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盛酒的杯子上染的全是自然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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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珍评论刘芬董金玉岳子萱画展 |
1.刘芬的她
刘芬长得像一种庄稼,不枝不蔓本色示人,青春时花开四季芬芳不溢,成熟时果实优雅质朴。
刘芬眼睛里汪着清水,刚认识她的时候就看到了,同时看到还有她身上掩饰不住的单纯的孩子气,尽管她已经是花生的姥姥。
在刘芬的画面上,隐隐约约总觉得有凝视的眼睛,一直在瞩目。
刘芬用色彩调动心底的热爱,清纯的美女,淡然的菊花,不枝不蔓的兰草,有节操的竹叶,纸上的画面干净
每次看刘芬的人物画,便生出一种爱意,爱上她画中那个清澈的女子。
这个似曾相识的画中人,是谁?
这个画中人,是刘芬在这个世上最爱的那个人。
有一种爱,尘世没有地方安置,安置在哪里都不安心,最后,就把这爱,这美,放在脱俗的画中。
有一种美,尘世的烟尘就薰不到她,尘世的烟火染不了她清澈的眼眸。
刘芬把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画在了宣纸上,一切都是那么玄妙得不可思议。在色彩里,不见烟尘,不见尘世,只有清风朗月,花草树木,用画笔为草木染色,她把画笔浸泡在爱里,在草木上渲染。
看刘芬的的花鸟画,令人如在盛夏平添一种舒适的凉意
2.
董金玉的画面里有拢也拢不住的笔墨世界。那里蓄满了男人的气场,疏朗,自由,空旷。隐忍。
董金玉把自己全部的精神世界投放在那些画面上。按照自己意愿让那些艺术的种子在宣纸上安家落户,在生活这棵结满可能的树上,使某种颜色成为了主宰。
灵魂在高处。情在画中。
董金玉的中国画,那种陶然的逸气,优雅的起落,使山水有了性情,使树木有了灵性,河水山川就这样被他完美的表达了出来,每一幅画都像是画家骨血一脉亲生的孩子。
世上有很多颜色,有一种颜色是主宰,谁也不能左右他。他的笔墨看似清淡,儒雅,可是却又霸气铺天盖地,经过他身旁的的色泽,无法绕道,无法躲开,无可调解,能够主宰画面的角色,是董金玉对艺术的酷爱。所有的色彩随着这种酷爱,走向白色的宣纸,走进古朴雅致的古代,在最清的山水间过最朗悦的日子。
持一卷诗书,泼一池淡墨。他起笔,作画。他落笔,沉吟。
董金玉的画作上便有了恩师周一新题写的诗词。师徒一画一字山高水涨相得益彰,于是,山有了水,水有了舟,草有了花,人有了魂,整部作品有了落花人独立的意味。那么贴切,那么独立,像是牵手岁月的尘香俊马,向着浮想连绵的深处奔逸而去。
金玉,你给了钟爱的山水山高水长的绿,你给了河流奔腾不息的青,不多不少的色泽,看得见的光线,内敛但不耀眼,是远方的感觉,是痴爱不远不近的诱惑。就在你的山水画前,等待山上一场雨落下来,它们落在了你的山上,需要滋养那些结上果实的树木,亲近那些流水的小溪,水中激流勇进的鱼儿,还有小桥之后慈悲的行者。
山水活了,听得见山在长高水流哗啦,闻得到树木花草香飘七里,这是你的画,挂在我的墙上。
董金玉,请让那些恩赐的笔墨,一直滋养着你宣纸上的颜色吧。
3.
岳岳是从刘芬的画上走来的。
我总觉得岳岳是那株长在画中的萱草。
那天傍晚,一对金童玉女站在我的面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岳岳。在之前,看到画上的她,看见过她的画,还抱过她的花生,岳岳的孩子。
那时,花生好像还不到两岁,见到他时,我对那么小的孩子说,这孩子多书卷呢。
你还那么小,就有了孩子花生,一个小小的男孩子。
那天晚上,你身边的那个大男孩子,一直用眼神看护着你。
看到了岳岳笔下的花生,我就心软了。酥了。化了。
花生那么小。我尤其喜欢花生眼睛。像姥姥,清澈。在花生衣服的小小皱褶里,看见了花生的爸爸,那个爱笑的金童。
你是多爱花生呀。
我不觉得你是在画花生,你的眼睛里全是花生。
就像我不知道花生是种子还是果实一样。
世间没有千回百转,一转身,就是岳岳,再转身,就是花生。
静静地看着花生,在色彩的画面上,花生高出我视线很多,高出尘世很多。花生在那个小黄沙发上坐了一会,我一直觉得他就坐在花草中间,地捧着书坐在湖边。听到有一只小鸟在鸣叫。这只小鸟就在湖边,是花生的小朋友,在喊他的乳名,花生,花生。
有人说,这三人,妈妈刘芬画女儿的芳华,女儿岳岳画她的儿子花生。看来女人的爱是在在血脉里渲腾。男人的爱在山水间放牧。
刘芬,金玉,岳岳,你们看到了吗。那个盛酒的杯子上,染的全是自然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