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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浚“正心诚意”“诚正传心”“诚能正身”的“正心”观是其儒学的精髓

(2024-04-10 08: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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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文化

分类: 张浚考证

张浚“正心诚意诚正传心”“诚能正身”的正心”观是儒学的精髓

 

张浚,字德远,号紫岩,北宋徽宗政和八年(1118)进士,出任过宋高宗、宋孝宗二朝右相抗金卫国,三次受命为都督(宣护)诸路军马,领导过张俊、韩世忠、刘光世、吴玠、刘锜、岳飞、杨存中、李显忠等抗金,是一位慨然以天下为己任的范仲淹式的抗金统帅,是南宋立国期间战外敌、平内乱最大的功臣,是南宋立国第一台柱。

张浚孝顺祖上和父母,忠于君主,忠于国家,遵守儒家政治思想和儒家伦理思想。张浚知识广博,长于经史。张浚与赵鼎并相,推崇洛学,引导洛学之士入朝,推动“小元祐”局面的出现,助推洛学的复兴。张浚主张元祐未必全是、熙宁未必全非,偶行孝悌之说。杨万里《诚斋文集》载:“张浚心传圣贤之绝学。”

一、得君行道的张浚多次向宋高宗阐述人君“正心”观

作为进士出身的具有良好儒家思想教育和佛家儒家家学传承的士大夫张浚,深知出自《庄子·天下篇》的“内圣外王”儒家治国,即“内存圣贤之道,外施王霸之术”的思想渊源和内涵,不仅把其作为自己为人处世的根本,而且在两宋之交的报国实践中运用和发展。

得君行道的张浚首先向南宋最高统治者的宋高宗赵构提出了人君救亡立国的思想,阐明君主要正心诚意,要从感格人心做起,做到内圣外王贯通,务必做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

南宋高宗绍兴五年(1135)二月丙戌,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赵鼎守左仆射、知枢密院事,张浚守右仆射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始议张浚以右揆出使湖外平杨么。此前的四年时间内,荆湖东西路广南路宣抚使吴敏,参知政事兼福建江西荆湖宣抚使孟庾,荆湖广南路宣抚使兼知潭州李纲、同都督江淮荆浙诸军吕颐浩、朱胜非、孟庾,都督川陕荆襄诸军事赵鼎均未能平定湖湘内乱。丁亥,赵鼎、张浚告谢,命坐赐茶。因曲谢又以储贰为言,宋高宗首肯曰:“宫中见养艺祖之后二人,长者年九岁,不久当令就学。”张浚复奏向宋高宗提出:“王者以百姓为心,修德立政,惟务治其在我,则大邦畏其力,小邦怀其德,天下舍我,将安归哉?固不侥幸于近绩也。仰惟陛下躬不世之资,当行王者之事,以大有为,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国势既隆,强虏自服,天下自归”的治国理论,这是张浚“庙胜之道”理论的雏形。

绍兴七年(1137)正月初四,宋高宗谓尚书右仆射张浚曰:“朕居燠室尚觉寒,细民甚可念。若湖南、江西旱灾去处,亦宜早措置赈济。民既困穷,则老弱者转于沟壑,强悍者流为盗贼,朕为民父母,岂得不忧!”张浚曰:“陛下推是心以往,则足以感召和气,况实惠乎!”宋高宗曰:“朕每以事机难明,专意精思,或达旦不寝。”张浚曰:“陛下以多难之际,两宫幽处,一有差失,存亡所系,虑之诚是也。然杂听则易惑,多畏则易疑。以易惑之心,行易疑之事,终归于无成而已。是以自昔人君,正心修己,仰不愧,俯不怍,持刚健之志,洪果毅之姿,为所当为,曾不它恤。以陛下聪明,苟大义所在,断以力行,夫何往而不济!臣愿万机之暇,保养太和,澄心静气,庶几利害纷至而不能疑,则中兴之业可建矣。”

