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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修訂《詞林正韻》的幾點建議

(2013-11-15 12: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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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韵

戈载

词林正韵

分类: 文艺评论

    從唐五代起,詞的創作就開始使用一定的韻律。當詞成為一種新的文學形式的時候,格律詩的形式已經出現很久了。而詞的韻律規則並沒有自己另起一套,只是沿用了格律詩的詩律,只不過把韻律的限制放松了一些,在詩律裏不能跨目的,在詞律裏卻是可以的,例如一東二冬和三江七陽。後來,到了清代《詞林正韻》制定後,填詞要使用《詞林正韻》就成為通行的規則。

    據百度的資料介紹,《詞林正韻》為清嘉慶年間江蘇吳縣人戈載所撰。戈世其家學,尤擅倚聲之業。他棄官不做,以詞學終老,所撰《詞林正韻》為世所重,為清中葉以後詞家奉為圭臬。此書從道光元年至光緒十七年五次刊印。解放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出過影印本,2004年古籍出版社《中華韻典》載有除序言和凡例(說明)外的全部分韻部分。《詞林正韻》是清代文人戈載編纂的一部詞韻書,書分三卷,分平、上、去三聲為十四部,入聲為五部,一共是十九個韻部。他的分部,實際上是依據前人作詞用韻的情況歸納而來,這就是他所說的“取古人之名詞參酌而審定”。戈氏的分韻雖是歸納、審定工作,但其結論卻多為後人所接受,論詞韻之士多據以為準。戈氏所分的詞韻十九部,事實上也是進一步歸納詩韻即“平水韻”而來。其十九部所歸並的,主要是:第一部:東冬鐘(平賅上去);第二部:江陽唐;第三部:支脂之微齊灰以及去聲的祭泰(之半)隊廢;第四部:魚虞模;第五部;佳(之半)皆帕以及去聲怪、央泰(之半)韻字;第六部:真諄臻文欣魂痕;第七部:元寒桓刪山先仙;第八部:蕭宵交豪;第九部:歌戈;第十部:佳(之半)麻,第十一部:庚耕清青蒸登;第十二部:尤侯幽;第十三部:侵;第十四部:軍談鹽添鹹銜嚴凡;第十五部:屋沃燭;第十六部:覺藥澤;第十七部:質術櫛陌麥昔錫職德緝,第十八部:物迄月沒離末黠錫屑薛葉帖。第十九部:合盍洽牌業之。他所歸納的韻類,基本上與唐宋人作詞的用韻情況相合。這十九部大約只能適合宋詞的多數情況. 其實在某些詞人的筆下,第六部早已與第十一部、第十三部相通,第七部早已與第十四部相通。其中有語音發展的原因,也有方言的影響。

    今天依然有很多人在沿用《詞林正韻》填詞,一是符合千百年來填詞的韻律規則,古代的名家就是用的這個韻律;二是《詞林正韻》有入聲部,不同於新韻只有平聲和仄聲部,而入聲部的韻律在詞作中的確是別有壹番韻味,不是簡單的平仄所可取代的。但是,今天的人用《詞林正韻》填詞,也會感到一些別扭。因為《詞林正韻》是總結了唐宋詞作品創作所用的韻律制訂出來的,反映的是當時的語言韻律的情況,歷經千百年後,今天的語言韻律發生了一定的變化,而《詞林正韻》卻沒有與時俱進地加以修訂。因此,今天的人填詞的時候,就覺得《詞林正韻》在韻部設置和韻字的歸部上不夠合理,人為束縛了填詞時的韻字運用,因而產生了一些副作用。但是,如果誰對此有所改進,又會被人質疑和否認的。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毛潤之的詞作《蝶戀花·答李淑一》引起的胡適的詬病。

    胡適在六十年代初看到大陸出版的《毛澤東詩詞十九首》後),說《蝶戀花·答李淑一》“沒有一句通的”。胡適之對毛潤之這首詞作的詬病主要是詞的韻律。為此,胡適還去找了著名語言學家趙元任,最終得出了就是照湖南方言,這首詞用韻也不合規則的結論。毛潤之寫的《蝶戀花·答李淑一》,上片的“柳、九、有、酒”屬於詞韻上聲二十五有,下片的“袖”屬詞韻去聲二十六宥。上聲二十五有與去聲二十六宥同屬詞韻的第十二部,是符合詞韻規則的。但是,下片的“舞、虎、雨”三個韻腳字,卻是詞韻中屬於第四部的七麌,和上片的四個韻腳字以及下片的“袖”字分屬不同的韻部。因此,胡適就認為這首詞的韻律是不符規則的。

  其實,寫過很長時間詞的這首詞的作者又何嘗不知道呢。1958年12月,他在“作者自註”中說:“上下兩韻,不可改,只得仍之。”“不可改”說明作者是為了不因韻害意而“破格”,所以也就“只得仍之”。

    有人對此事評論說,詩言誌,既然格律是為了表情服務的,“情動繩墨外,筆端起波瀾”(臧克家語),這時又何必膠柱鼓瑟呢?不見詩意、沒有詩味的句子,即便合律,也不是詩。這首《蝶戀花》雖“破韻”,卻能很好地表情達意,所以也就不必削足適履了。毛澤東在遵循詞律的大前提下,根據表達需要而作點靈活變通,不也可以看作是他“舊體詩詞要發展,要改革”詩論的壹種藝術嘗試嗎?所以從創新發展的角度來說,胡適的批評未免太死板、太苛刻了。

