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哲学家的灵魂可以恢复羽翼,这样说是对的,有道理的,因为哲学家的灵魂经常专注于对这些事情的回忆,而神之所以为神也正是对这些光辉景象的观照。如果一个人正确地运用回忆,不断地接近那完善的奥秘景象,他就可以变得全善,也只有他才是真正完善的。但这样的人既然漠视凡人所重视的事情,聚精会神地观照神明,他也就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公众的谴责,被当作疯子,因为公众并不知道他其实是由神凭附着的。
每一个寻求智慧的人都知道,当哲学接管灵魂的时候,他的灵魂是一个无助的囚犯,手脚被捆绑在身体中,只能透过灵魂的囚室间接地看到实体,在无知的泥淖中打滚。哲学知道这个囚犯自己主动的欲望在狡猾地影响着这种监禁,对灵魂的监禁来说,使灵魂进监狱的首先就是灵魂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哲学接管了灵魂,试图用温和的劝说来使灵自由。她向灵魂指出,用眼睛、耳朵以及其他所有感官做出的察完全是一种欺骗,她敦促灵魂尽可能不要使用感官,除非迫得已。她鼓励灵魂要精力集中,相信自己对物体的独立判断而要相信别的东西,不要把灵魂间接得来的服从于多样性的东西真理,因为这样的物体是可感的和可见的,而灵魂自身看到西是理智的和肉眼不可见的。此时,真正哲学家的灵魂会感到一定不能拒绝这个解放的机会,因此灵魂尽可能节制快乐、欲望和悲伤,因为灵魂想到放纵快乐、欲望和悲伤的结果不是像人们所设想的那种微不足道的不幸,例如由于自我放纵而生病或浪费钱,而是一场受害者不知道的最可怕的灾难。
灵魂通过追随理性和做哲学的永久同伴来免除欲望,它通过对真实的、神圣的、不可推测的事物的沉思来从中吸取灵感,因为这样的灵魂相信这是它生活的正确方式,当肉身死后,它可以到达一个与它自身性质相关和相同的地方,在那里可以永远摆脱凡人的疾病。哲学家能够把握永恒不变的事物,而那些做不到这一点,在多种多样的众多事物中迷失方向的人不是哲学家。
这些人从可以感受到的事物中产生出知识来,但在他们的心灵中没有鲜明的事物的原型,因此他们不能像画家观察模特儿样凝视绝对真理,不能总是心怀这种原型,对这个世界上的事物进行精确的思考,也不能思考美、正义和善的法则,并在需要的时候,守护这些已经建成的东西。这是哲学家的天性方面的东西,他们永远酷爱那种能把永恒的本质揭示出来的知识,而不会在生成与死亡这两极动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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