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自由穿梭
(2009-10-08 23: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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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情事自由波伏娃加缪 |
分类: 碎屑一地 |
你想什么时候结帐都可以,但你永远无法离去。
在我一遍遍听《加州旅馆》这首歌的时候,也总是心情无奈地和老鹰乐队的歌手们一样,嘶哑着张望路口,用歌声诉说着囚禁在爱情笼子里的衰落,肆意飞扬如囚徒一样,被禁锢在不再生长的盐碱地里。黑的夜睁着眼睛说,放宽心,找到来时的路,你就能回到过去的地方。
这个夜晚,我听懂了黑夜的嘱咐。
于是,我站在路口,看着人群拥挤的大街,听波伏娃那不管不顾声嘶力竭的喊声:“我不许你走,不许离开我,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那个夜晚,她爱的要死要活的人因车祸,走了。
尽管爱人走了,尽管她哭得泪流满面,她还是不停地骂着他,捶打他。她不顾别人的阻拦,疯了一样扑上去狠狠踢打他冰冷的身体,甚至试图掰开他的嘴要他和她继续说话,甚至揪起他的耳朵说,你给我听着,你给我起来,我还要说话,你能听懂我的话。你给我听着。起来啊。
这个场景一直窝在我的心里,不愿拿出来。
我只想一个人独自存着,存着波伏娃,存着加缪,存着他们的爱情。我相信,有一天,这个爱情会在我心里生长。
一个听懂自己声音的人,到来。
有个声音说,爱情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你,也进不了天堂,也入不了地狱,你只是带着爱情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走了一圈而已。
你,只是穿梭在爱情中间的一个使者,你的使命是风,吹落爱情台面上的灰尘,或者是把某些灰尘洒落在爱情上,而后,你走人。
因为每个人都是爱情的一个过客,一种经历。
可以开始,也可以结束,但是无法结账。
爱情,就放在那里。你走近,抑或离开,它都给你足够的借口。
一个摄影师,在网络爱上了能听懂他说话的人。几十亿分之一的几率他碰上了。
一种苦难的爱天崩地裂地开始着,行进在进退两难之中,行进在未知的幸福与苦难里,跋涉在未知的诱惑里难以回头,无法回头。
崩裂的爱使他们死去活来的兴奋着。困在笼子里成为囚徒式的快乐者。他和她都有着过去的情事,在穿梭,在缭绕,在温暖。他们想挣脱,想重新,想开始。可是,两个人的过去,过去的情事,是命中的影子,无法挣脱。
你在折磨我。
他可能还在爱过去,也许不爱。他说,我过去的情事已经衰落了。我曾在没有衰落之前,在那里找到过我要的爱,在那里生长过我的情事。我不能说我不爱。我已经没有资格在衰落的情事里种植过去。可是,我忘不了过去,衰落,是我的衰落,是我的开始,但不是结束。
她的过去的情事是一块已经碱化的土地,不再生长爱情。而欲望,需要更新土壤,可是,不种植就是欠收。就真的会彻底碱化甚至风化。她是土地的主人,她是最终的买单人。
他们近乎绝望地陶醉着,相爱着。
爱情问日子,没有我,你会怎样?
无论多美妙的盐碱地,不再生长庄稼,日子就是死的,日子散发的就是衰败的腐朽的香气,久了,人就在麻木中死去。
爱情问日子,没有我,你又会怎样?
爱情笑声朗朗地迸出泪花。花可以没有土壤地生长着艳丽,可以妖娆在风里雨里,香气弥漫,无法复制,无法抄袭,但最终和北方的树叶一样,随着季节茂盛凋零在日子里。
他和她知道,他们的奇遇,相视,相知,相爱,暂时,俩个人都可以忘记过去的情事,或者,把过去摆在一边,可以结账,但是,人永远无法离开。
甚至,人可以离开,心长在衰落和碱化的田里,如蒲公英一样,散落了太多,捡不起来,拾不干净过去了。
爱,那么脆弱,只能呵护,爱惜。它是被保护的对象,即不是过去的对手,也不是现实的对手。一份爱,两个人,面对层层叠叠的过去,面对老茧纵生的尘世,爱,最易受伤。
瞧,你爱的那个人。
他的网络爱人总是这样说着他们自己。
无奈,幽默,苦笑,兴奋地...说着。
别走。
他们说着,一起说着。一如波伏娃那晚泪流满面的声音。
没有见过面,不可思议地爱着。
爱是远方的爱人,是自由的、飞舞的蒲公英种子。在玄妙的美丽中完成生命的重生。情是触手可摸的空气,在感受存在的时候消失在指缝里,一如疲惫的婚姻。
所以,别走,成了他们爱情的语言。
你在折磨我。
他们选择了地狱。他们在天堂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