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旭桐:在百雅轩“禅心妙逸——田旭桐当代艺术展”开幕式上的致词

尊敬的各位朋友,尊敬的各位贵宾:大家下午好!
经常来798艺术区看画界朋友的展览,每次到798都会走进百雅轩看看,成为了一种习惯。许多许多年来百雅轩一直坚持自己对中国当代艺术发展趋势的判断,用自己的眼光、品味和敏锐的觉察力梳理着中国当代艺术史,它的坚持与坚守让人心存敬意。能够在百雅轩举办自己的展览,也自是一件令我相当的高兴和兴奋的事情。
今天早上,我重新翻看微信,查找一下有没有忘了发邀请的疏漏之处时,发现有许多信息没有发出去,觉得多有失礼处。可是,此时当看到许多没有通知到的朋友还是来到了展场时,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了艺术之美的真实,朋友之情的真实。也正是因为有了朋友们如此的关注、关心、鼓励和支持,使我能坚持于艺术的探索,坚持于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坚持于把自己的愿景迎着阳光,即使偶有踏入阴影之处,也会觉得阴影也带着色彩。
这次展览的六十多幅作品,是从我这几年创作的作品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挑选的过程也是整理自己头绪的过程。一幕幕的有清晰的,有模糊的,有犹豫的进退两难的苦涩,更多的是对艺术的敬畏,当然也少不了看到如意的“妙逸”之作时的得意。很多时候,我常想,画画这事儿让我一画几十年,禅意水墨画的这一笔之简让我画了二十年。时间的长短不说,仅仅这种从不转移的兴趣,如果从另一个视角去理解,去遥思遐想,应该是把思想掩藏在画里,放在了心里,多少含有了信仰的成分。
唐代的大川禅师在一首诗中说:“竹影扫阶尘不动,月轮穿沼水无痕。”南朝文学家、医学家陶弘景在诏问山中何所有,赋诗以答:“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寄君。”禅法是生活之法,生活之法也是画法。这些年来,在我的禅意水墨画中一直试图从两个方面找到画法之后的诗中意画中境的切入点:一是求空,二是求简。求空,大面积的空白。空白,不是简单的留白。空白,看似空无一物,但它给人的观想留下了思考的空间。空白的境界应该是:空纳万物,无画处皆成妙境。在“观空”的形而上之上是“真力弥满,万象在旁。”求简,先求顺。墨顺着水,笔顺着墨,水、墨、笔,顺着心,心到手到意到,自然的不求形似,减法自己就走出来了。以丰富求简约,做减法,然后呢,以减法求加法,把加法当减法作。
禅意水墨画的空、简、观、达,源于艺术家对事物的一种敏感,这种敏感是与生俱来的直觉,它不是所谓的观念或者思想。如果在直觉的层面加上了某些东西,无疑,一定是背负上了包袱。带着敏感后的形式趣味的触觉表现出来的,艺术家内心的审美判断呈现的,感动人的那部分,必然的落在了观看者自己对作品的把握。站在一幅画面前,欣赏是一个行为过程,从自我角度讲它应该是“自私”的。“看”与解读是对自我价值取向的肯定。如此来说,看画当然比“听”画重要许多。看、吸引、观摩、比较,再之研究,而有关于价值方面的确定,千万别影响了“看”的直觉。“看”的直觉是脆弱的,过度的引导和怀疑,艺则无艺,艺则无趣,变成了满眼的“银”色了。
一笔飞白,一点墨迹,一块颜色,当把水墨画的技法渗化在了形式里,渗化在了纸的“后面”,人们直接的面对画面时,直接面对形象时,画家不过是完成了七分,另三分需要看画人的参与。看画也是在创作,它会使作品更加丰满的有了厚度,“空”与“简”得到释解和扩展。
再次感谢朋友们的莅临,请多加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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