二、官地方的张宗元与其字张錤服膺张浚诚正传心之学

明代万历年间凌迪知《古今万姓统谱》:“张錤,字深父,秦之三阳人也。父张宗元(洪迈岳父,字渊道),敷文阁待制。张錤以父恩任承事郎,历两浙转运,幕委明州造船。人或言其非勋阀所宜处,张錤谢曰:‘晁以道(晁说之,1059-1129)先生所尝为也,吾处之惧弗称敢薄之耶。’讫代去,不以卑冗怠事。时属文辞见志,然未尝妄出以示人,所居帷、屏、壁、门皆有铭以自警。案(知洪州)(张)宗元以与张魏公(张浚)书及寿诗获罪(绍兴二十五年1155),其服膺紫岩(张浚)之心学可知,深父(张錤,张宗元之子)帷、屏、壁、门书铭‘诚正传心’,由来远矣。”

绍兴十五、六年间,张宗元已帅广西(广西经略使)。赵鼎在吉阳三年,潜居深处,门人故吏皆不敢通问。惟广西帅张宗元时馈醪米,桧知之,命本军月具存亡申。期间,秦桧于一德格天阁书赵鼎、李光、胡铨姓名,必欲杀之而后已。绍兴十六年(1146)七月,张浚因天申节缴进《无逸》篇,上疏言:“今事势如养大疽于头目心腹之间,不决不止,愿谋为豫备。不然,异时以国与敌者,反归罪正议。”因张浚上奏备战抗金,又秦桧久憾张浚,至是大怒,张浚被罢去检校少傅、节度使、国公官爵(落张浚节钺),只保留文阶官特进,以提举宫观。绍兴十七年(1147),赵鼎遣人语其子汾曰:“桧必欲杀我,我死,汝曹无患;不尔,祸及一家矣。”遗言属其子归葬,遂不食而死,时绍兴十七年也,天下闻而悲之。

绍兴十九年(1152)十月,张宗元以龙图阁学士、左大中大夫知福州。十二月,朝廷禁私作野史,许人告。绍兴二十年(1150)三月,秦桧既忌居衡州的胡寅,虽告老犹愤之,坐与李光书讥讪朝政落职。右正言章复劾胡寅不持本生母服不孝,谏通邻好不忠,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八月,张浚又移往永州居住。

绍兴二十一年(1151),赵令衿出知泉州。是年前后,张魏公(张浚)贬零陵(永州),有书数笈自随,谗者谓其中皆与蜀士往来谋据西蜀之书。高宗命遣人尽录以来。临轩发视,乃皆书册,虽有尺牍,率皆忧国爱君之语。此外唯葛裘布衾,类多垢敝。上恻然曰:“张浚一贫如此哉!”乃遣使驰赐金三百两。秦桧令宣言于外,谓赐(张)浚死。门生从者闻之,垂泣告公。公曰:“(张)浚罪固当死,若果如所传,朝服拜命,就戮以谢国家可也,何以泣为?”问使者为谁,曰:“殿帅杨存中之子也。”公曰:“吾生矣。(杨)存中吾故部曲,朝廷诚欲诛(张)浚,必不遣其子来。”已而使者拜于马前,乃获赐金之命。公之在秦也,开幕延贤,铸铜为印,形迹似稍专,故有以来谗者之口。然反因此得以自明,又赖赐金以自活,天果不佑忠贤乎?”绍兴二十二年(1152)七月,虔州发生兵变。八月,宋高宗派鄂州都统制田师中、江西安抚使张澄、殿前司游奕军统制李耕讨伐。绍兴二十三年(1153)三月,诏知洪州张澄以庆远军节度使知福州,知福州张宗元知洪州、江南西路安抚使。五月,张澄到知福州任。六月,张宗元在知大宗正丞任上。绍兴二十四年(1154)五月,李如冈知泉州。七月,方滋以右朝奉大夫、直敷文阁知福州。