    我們不能因為政治上的分歧和爭端,就把胡適的話都當成胡說八道的胡議,他對《蝶戀花·答李淑一》的用韻質疑也符合很多文化人對詞律的理解和因循。他們把《詞林正韻》為代表的詞律奉為圭臬,差一點兒都是不行的,就是所謂的“破韻”。可是,留過洋喝過洋墨水的胡適之博士是寫“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一類的白話詩出名的,在中國傳統的格律詩詞上倒是沒見過他有著名的作品發表。如果我們告訴胡博士,中國古代也有名家名作是不符合詞律的,不知他會作何解釋。

    我們來看南宋詞人張孝祥的壹首詞《念奴嬌·過洞庭》:

 

    洞庭青草,近中秋、更無壹點風色。玉鑒瓊田三萬頃,著我扁舟壹葉。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表裏俱澄澈。悠然心會,妙處難與君說。

    應念嶺表經年、孤光自照,肝肺皆冰雪。短發蕭騷襟袖冷,穩泛滄浪空闊。盡挹西江,細斟北鬥,萬象為賓客。扣舷獨嘯,不知今夕何夕。

 

    張孝祥(1132—1169)是紹興二十四年(1154年)的進士第壹,不比胡適之的學術地位低吧?他的代表作《六州歌頭》“長淮望斷,關塞茫然平……”入選了著名的《宋詞三百首》,胡博士不能說他不懂詞律吧?但是,胡博士好像就是沒有註意到,張孝祥寫的這首著名的《念奴嬌·過洞庭》,用韻也是跨了詞韻的韻部的。

   其中,色、客、夕是《詞林正韻》中十七部的韻字,而葉、澈、說、雪、闊則是十八部的韻字。要是胡適還活著,敢問壹下洋墨水喝了不少的洋博士,這又怎麽說?如果說張孝祥寫的詞用韻跨部了還是名作無疑,那麽毛潤之寫的詞用韻也跨了韻部,怎麽就是驚天的大謬?

    我們不以“兩個凡是”作為評價文學作品的標準,就是擺事實講道理。毛潤之的詞作如果在內容上胡博士不能接受,這很正常,政治上的尖銳對立使得當年曾在北大相識的雙方都對對方說過過激的言辭。但是單以詞作的韻律來說,《蝶戀花·答李淑壹》不過是效仿了張孝祥或許還有別的古代詞家用了詞韻中不同韻部的韻字,這在通常的規則上是破韻了,但是在詞韻的發展上只是壹種有勇氣的推陳出新,不算是初級的錯誤,胡博士用不著那麽激動和如獲至寶的。

    通過以上兩首古今詞作的例子,我們可以看出,自古至今都有詞家對《詞林正韻》的不合理規則有所不滿和嘗試突破。對今天填詞的人來說,如果永遠囿於《詞林正韻》的藩籬而不加任何改進,那麽的確是不利於詞的寫作的。既然古代的文人都能對詞韻加以總結和從創作的實踐中找到規律性的東西,進而制定出壹定的韻律規則,那麽今天的文人又為什麽對古代的韻律奉若神明,不敢加以任何的改動呢?

    當然,這個對詞韻的整理總結不是任意蠻幹,而是根據漢語語言學的科學理論,對詞韻加以適當的合並調整。

    個人對此的建議是:

    一、合並《詞林正韻》的一些語音相近的韻部。

    例如,第四部和十二部的仄聲部分以及十五部,第六部和十三部,第七部和十四部,十五和十八部中按照現代漢語發音近似的韻字,都可以合並為一個大的韻部。這樣,今天的人在填詞時,可選擇的韻腳字就增多了,有益於詞的擴大表現力。例如,春、人、身和尋、林、任愣是不是一個韻部的,不能通用押韻,這讓今天的人不可理解。

    二、對《詞林正韻》中的一些韻字根據今天的現代漢語做出適當的歸部調整。

    例如,第十七部中的韻字,按照現代漢語,有的是i 的韻母,有的是e 、u、o、ai、ua、 uo的韻母,放在一起有些別扭,有的可以調整到其他部的仄聲字中去,像國、色、陌、伯、客、出、術、率、摘、畫、劃、啞這樣的字和力、十、笛、尺、級這樣的字都是同一個韻部,妳讓今天的年輕人怎麽能理解得了,念起來哪有一點兒押韻的感覺呢?

    三、在進行上述調整規範的時候,繼續保留入聲字的韻部,允許繼續使用入聲韻。

    入聲韻在詞作中的確有特殊的表現功能,不可全部取消,應該允許喜歡用入聲韻的詞人繼續使用下去。至於入聲字裏的不合理設置,可以與其他平仄韻部的韻字調整規範壹並考慮歸部問題。

    我們國家的大學裏有這麽多的漢語言文學專業設置,社會上也有很多的詩社一類的文學社團。如果文化部和語言文字委員會能牽頭,找出一些專家學者和精通古今詞韻的詞家來做這項工作,通過努力對《詞林正韻》做出大致符合今天現代漢語使用習慣的修訂整理,那將功莫大焉,對詞的創作也將有很積極的促進作用。反正我們不能把清代制定的詞韻當做萬世不變的惟壹標準,而不加以合理的整理總結。對此要防止兩個極端,一個是隨意胡改,弄得不古不今的,反而不如不改。另一個是一個字也不能改,否則就是亂了文壇規矩。這就需要積極慎重,可以推出一個試行稿,讓詞家用一段時間,提提意見,再加修訂,使之日臻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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