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圆成心理咨询师:把握心灵的辩证法
(2012-04-06 00: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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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圆成心理
心理咨询
同仁
元代文人心态
耶律楚材
心灵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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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期以来,我们似乎轻易地接受了这样一种观念:有史无情是史官所长,有情无史乃诗家之风。在这种观念的局限下,那些波澜起伏的时代心潮、在各种物欲和意志支配下活动、较量着的文士的心态变迁史,似乎都不见了。其实,历史过程和诸生活方式影响人们的心灵,心理结构正浓缩了人类历史文明。文学历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是人类心灵史。令人欣慰的是,近年来我们看到了文史界同仁对人类心灵历史越来越关注。如罗宗强先生的《玄学与魏晋士人心态》、许明先生主编《中国知识分子丛书》、蔡翔先生的《此情谁诉》等即是。
书仪是从事元代戏曲研究的专家,她的《元代文人心态》是一部深入描述元代文人群体心灵发展轨迹和复杂游动心态的力作。毋庸置疑,对元代知识分子心态的研究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因为,没有比他们的心态更为沉重复杂的了。朝代的更换、民族的压力、职业的跌落、世俗的白眼,昨日的荣耀只能留在心底。面对如此复杂的研究对象,作者在构思全书的框架时是缜密和谨慎的,极看重研究个体的典型性。她选择了耶律楚材、元好问、谢枋得、赵孟、刘因、杨维桢、危素等人,照顾了经历的典型、资料的充分及时期的分布。
这些个体构成和联系了元代文人的群体网络,而作者对此作了一次哲学巡礼,以一种深刻的历史哲学去观照元代社会生活,尤其是文人的内心生活,提出了一个群体命运的问题,总体上去把握元代知识分子的心理脉搏,注意到政治文化的外显层,也洞察到民族文化的深隐层。特别注意因社会剧变而牵动着的知识分子的心理、伦理、社会等多种生活层次的文化冲突,并透视出人文知识分子和政治知识分子的心灵轨迹,传导出时代变化的动律。心态史的研究有别于思想史和性格史的研究,后者具有一定的恒定性,而心态则是一种精神流动体,受社会、精神界的影响而变动游移。心态是在制作过程中的精神现象,永远在创造之中。著打破了长期以来对历史人物只看到链索两端的环节的情况,而是对“过程”本身引起了浓厚兴趣。尤其擅长捕捉士人内心依稀可辨难以捉摸的瞬间心态,加以剖析,奉献给读者,让读者心领神会。这种做法反映了学术界从单向思维向多向思维的发展。如作试图重新塑造一位人所熟知的耶律楚材。她细腻地观察、洞悉这位文学家、政治家的心智过程,直逼他的心理内核:燃烧着的不断进取的火焰,把握不住的人生痛苦与犹豫;智者的高尚情操和品德,和他特有的坚韧中常见脆弱的气质。这是个特定时期的伟大人物,融合着热烈而又孤独,痛苦而又执著追求,有爱有恨的感情交锋极强烈的典型人物。
作又很重视心理研究,如对赵孟就强调人物心理的真实性,把握他感情变化和心态流动的微妙处,道出一个真谛:人并不止有一种面目。作敏锐地看到儒家政治道德受挫的元代士人的心灵变化,观察和着力点由结果转向了过程,从对元代文人心态的研究中看到一种深刻的认识历史的悲剧意识。作关心的是士人在不同环境中所呈现的生命状态,她的兴趣在于对人性淋漓尽致的表达,她走的是属于双向交流和互相关照的路子。通过对文人相对恒定的和流动的心态观照写出时代的变迁对个人命运的影响,又从个人命运与心灵历程的走向反射时代变迁。王朝易祚,被征服的民族要承受巨大精神创伤,这在士阶层尤为突出。他们将在进退之间作痛苦的选择。尤为典型的是遗民谢枋得的心理流程。著虽似未充分展开,但传主的精神活动曲线却很清晰。
同时,时代的变化,使文人自然地将儒家的人生信守和道家的无为哲学、佛家的空寂观念糅合。著除占有大量社会史资料外,文人心灵写照的诗文序跋和书信自然成为她的观照中心,因为瞬间的心态流程几乎全都刻印在诗心上了。这种情感不仅属个人,而且带有社会心灵的普遍性和典型意义。与历朝不同的是蒙古统治者对汉族士人的抑制,然而其结果却在文学领域留下了一大块新领地——戏曲。这一领地具有永恒的价值。我们可以发现,著中对元代书会才人怀有异代知己的感情,在论述中不仅注入悲剧意识,而且有一种特有的智性和灵性在文字中运行,展开和剖析了戏曲作家在失去庄严感后的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并且揭示他们具有士人与市民的双重身分与两种视角。她说:“浓重的自卑,强烈的自尊。这是现实社会中失去了‘治国安邦’庄严的社会责任感之后的文人最容易产生的心理状态的两极。”(第178页)这分析实见功力。
《元代文人心态》是研究元代士人的开拓性著作。它不囿于文史学界的观点,还从全新的视角分析元代政治环境对智能的需求。由于士在整体社会精神生活中扮演主角,因此统治者需要与士对话,需要他们的帮助,士也会一跃而加入统治者行列,从认识走向实践。而一旦文人与政治联姻,绝大多数会成为这样那样的悲剧承担者。在书中几乎都可以挖掘出隐蔽在心灵深处的悲剧性潜流。著对此不但进行了描述,而且还考察把握了它的价值。
最后,著还有一个不可忽略的特色,那就是全书始终用心灵的语言去研究元代文人的心态,将心比心地以自己的心去捉摸几百年前文人的心。这是一种真切的内心体验,是一种平等对话关系。
但是,在逼真描写他们心理过程时,却又冷静地与他们保持着根本的距离。怀有同情之心,抒怜惜之情,又有冷眼旁观的自觉,这就是作的史笔诗心。
“心史”在中国文史学科中构成了独特的范畴,具有很强的民族文化情结。当然,它也只是社会史研究的一个部分,不可能代替一切历史研究。著的学术价值表现在既恪守了传统史学的心史观念,又对思维的多元化和视野的扩大与国际上的心态史学、心解史学等接轨,是富有成效的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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