绍兴二十五年(1155),左朝散大夫赵令衿归寓三衢。尝会宾客观桧《家庙记》,口诵‘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为衢州通判汪召锡(汪伯彦次子,秦桧兄婿)所告(通守汪召锡,颇疑令衿,讽教官莫汲诉令衿论日月无光,谤讪朝政)。御史徐嚞又论赵鼎子汾与令衿饮别厚赆(赵鼎之子汾归过衢,令衿赆之,侍御史徐嚞希桧旨,诬令衿与汾有密谋,伺朝廷机事),必有奸谋,诏送大理,拘令衿南外宗正司(侍御史董德元承风旨劾之,诬以赃私。董德元又劾其“专事狂悖,交结罪人,伺探国事”,诏被编管汀州、下令衿狱,案验无状,乃论令衿谤讪不逊,追一官勒停,令南外宗正司拘之)。不久,秦桧除汪召锡直秘阁、提举湖南常平茶盐公事以报之。七月,诏李如冈知福州,方滋知明州。期间,右朝奉郎张常先(张叔夜第三子)使江西(任江西转运判官)。

三、秦桧去世,任便居住的张浚授杨万里“正心诚意之学

绍兴二十年(1155十月,秦桧去世。十二月,复张浚观文殿大学士、判洪州。

绍兴二十六年(1156)二月,陆游在山阴(今绍兴)家中,作《二月二十四日作》诗呼吁起用张浚,“湖南几时起卧龙。”是年春,张浚母亲计氏去世。三月,金人因秦桧死颇疑前盟不坚;会荆、鄂间有妄传召张浚者,敌情益疑。五月,前特进张浚度金人必渝盟,自归川途中的江陵上疏防备(张浚时以母丧将归葬。念天下事二十年为桧所坏,边备荡驰;又闻金亮篡立,必将举兵,自以大臣,义同休戚,不敢以居丧为嫌,具奏论之)。书奏,执政不省。是年秋,张浚奉柩归葬西川,到达江陵时,又上奏请宋高宗备战抗金,引起想维持宋金平衡的新任宰相沈该、秦桧党羽万俟卨、汤思退的不满,宋高宗以“今复论兵,极为生事”而没有采纳。在四川,李流谦《上张和公(张浚)书》称张浚“承列圣之道统,振千载之绝学。”十月,为保持宋金平衡(台谏汤鹏举、凌哲论浚归蜀,恐摇动远方),宋廷诏张浚依旧令永州居住。

绍兴二十七年(1157)二月,刘锜知荆南府兼荆湖北路安抚使,原与秦桧不容的李文会知潭州。七月,李文会任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八月,霍蠡知潭州。

绍兴二十八年(1158)七月,诏张浚依旧永州居住。八月,尚书省勘会张浚已服阕(丁母丧满),诏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和国公张浚落职,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依旧永州居住。九月,魏良臣知潭州。

绍兴二十九年(1159)十月,杨万里调任永州零陵县丞。时张浚滴居永州,闭门谢客。是年,杨万里三次前往拜谒而不得见,后以书信力请,并通过其子张栻介绍,才有机会相见。杨万里作有《上张丞相(张浚)书》(时公尚谢客):“将张浚被贬永州比喻为孔子受困于匡。圣人不得志而周游列国,在匡地被当成恶臣阳虎围困了起来——孔子和阳虎是死对头,搞笑的是俩人的外貌却很像。还说张浚‘宰天下、定王室、开中兴’,把张浚比喻成周公。”

绍兴三十年(1160)春,杨万里见到张浚。杨万里作于南宋孝宗淳熙二年(1175)十二月的《幽居三咏诚斋(其三)》载:“浯溪见了紫岩(张浚)回,独笑春风尽放怀。谩向世人谈昨梦,便来唤我作诚斋。”说明期间,杨万里通过张浚长子张栻的介绍,在浯溪才得见到张浚。杨万里以弟子礼谒张浚,张浚对杨万里说:“元符贵人,腰金纤紫者何隙,惟邹志完、陈莹中姓名与日月争光!”同时勉之以“正心诚意”之学(浚勉以正心诚意之学,万里服其教终身,乃名读书之室曰诚斋)。杨万里服膺其教终身,于是名其读书之室曰“诚斋”,以明己志。五月,杨万里、张栻陪同张浚坐咏归亭,杨万里作有《张丞相(张浚)咏归亭词二首》。十二月,汤思退被罢左相。吏部侍郎沈介之欺世盗名,都司方师尹之狡险,大将刘宝掊克结权幸,王淮皆劾罢之。

