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色艺双绝的名妓（76）王赛玉

　　              明朝文人用妓女的绣花鞋来行酒

　　                      文/梁迎春

　　才艺释放的方式有很多种，古代一些文人与妓女的非常情谊，经常被传为笑谈调侃。可你想象不到，在众多离奇出格的故事中，有一位叫王赛玉的妓女，她穿的绣花鞋被文人们传称为“鞋杯”，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品酒香了。王赛玉到底有多美，具有怎样的才艺，文人们为何对她如此痴迷？
　　王赛玉，小字玉儿，长得清秀较有气质，性格也很温和，大家常拿她和玉作比。这可真是名如其人啊，回望历史上的众多名妓，也没有谁能赛过美玉的。王赛玉能获得如此美誉，自然有其美的内涵，要知道明朝的娱乐业快速发展，涌现出很多的色艺名妓，名留青史的也有很多。而王赛玉能够脱颖而出，以赛过美玉被传颂，此女确属人间罕见。
　　赛玉出身名门贵族，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只因祖父被一件冤案牵连，幸福的家庭瞬间支离破碎，幼小的她被纳入官方妓院。如此重的打击，在不经世事的王赛玉心里烙上伤痕，不拘言笑的她，经常受到老鸨的谩骂，对她看管也比较严谨，因为她长的太白净了，太漂亮了，还指望将来能支撑妓院门面呢。很快聪明的王赛玉就发现，身处莺歌燕舞的青楼，要想出人头地，就需要在才艺上有所造诣，将来才能扬名，才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
　　明朝时的官方妓院统一管理，王赛玉所在的妓院，有同行的姐妹数名，大家都喜欢这个小妹妹，经常照顾她。再加上老鸨格外用心栽培，王赛玉本人也刻苦用功，在琴棋书画方面很下功夫，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名声在外了。文人雅士慕名而来的有很多，王赛玉在各种场合都能应付自如，吟诗作赋张口即来，对酒歌舞也不在话下，宴请有她在场，气氛非常活跃，总能掀起高潮。可是王赛玉很低调的，经常混杂于群女中，可却是那样的光彩夺目，想隐藏自己都不好使，想不出名都不行。
　　美是掩饰不住的，王赛玉到底有多美？作为妓院里的头牌，应该是喜欢化妆打扮才对，可秀发浓密的赛玉，喜欢穿白衣，不喜欢豪华靓丽的衣服，妆束比较随便。一代名妓王赛玉，肌肤丰润，骨骼纤柔，所穿的藕丝履仅三寸长，纤小如弯月，轻巧若凌波仙子，形状似饮酒之器，被大家传称为“鞋杯”。美爱之心人皆有之，追求美也是很正常的事，从文人们对王赛玉的长相描述，不难看出她如仙女般的魅力，王赛玉的风采确是人间难得几回见。这样就不难理解，文人雅士为何为之痴迷，为之疯狂了。
　　有一次，何元朗当场脱下妓女王赛玉的绣花鞋，做饮酒的杯托，传行席间，先嗅脚味，后品酒香，划拳行令，很是热闹一番，后被传为佳话。这何元朗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是明朝时的戏曲家，嘉靖贡生，荐授南京翰林院孔目，仕途失意，遂隐居著述，自称与庄周、王维、白居易为友，题书房名曰四友斋。此人文学造诣较高，对一些经典名著都提出了大胆的批评，他的主张对后世的文学有较大的影响。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师，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可在当时并不以耻，反而是件很荣耀的事情。
　　关于何元朗的这段喝花酒经历，有史料可查。晚明的文人徐纨在其《本事诗》中说：“何孔目元朗至阊门携榼夜集，元朗袖中带南院王赛玉鞋一只，醉中出以行酒。盖王足甚小，礼部诸公亦尝以金莲为戏。王凤洲乐甚，次日即以扇书长歌云：‘手持此物行客酒，欲客齿颊生莲花。’元朗击节叹赏，一时传为佳话。”由此可见，娼妓的大盛朝代非明朝莫属，对名妓的追捧，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这已然是一种时尚。君不见，文学家、戏曲家屠隆常与妓女交往，身患梅毒而死，不也是被认为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一个时代的风采，跟社会制度有关。明朝时的娱乐文化大开放，造就了很多闻名天下的风流才子，也将一些色艺双全的名妓推上了浪尖，他们间的交往相当出格，非明朝以前的历代文人所能企及。但王赛玉始终是很低调的，她后来跟从了蒋太学，这个人性格乖张不温和，最终赛玉抑郁而死。后来曾有客人与蒋太学开玩笑说：“你为何不以昭君马上琵琶为之解愁？”王赛玉虽然烟消玉损了，但人们怎么也无法忘记她，一个赛过美玉的女子，她穿的绣花鞋被文人们传称为“鞋杯”。她的身后自然会有无数的妓女效仿，妓鞋行酒的流行就会更盛了。
　　笔者一声长叹，古代文人的不护细行，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色艺名妓的不凡人生，真是可敬可佩。（未完待续）

　　梁迎春
　　2012年7月18日0点1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