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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教书匠评价制度教育 |
分类: 教育随笔 |
因为要参加五月份的心理咨询师考试,而我还是一点也没有开始复习,原因嘛就是时间太紧,一个小小的老师,却挤不出一点时间去学习一点东西,说起来可能会有很多人不相信。因为在大多数人看来,教师的工作太轻松,一天就那么几节课,剩下的时间太充足,甚至可以说是白拿工资。只有自己做了老师,你才知道教师除了上课以外还有多少事情在等着你。以我自己为例:我在周一有三节课(有一节班会课),周二和周四各有四节课,周三和周五轻松,每天只有两节课,但是每一天的备课要占用两节课以上(如果你自己不想糊弄,再按要求写出来),每天都有的作业批改要占用两节课,所以我在周四周二一般还要回家在晚上加班备课。按照学校规定,每周要有两课时的棏书时间,再加上随时而来的会议时间,与家长的谈话时间,与学生的谈话时间,还有写不完的师德笔记、学习笔记、班级里的大大小小的烦琐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占用你的几个课时,所以即使没有什么意外事情,我的每一节课、都是安排的满满的。从早晨七点前到校,一般在五点半放学后还要加会班,并且每每在家里也要加班到很晚。这样算来,我只有在两三个晚上那个是有点时间的,但是我还有点自己的爱好,那就是读点书,写点东西,所以几乎每个晚上我都是在凌晨左右开始休息,而必定要在六点之前起床,这就是我的常规的作息时间,要是学校有什么加班任务,可能就要彻夜不眠。所以自参加完培训,我还真是没有抽出一点的时间来认真复习,所以今天下午曾经发誓,除了工作以外,在业余时间什么也不写、什么也不读了,认认真真开始复习,曾大言不惭的说要休网50天。但是在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某个教育电视台的一个教师成长问题的讨论,颇有些想法不得不说出来,所以自己主动删掉了誓言,写这以后五十天内的最后一篇博文。
某个教育专家在那个电视节目中,大声呼吁中国的教师们一定不能自甘平庸,要做有理想的教师,把目光放远,别紧盯着学生的分数,要做专家型教师而不能做教书匠。说实话,听到这里我差点把饭喷出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相信那位专家没有做过中小学教师,为了验证这个问题,我还专门在网上搜了一下他的材料,果然是一个纯理论型的、养在学术鱼缸里的学者。
我相信,每一位教师从师范院校毕业踏上讲台的第一天,在内心里绝不会就打算做一个养家糊口的教书匠,他们都有自己美好的教育理想,都有激情万丈的工作热情,都在内心里勾画过美好的教育蓝图,他们不缺乏勇气,也不缺乏智慧,更不缺少理想。他们甚至都有过比专家们更高层次的教育理想,但是当他们踏上讲台,就会发现理想与现实相差的竟是那么的远,要实现理想要付出的竟是那么的多。
我们往往会把唯分数论的罪责加在老师的身上,总是一遍遍的要求教师不要看重分数,其实教师是在替别人背负骂名,真正看重分数的是老师吗?或者说只有老师吗?或者说分数猖狂的根源在于教师吗?不是,是一种评价在强化着分数的功能,是因为我们还要用分数来选拔学生,还要用分数来衡量教师的教育能力。是某种现实的、约定成俗的势力在推动着分数、鼓舞着分数,老师只不过是使用分数的最直接的行为者,是大家可以看到的、最易看到的、又可以指责的一个弱势群体。没有任何一个家长指责过高考的分数是邪恶的,但是他们却愿意把中小学老师的分数耍来耍去,在需要的时候就千方百计的去查问分数,在不需要的时候或者不高兴的时候就随着讨伐大军一路高歌,对分数进行深恶痛绝的谴责。
因为分数还在起着不可替代的评价作用,不管是百分制的还是等级制的,那都是在用量化的方式来衡量一个人,包括教师和学生,教师和学生一样,都是分数的受害者,如果我们不再用分数来衡量学生老师,那么就不会有老师用分数来衡量学生。可以说,只要高考不取消分数,那么分数就不会在教育中消失,做多是出现的模样稍作变化,但骨子里是不会有什么质的改变的。
我们也愿意做一个用多把尺子衡量学生的老师,我们也知道教育决不仅等同于分数,我们也知道发展学生的爱好特长,但是你敢吗?你敢不敢抛开大大小小的月考、期中考、期末考,按照你的教育规划去安排课程?你敢不敢为了增加学生的底蕴而蔑视加班加点的练习?曾经见过很多的老师、有教育理想的教师,他们在最初的时候是蔑视分数的,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滋养着学生的心灵,比如语文的大语文教育,但是这种大教育是需要的付出的,成果是需要等待的,可是期中、期末考试不等你呀,你还在培养着最基础的、最基本的能力,那里就考试了,而你与那些进行大量应试教育练习的班级是无法比的,结果你的班级考了倒数第一,那么在下面的竞岗中你就毫无悬念的失去了岗位,去看大门了,连教育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还谈什么教育理想。
站在高处看风景是美丽的,你看不到花丛下面隐藏着的垃圾和废纸,闻不到惹人厌恶的臭味和怪味,只有身在风景中的人才有机会看到那些细节之处或好或坏的真实,才能真正领略在远处看不到的另一种感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师最初的梦想就是被世俗的评价改变的,绝大多数的教师充当了受害者与施害者的双重身份,在谴责与压抑中艰难地选择着尽可能高尚的教育理想。
说完了这些,在这五十天内就不再说任何话了,为了分数,我还要好好准备考试,你看还是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