绍兴三十一年(1161)正月,时金军南犯已迫在眉睫,宋高宗在不得不作抵抗的同时,放宽了对贬居永州的张浚居住地点的限制。二十六日,张浚获大赦,诏令其在湖南路任便居住。期间,丞零陵的杨万里与师张浚、胡铨游。杨万里有《春日绝句》诗,张紫岩(张浚)见之曰:‘廷秀(杨万里,字廷秀)胸襟透脱矣。’”时胡铨谪居衡州,杨万里又请胡铨为此写了《诚斋记》。杨万里“一日而并得二师”,张浚、胡铨两位爱国名臣成为杨万里终生效法的榜样。二月,杨万里作《和张钦夫(张栻)望月词(1161年2月)》。是月,彭合以自亲主管台州崇道观(寻卒)。是年春,张栻离开永州,途径祁阳浯溪往潭州,作有《舟过浯溪有感题石》。是年,张栻北下祁阳,在邑人蒋言陪同下游览探访甘泉,在看到邹浩《甘泉铭有序》后,即兴在《铭》后作跋。当在春夏间,张浚、张栻父子居潭州,张浚筑城南书院并书书院院额,作为张栻讲学之所,时与张浚早年相识的魏良臣在知潭州任上(绍兴四年十二月,已被紧急复起抗金的知枢密院事张浚往镇江视师,劳军沿江。时大酋兀术拥兵十万于维扬,朝廷先遣魏良臣、王绘奉使军前还,夜与张浚遇于中途,张浚问以虏事及大酋问答。良臣、绘谓:“虏有长平之众。且谕良臣曰:‘当以建州以南王,尔家为小国,索银绢犒军其数千万。又约韩世忠克日过江决战。’”张浚密奏:“使人为虏恐怵,朝廷切不可以其言而动。及不可令更往军前,恐我这虚实反为虏得。”宋高宗然之)。

四、绍兴末年,张浚正心而不以宋高宗失德仍赴君父之急

绍兴三十一年(1161)九月,金完颜亮自将,总管60万兵力,分四路大举南侵。十月下旬,宋高宗终于启用老将张浚判潭州。十一月底,因建康告急,宋高宗改张浚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今江苏南宋)杨万里作有《贺张丞相判建康启》。张浚告别家人先行离开潭州赴任。张浚自潭州闻命,即日首涂。胡宏(胡仁仲)作《贺张丞相(张浚)帅金陵启》。十二月初,张浚至岳阳(属湖南),买舟冒风雪而行,遇东来者云:“敌兵方焚采石,烟炎涨天,慎无轻进。”张浚曰:“吾赴君父之急,知直前求乘舆所在而已。”张浚到岳阳时得知金军来犯,无人敢渡江应战,张浚独自一人前进(时长江无一舟敢行北岸者)。初八,虞允文督师取得采石大捷。下旬,完颜亮决意尽速渡江灭宋,再回师北上以对付金世宗。坐守扬州的完颜亮用sha戮阻止士卒渡淮北归,并任耶律元宜为浙西道兵马都统制,刑部尚书郭安国为副,“会舟师于瓜洲渡,期以明日渡江”,惧于水战的金军将士闻张浚至,胆落而偾(紧张),“皆惧”。“完颜粘罕(1180-1137)临终时曾说:‘自吾入中国,未尝有敢撄吾锋者,独张枢密(张浚)与我抗。我在,犹不能取蜀;我死,尔曹宜绝意,但务自保而已。’”——据《宋史》、“辛巳(绍兴三十一年,1161)秋髙,敌骑长驱。恣意横行,饮马长江。埀头中原,谓必无宋。百僚窜身,毂下汹汹。举朝失色,急诏起公(张浚,1097-1164)。遂自长沙,拜命总戎。胆落敌人,不战而偾。逆亮被戕,一夕师遁。额额淮城,万井相望。知几万家,微公几亡。”——据胡铨《祭张魏公(张浚)文》。耶律元宜乘机煽动众军叛乱,攻杀完颜亮于扬州城外龟山寺。时张浚乘小舟径进,过池阳(池州),闻完颜亮死,余众犹二万屯和州。金军退屯三十里,遣使议和。十二月初,耶律元宜率军自扬州退兵北归,在河南的金兵随之北撤。

