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FCC的墙上有一个特别的雕塑壁挂,上面镶满了使用过的旧镜头,不禁遐想它们各自曾是哪一位的珍爱,而那些使用者如今又身在何处。包括我在内,很多男人幼时都曾有过成为战地记者的梦想吧。只是,能将梦想变成现实的,终究只是少数。
曾经在半个世纪前聚集在印度支那的是一群什么样的男人啊,他们之中有激进的左派分子、有梦想着改变世界的理想主义者、有追逐刺激的冒险家、有沽名钓誉之辈、也有无奈被公司派往前沿的倒霉蛋。你能在The
Killing Field,The Quiet American或者《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看见这各色人等。
当然,无论如何,这是首先是一份浪漫的职业,他们是真正的世界公民,正如罗伯特·卡帕所说的,当战地记者意味着至少相比士兵而言,“能获得较多的酒、较多的女人,较好的收入以及较大的自由。”可是战地记者之所以被人们所尊重,是因为他们对于战争的记录,笔锋和镜头无法阻止相互地撕杀这一人类的蠢行,但把真相告诉世界,则可能让一切得到改变。
只是,要无限地接近真实,就意味着无限地接近死亡。“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离炮火不够近。”留下这句话的,是伟大的罗伯特·卡帕。而他本人就殉职在这闷热的印度支那,躲过了西班牙内战的弹片、穿越了二战的硝烟,1954年卡帕在越南被地雷炸死。或许,这就是战地记者们最好的归宿。
不过如今,战地记者们面临着远比50年前的丛林更为凶险的环境。骑士风度的日益沦丧,使得战地记者甚至常常成为蓄意攻击和杀害的对象。而日益商业化的传媒,也不时影响着记者们的价值观。
同时,这一行中,越来越多的本地记者开始超越外来的欧美同行,他们依靠对本土文化和当地人脉的熟知,以及对祖国和民族的热爱,往往能提供更加真实深刻地报道。过往的岁月中,他们往往担当欧美记者的助手,而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
如此想来,FCC其实算得上是一怀旧的场所,世界早已不同,往日的情怀也早已不再,剩下的只是在老照片中慢慢诉说的过往。

FCC的墙上有一个特别的雕塑壁挂,上面镶满了使用过的旧镜头

FCC其实算得上是一怀旧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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