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的欲求得到的只是警告
(2013-10-31 23:57:54)
一个男人若很难和别的男人和女人过分亲密,他就很难打破重塑界限这个陈规。米勒在他开始进行男人友谊的研究时,告诉一个朋友他想干什么,结果只得到朋友的警告:男人的友谊,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写同性恋。至少,每个人都会这么想。这里有一个恶性循环,使得男人很难去打破陈规;如果有人想去打破传统的男性特点,他就会有被谴责和贬低的危险;他并非要其他男人的支持,但其他男人却远离那个看起来有些不同或懦弱的男人。男人们要冒险去打破束缚我们的陈规,就必须紧密团结和相互支持,这是一个重要的任务。友谊或许能打破这个恶性循环。但男人交朋友的难处被这种循环动力所加剧。
例如,男人们都认为,要评价一个男人的价值,只须看他所交的朋友。在学校,交友应该交那些受人喜欢、爱好运动、精明、时髦、具有反抗精神的人,反之就不好了。再往后,交友应该交那些成功的、关系不错、风趣、老练的、有档次有身份的人,否则会使人感到难堪。与同性恋、失败者或“有男子气”的朋友交往可能会因此而被取消晋升的机会。他们是那些说话细声细气、喜欢与女性接触的非同性恋者,他们对普通男人的追求不感兴趣,而“特别”对养家糊口和交朋友感兴趣。是该弄清这些陈规建立在何种基础上并打破它们的时候了。不断发展的男权运动,虽然并没有支持传统的“真正的男人”这个概念,也开始重新构造自身的反常的等级与种类。例如,新男权运动中有一部分人不能容忍“软弱的”男人。其基本意思是说有些男人是软弱的或“受女人气”的男性,他们小时候过分依赖于母亲,长大后显得软弱,太过于感情化,对女人的事太感兴趣,但是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标准来衡量这个
“太”呢?,标准是我们所熟悉的“真正的男人”概念的翻版,传统的“真正的男人”概念是指男人应该是强壮的、勇敢的、独立的、相对冷漠的、不屈服的,并且与女性的视角和认同不同的男人。新的概念对于那些敏感的男人则易于被接受,它的定义是“真正的男人”会聚在一起,相互讲自己的故事,谈论感受、打鼓、跳原始舞和参加仪式看问题的角度也与女人不一样。李大历暗示说要战胜女权主义男人必须跳跃一步。
他开始描述20世纪70年代的“软弱的男性”;他们是可爱的、值得尊敬的人们,我喜欢他们,他们对地球和发动战争不感兴趣。他们用温柔的方式对待他们的生活。但许多男人仍感到不快乐。你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身上缺少力量,他们只会享受生活而不去创造生活。好笑的是,你经常会看见他们与浑身散发着能量的女强人在一起。布莱认为一个男人要想从传统的男性主义束缚中解脱出来,他必须要跨越成年过程中的两个阶段:首先他必须与他的女人气方面和
“心目中的女人”相接触,其次他必须与自己心目中的野人和“深沉的男人”相接触,要完成第二步,那个男人必须和他的父亲一道解决某些问题,还要去请其他男人帮他寻找途径,那些在性平等问题上保持相同看法的男人成功地跨越了第一步,但第二步却失败了。
我与布莱的观点一样,还有一步男人必须跨越,这些男人应该把这些告诉其他男人,而不仅仅是告诉女人,但我不信为这仅仅是疏远女人并与心中的“野人”接触,以及和“软弱的”中被的生活和力量的源泉相接触的问题。布莱的《艾伦·约翰》的故事和《格雷米童话故事》中的野人在森林中被抓住后被锁进市中心的
一个笼子里,一个男孩在外面玩金球,后来金球滚进笼子被野人抓住。男孩要求他还球被拒绝———
除非男孩能把他放出去。男孩声辩说他没有钥匙。而野人回答说钥匙在男孩母亲的枕头下,换句话说,如果男孩深入接触野人及其力量和欲望的话,他就必须摆脱他的母亲。很显然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真理。存在的问题是,布莱在指责和贬低妇女方面偏离得太远了,他不断地谴责母亲们窒息了儿子们的生机与活力。在布莱的书和公开演讲中,他很少提到妇女,提得最多的是母亲对儿子所造成的窒息。他很少提及母亲养育儿子的作用。将这种看法与布莱强调原谅犯过错误的父亲相对比,很显然他怀有对妇女和依靠妇女的偏见。后来,布莱接受志唯·墨耶斯的电视采访。当墨耶斯问布莱20世纪八九十年代发生的男人聚会是不是六七十年代妇女运动的再生时,布莱不顾墨耶斯的提议,坚持认为男人运动与妇女运动毫不相干。他要用他的男性主义去贬低女人,因此,他拒绝承认女人在性意识提高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同样地,他很少提到男人压迫女人的事实,也不对男女联合起来消灭男性至上主义的需要作任何评价。
事实上,在墨耶斯的采访中,他讲到女人不快乐的原因(与男人一样):主要是由于她们没有客观存在到父亲足够的注意与关心。除了权力、不平等的工资、强奸和其他形式的性压迫,还有哪些形式的性压迫呢?布莱此时沉默了。有一种危险,即男人会从支持妇女斗争中发展出一种比较“敏感的”和“精神的”新形式的男性至上主义。例如,将精力集中于避被动和感受有力量,很少有人去注意男人想承认弱点、痛苦和依赖的要求,也没有人去发展和培养以忍受这些方面的能力。除此之外,布莱实际上也忽视了男同性恋的体验这个例外。戈登·墨里指出布莱提到阿罗和雅辛托斯,但他没有提到他们是一对爱人,他较详细地描述了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原始部落入会仪式而极小心地避免提到一个事实———年纪大些的男人将精液传给新入会者。墨里问道:“为何他只从神话和原始部落中收集材料,而不以同性行为作参考?布莱是一个同性恋憎恶者。这种现象在布莱年处的年代很平常。”
那些老套的规矩创造了一大群人的形象———性别、国籍、种族、性的偏爱———然后某组所有的成员都被放入同一个小房间中,因此就否定了他的个性,使我们无法真正了解其成员。这些陈规使得人们相互分离,一旦某人像这样和别人疏远了,就会有一片充满谴责与贬低的沃土,对同性恋的厌恶就是一例。
女性所具有的某些品质和才能并不是“自然的”分配。我不相信所有女人都具有提到过的品质,也不相信所有男人都缺乏类似的品质。此外,这些模式反映了现实的一面。“男性”倾向———包括竞争、对等级地位的关心、孤立、强迫性放稳步伐和利用女人来提高自我———已经把他们领到政治悬崖边;在这个天平中实行一些转变以加入多一些的“女人味”砝码,看起来确实可以起到一部分解毒剂的作用,我赞同这种说法,如果我们想改变我们的社会特权现象,我们不但要在传统“女人味”问题上改变看法,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必须去超越这种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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