绍兴三十二年(1162)正月,宋高宗劳师建康府。车驾幸建康,(张)浚迎拜道左,卫士见(张)浚,无不以手加额。时(张)浚起废复用,风采隐然,军民皆倚以为重。刚登基的金世宗遣使来告即位之事,向南宋提出罢兵,并声称归还被海陵王所占领的南宋领土,把河北、山东、陕西等地被征的南侵步兵放还回家。时宋高宗在建康犒军,有乘胜求和的念头,遭到朝野坚决反对。宋高宗将还临安,军务未有所付。时张浚判建康府,众望属之。对张浚“用着人朝前,用不着朝后”和不放心张浚的宋高宗下诏以和义郡王、御营宿卫使杨存中为江淮荆襄路宣抚使,中书舍人虞允文充副使。中外大失望,给事中金安节和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刘珙反对,疏入,宋高宗怒,谓辅臣曰:“珙之父为张浚所知,其为此奏,意专为浚地耳。”宰相陈康伯、朱倬召珙谕上旨,且曰:“再缴累及张公。”刘珙曰:“珙为国家计,故不暇为张公计。若为张公谋,则不为是以累之矣。”命再下,刘珙执奏如初,乃止。因朝臣反对杨存中的任命,以中书舍人、权直学士院兼侍讲虞允文为兵部尚书、川陕宣谕使。宋高宗从建康返回临安前夕,将任张浚兼节制建康、镇江府、江州、池州、江阴军军马(将以为江、淮宣抚使,中沮之而止)。二十日,知潭州魏良臣改知洪州,董苹知潭州。是月,杨万里为张栻《介轩铭》作跋。二月初六,宋高宗还临安。张浚仍旧兼行宫留守。时张浚留守建康,金师初退,府索民租未入者,刘颖白张浚言:“师旅之后,宜先抚摩,当尽强逋赋。”张浚喜,即奏阁免,由是知之。同月,宋高宗从建康返回临安。是年春,张浚离开潭州赴建康前线去与在抗金前线建康的父亲张浚。不久,张栻到建康府,时张浚都督江淮诸路军马,开府建康,张栻游天禧寺,爱寺中竹林清幽深远,择室清扫,明净轩敞,题名南轩。

五、知张浚延登的朱熹上书宋孝宗“抑侥幸、正朝纲、正心诚意

绍兴三十二年(1162)六月,宋高宗退位。赵昚(宋孝宗)即位。月底,因宋孝宗自藩邸熟闻张浚德望,临朝之初,顾问大臣咨嗟叹息。宋孝宗召张浚赴行在,赐张浚手书曰:“朕初膺付托,以眇然一身,当万机之烦,夙夜祇惧,未知攸济。公为元老,宜辅朕初政。公其疾驱,副朕至意。”七月初,张浚遂就道。初五,张浚至即引见,宋孝宗改容曰:“久闻公名,今朝廷所恃惟公。”赐坐降问,张浚从容言:“人主之学,以心为本,一心合天,何事不济。所谓天者,天下之公理而己,必兢业自持,使清明在躬,则赏罚举措无有不当,人心自归敌雠自服。”宋孝宗然,曰:“当不忘公言。”初八,张浚除少傅、依前观文殿大学士充江淮西路宣抚使、建康府置司,进封魏国公。

