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 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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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情感博客张廷珍作品 |
就在这个下午,见到了我的两本书。
很多时候,打扮得光鲜,就是想见到自己那个最在意的人,那个重要的人。但是,他没有来,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但是,在你最潦草的时候,那个人,看到你最不堪的一面。掩饰都掩饰不住的懊恼,不堪。
就在我冷的恨不得钻进衣服里的时候,那两本书,来了。
最早看到正式书的人不是我。就像产妇用了很大的力气生出了孩子,第一眼看到不是产妇,而是产科大夫。
第一个启封我书的人,是印刷厂的一位包装女工。她有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她看一眼我,看一眼书,像是对着照片找人一样的认真,之后,对我笑笑,低头翻书去了。
不容易。
这套书历经两年多,终于面世。
还记得最早那家出版社在终审时的话,颠覆传统,挑战极限,有色情倾向...
拒绝出版。我无话可说。
这其中那一条都沾边,那一条都不沾边。
临终关怀的一句话是,作者才华无话可说,文章可读性无话可说。但是,我们不会因为一本书,丢失刊号,丢掉自己的位子。
我也认。
于是,收回出版此书的念头。
不过,我还是听从那位好心编辑的建议,如果还想坚持出版,把一些文章去掉,一些文章标题改改,换一家出版社。
换了。又换了一家出版社。
不再坚持了。不再坚持要怎么样或不怎么样。相信缘分吧。不急不躁的等着,等着心情的安宁,等待着文字的安宁,等待天气的安宁,等待一切风烟俱净后的安宁。
于是,去年的春天开始,做书。从春天开始,到了这个冬天。序在春天发芽,叶子在冬天长出来。
第二本书《野史的味道》是莲子作序的。这套书,还邀请莲子。她为《倒挂的玫瑰》写了序言。序言的名字是《咂着爱情奶水的女人》。此时,她已经叫芬陀莲子了。
我给很多人作序,题跋,可是,自己的书,写不出一个字。一本书无序,如同生下的孩子没有胎毛。就像一个人会给被人的孩子起名字,就是起不出自家孩子的名字一样。《隔岸风尘》无序,最无奈的时候,也只好揪出一篇文章,作为序言。
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太爱,或者是有太多的话堆积在心里,难以表述。
一个人总有心里的话说不出去的时候。无论他的文字多么流畅,心语口之间多么通畅,还是有很多,永远也说不出去,说不清楚。
看到电子样书的那个晚上,哭了了够。
请不要在我面前装忧伤。
我似乎听到了书本的抗议。停住了哭泣。
看电子样书时,我对自己失望透顶。对自以为是的才华失望透顶。
身无分文的我就是凭借自以为是的才华,自以为是地活在这个世界。活的洋洋得意的,无所畏惧的,自由自在的。狂妄无知的。否定自己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为什么哭,就是心里还在坚持自己是有才华的人,可是,看到的不是横溢的才华,所以,乱哭。
我就是这么乱七八槽长大的。
拿到这套书的晚上。我翻看了很久。没有再哭,也没有笑。很沉静的看着他们。看着一本蔚蓝的封面,一本洋红的封面。
这个双胞胎,单卵单胞。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倒挂的玫瑰》,《隔岸风尘》。
钱钟书对那些看了书还想见到作者的人说,吃了鸡蛋还想看看母鸡的摸样。
那么。我想说,写字的人,出本书,就像母鸡下个蛋,很容易,不算是个事。但是,还的咕咕嘎叫几声。
我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