尾的人们也并不怎么理睬,售票员只好作罢。
饱经沧桑的中巴车如同一头负重的老牛蹒跚前行,一路颠簸得厉害,南一的胃倒腾得难受,想找一个地方靠一靠,但一米八多的身子往矮小的中巴车里一站,难免顶天立地。环目四望,偏前后左右是一群女人,与南一前后脚上车,把南一夹在中间,形成农村包围城市态势。那群女人约莫三十开外,一上车,就咯咯咯地说笑,说到尽兴处,互相之间难免互相打骂,其中“干你母”用语最是频繁,而其他各式用语,无非是问候对方老父老母,并愿意与对方父母亲人发生最“亲密无间”的关系。
南一涨红了脸,可怜他夹在这群妇女中间,无端忍受她们的言语性骚扰,却不敢做声。约摸一盏茶功夫,他觉得全身酸痛,忍不住转了转身,不料蹭到左边那位叫做阿红的屁股,有种酥麻的感觉刹时传导全身,他不禁一震,那酥软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昨夜的疯狂,想起了屁股同样酥软的惠娜。不一样的女人,一样酥软的屁股,想必女人都是水做的,屁股是一色的酥软。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发生变化,赶快把身体转开,那阿红觉得后屁股有异样,待她明白是什么回事时,不禁噗嗤地笑出声来。南一大囧,赶紧侧身让了过去,并把手伸到裤袋里,死死地摁住裤带下那鼓起的部位。阿红看他囧成那个样子,笑得更狂野了,“小子,长得不错哈,你就别按了,那玩意儿老娘我见多了。”
南一觉得全身给人扒光,再无一块遮羞布,他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不要别人看见自己的丑陋处。好在车子很挤,密密麻麻都是人,彼此之间并不明白发生了何等趣事,让阿红笑得如此烂漫。南一的心才有了几分安分,便恼怒地瞪了阿红一眼,转身向别处望去。偏那阿红没完没了,向身边的同伙低声嘀咕着,于是一传二,二传三,不消一会儿,阿红同行的几位同伴也笑,那笑声里,分明带着几分讥嘲。
人越是焦急,车子越是跟你抬杠。一路上,车子走走停停,就如一个抽闷烟的老爷子,吸两口吐一口黑烟,慢条斯理地消磨你的心性。
二十多公里的路程,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把个南一颠簸得浑身都要散架了,最要命的是,夹在一群处于如狼似虎阶段的妇女中间,一动都不能动,只怕她们再借由头,调戏自己一番,他感到无比窒息,如跳蚤叮咬而手却无法够着那般,焦虑感布满全身。
好在这路似乎也有走完的时候,下午一点多,南家堡到了。车还未停稳,南一一个箭步跳了下去,他虽然跟着车跑了一小段,还是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司机在车上大骂,至于是骂自己还是骂售票员车还未停稳就打开车门,南一不知道。而那群妇女则更是一阵浪笑,那浪笑从车窗抛出,直扎南一心窝,让南一感觉到有生以来最莫名其妙的耻辱感。
他把所有的愤怒抛给司机,对着远去的中巴车,一声痛快的“干你母”从他嘴里蹦了出来。那句话甫一出口,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一向斯文的自己怎门会变得这般粗鲁,但随即释然,觉得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南一的家就在路边,听到叫骂声,南一的母亲林梅以为南一跟人吵架,赶快从屋里跑了出来,问南一发生什么事了,南一摇了摇头,林梅看前后左右都没人,用手摸了摸南一额头,南一当然知道母亲以为自己发神经,当下也不说什么,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林梅越发觉得这孩子有问题,跟在他身后说:“午饭吃了没?已经给你煮了,放在锅里。中午没炒菜,自己洗几根腌萝卜,随便对付一下。”
南一回答道:“已经吃过了。”
林梅哦了一声,回屋与午睡正酣被南一骂声吵醒的父亲南门小声嘀咕,“这孩子莫非考了这么多年,给考出病来了?”
南门没好气地回答:“你净瞎说个啥呢,我南家怎能出这样的怂货?”
林梅阴笑道:“是,你南家不怂,比如你,整天除了麻将还是麻将,也没点正事,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呢。”
南门怒上心头,“你看看,又来了,又来了不是?要不怎说老娘们难缠?”缓了缓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他平常从不粗言野语,今天真的有点反常。”
林梅说:“是啊,在学校不知道,在家里,见谁都是一闷葫芦,往常有一些乡里乡亲家长里短,讲起南一时,都说你家南一读书太专注了,有时候路上碰到时,他可能在想课本上的知识吧,基本上都没有打招呼呢。人家那是往咱脸上贴金,说的是咱儿子不懂人情世故呢吧。”
南门说:“那你就不会教教他?”
这一说,林梅也来气了,只听她唠叨道:“儿子是你的,整天只知道打麻将打麻将,家里的事你什么时候管了?我整天起早摸黑,煮完人饭煮鸡饭,完了还要上山干农活,你整天瞎晃悠你不会教?”
南门听她又唠叨,不耐烦地道,“打麻将怎么了?还不是为养家糊口?你就知道它不辛苦?这家里两只大书包,还有一个结婚等花钱,我不去打麻将资金能流转?”
林梅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很生气地说:“资金流转资金流转,这资金从来没见过往家流转过,你那点本事我还不清楚。”
“这不是运气还没到呢吗。你看看就那个叫莆田猴的,去年年末差点输掉底裤,今年的手气一直都很旺,从年头赢到现在,钱都没地儿去了。听说这小子近段还买了一辆雅马哈,日子滋润着呢。”
“那是人家有福气,你南家祖上不积德,你就别再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都是你这乌鸦嘴。人家说,旺家的婆姨不好找。偏我不信,娶了你这败家婆,聚财的没有,破财的本事倒是一流。”
“既然我是败家婆,那你有本事去找一个旺家婆好了。自己没那个本事,整天怪大怪小,亏老娘我替你南家省吃俭用,没白没黑夜地干活,我在养一头猪啊我。”林梅把桌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摔,眼泪鼻涕齐流,拿她树枝般粗壮的手指,往鼻子上一擀,把鼻涕往门外一摔,残余的鼻涕擦到大门门柱上,躺到床上,用被单蒙住头,躲在被窝里呜呜咽咽地哭着。
南一隔壁听到父母又在吵架,心里更烦了,他打开收音机,把音量调到最高,或许只有这样的放纵,才能让自己从烦扰中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