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学步（66）：最是百变战国龙，型纹渐进寻影踪
一夫之

复合型龙，多由两条或更多玉龙组合为一器。可分为双龙交缠式和双龙并体式（图1）。

http://5b0988e595225.cdn.sohucs.com/images/20180820/505bf9f6f2854cef9cf9c0fa2cbf90f1.jpeg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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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个型龙，即主体为单独的一条龙，一般呈扁平体，亦有圆雕而为作扁圆柱体者，多为波浪式扭曲，龙尾有时饰以凤首，龙身时有螭、凤鸟等动物形附加装饰，多以繁密规整的谷纹、云纹等表现龙鳞。单个型玉龙在战国时期最为常见，根据造型之不同，大致又可分为四式：

一式，形体弯曲呈“S”状，躯干多作1—2个显著弯转（图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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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式，形体弯曲呈“W”或“M”状，躯干多作3或更多个显著弯转（图2-2）。

http://5b0988e595225.cdn.sohucs.com/images/20180820/994360dfff244ecc97c1febdac0c50f0.jpeg图2-2

三式，蜷体状（图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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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式，整体呈曲棒状（图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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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式、二式玉龙是主要的、基本的形式。三式、四式比较少见。

既然战国“玉龙百态”，那么如何甄别？可从其形制、纹饰的演变踪迹上，验证其所特有的时代特征。依据大量已发表的考古资料，战国玉龙的形制、纹饰的演变过程大约为：

（一）造型的演变过程：从简单到繁复。具体表现为：

1、龙之躯干由肥硕较短逐渐演变为瘦长（短向长发展）。比较而言：早期的玉龙肥而短，后期的玉龙瘦而长(图3)。

http://5b0988e595225.cdn.sohucs.com/images/20180820/cbabe40450f240f59970683abdda81e7.jpeg图3

2、整器的纵向宽度趋于增加（窄向宽演变）。比较而言：早期的玉龙由稍作弯曲，后期的玉龙逐渐演变为显著弯曲；早期的弯转个数少、弯转程度轻，后期的弯转个数不断增多，弯转之程度亦增大(图4)；战国中期以后，拱起腹部两侧的头与尾开始呈均衡对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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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战国时期盛行“造型镂空”，玉龙镂空的部位不断增多（图4）。

4、龙首的演变：龙首后最初无角，以卷云纹表现的耳部；其后发展为呈钝尖状的龙角；战国中期开始，改以饰有弦纹的凸脊表现龙角（图5）。

http://5b0988e595225.cdn.sohucs.com/images/20180820/42358df55fff425ca07cb62bd2ef884c.jpeg图5

（二）纹饰的演变过程：从繁复到简单（从具象到抽象）。具体表现为：

1、云谷相杂纹的演变。由具象化的虺龙纹解体演化的云谷相杂纹，到春秋晚期开始流行，战国时期广泛应用。云谷相杂纹分为浮雕云谷相杂纹和线刻云谷相杂纹两种（图6）。浮雕云谷相杂纹盛行于春秋晚期和战国早期，线刻云谷相杂纹由玉工简化云谷相杂纹而来，盛行于战国中期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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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谷纹的演变。谷纹是从云谷相杂纹独立出来的纹饰题材，盛行于战国中晚期。谷纹也分为浮雕谷纹和线刻古纹两种形式（图7）。谷纹的特点是：大多以整齐的形态装饰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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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蒲纹的演变。蒲纹又由谷纹的制作工序中简化而来，流行于战国晚期至西汉。蒲纹分为六角蒲纹和蒲谷相叠纹两种纹饰（图8）。蒲纹的特点是由三对平行线条交织而成，整齐规范。

http://5b0988e595225.cdn.sohucs.com/images/20180820/5bf15630ee184390a31229cd2dff19dd.jpeg图8

4、战国玉龙纹饰最初以云纹、谷纹、变形“S”纹、绳纹、弦纹、螭纹、网格纹表现，有的光素无纹。比较而言：早期纹饰比较稀疏，布局不甚规矩；中期后纹饰布局繁密，十分规矩。

鉴赏实践中，如果出现型制错乱，如：早期瘦长多弯曲、晚期肥硕带龙角等；或者出现纹饰错位，如：早期出现蒲谷纹、晚期器上雕云谷等，都是需要谨慎琢磨的器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