八月七日,三十三岁的朱熹应诏上《壬午应诏封事》:“八月七日,左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臣朱熹谨昧死再拜,上书于皇帝阙下:…今者临御未几,而延登故老(指张浚),召用直臣(指胡铨),抑侥幸以正朝纲,雪冤愤以作士气,贡奉之私不输于内帑,恭俭之德日闻于四方。…方今天命之眷顾方新,人心之蕲向方切,此亦陛下端本正始、自贻哲命之时,因时顺理、乘势有为之会也。…臣愚死罪,窃以为圣躬虽未有过失,而帝王之学不可以不熟讲也;朝政虽未有阙遗,而修攘之计不可以不早定也;利害休戚虽不可遍以疏举,然本原之地不可以不加意也。…是以古者圣帝明王之学,必将格物致知以极夫事物之变,使事物之过乎前者,义理所存,纤微必照,了然乎心目之间,不容毫发之隐,则自然意诚心正,而所以应天下之务者,若数一二、辨黑白矣。苟惟不学,与学焉而不主乎此,则内外本末颠倒缪戾,虽有聪明睿智之资、孝友恭俭之德,而智不足以明善,识不足以穷理,终亦无补乎天下之治乱矣。然则人君之学与不学、所学之正与不正,在乎方寸之间,而天下国家之治不治,见乎彼者如此其大,所系岂浅浅哉!《易》所谓差之毫厘、缪以千里此类之谓也,盖致知格物者,尧舜所谓精一也。正心诚意者,尧舜所谓执中也。自古圣人口授心传而见于行事者,惟此而已。至于孔子,集厥大成。然进而不得其位以施之天下,故退而笔之以为六经,以示后世之为天下国家者,于其间语,其本末、终始、先后之序尤详。且明者,则今见于戴氏之《记》所谓《大学》篇者是也。故承议郎程颢与其弟颐崇政殿说书,近世大儒(指张浚、李侗、刘子翚、胡宪、刘勉之等)实得孔孟以来不传之学,皆以为此篇乃孔氏遗书,学者所当先务,诚至论也。…盖前日所号召数君子(指张浚、胡铨等)者,皆天下所谓忠臣贤士也。所以正朝廷之具,岂有大于此者哉!…”。

六、张浚中道支持周必大上书宋孝宗做到“诚能正身以正朝廷

南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正月庚子(初九),宋孝宗以陈康伯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平章事兼枢密使,史浩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张浚进枢密使、都督建康、镇江府、江州、池州、江阴军军马,开府建康。同日,谏议大夫刘度入对,首言二人潜邸旧人,待之不可无节度;又因进故事论京房、石显事。刘度夺言职权工部侍郎,而二人仍知阁门事(复龙大渊为知阎门事,曾觌为同知阁门事)。宋孝宗仍升龙大渊知阁门事,曾觌同知阁门事。甲辰(十三日),权给事中周必大同给事金彦亨(金安节)缴驳龙大渊、曾觌除知閤指挥。时宰辅(张焘)、台谏合辞,以为两人当去,故宋孝宗有朋党之疑。刘度言:“臣欲退之,而陛下进之,何面目尚为谏官?乞赐贬黜。”中书舍人张震缴其命至再,出知绍兴府。殿中侍御史胡沂亦论二人市权。张焘亦欲以龙大渊、曾觌决去就,力言之,宋孝宗不纳。张焘以老病不拜,台谏交章留之,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谒告将理,许之。丁未(十六日),罢免龙大渊,另外差遣,曾觌复带御器械。是日,因纥石烈志宁在边界调动兵力,宋金前线形势恶化,和战问题摆在南宋朝廷的眼前,朝中大臣各执其见,宋孝宗召都督江淮军马张浚回,赴行在。己酉(十八日),金安节、周必大再奏劾龙大渊、曾觌(给事中、中书舍人留黄不行),乞窜责,不许。周必大入谢,宋孝宗曰:“朕察卿举职,但朕欲破朋党,明纪纲耳。”庚戌(十九日),周必大再被旨不允,仍令宰执谕旨,早参假。壬子(二十一日),周必大同金彦亨参假,讲筵留身谢。二十三日,周必大格除目不下,寻与祠,龙大渊、曾觌二人除命亦寝。己未(二十八日),御批周必大依所乞。庚申(二十九日),周必大受勅主管台州崇道观,以状申尚书省乞免谢辞。庚申(三十日),召赴行在的张浚中道上疏,张浚中道具奏曰:“今之议者,孰不持战守之说?其下则欲复遵旧辙,重讲前好。 以臣观之,战守之说是也。然而战守之道,本于庙胜。君天下者,诚能正身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用之战则克,用之守则固,理有决然者矣。今德政未洽于人心,宿弊未革于天下,揆之庙筭,深有可疑。臣愿陛下发乾刚,奋独断于旬月之间,大布德章一新,内外尽循太祖太宗之法,使南北之人知有大治于后,人心既孚,士气必振,于以战守,何往不济。”张浚正式阐明了“庙胜之道”:“在人君正身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今德政未洽,宿弊未革。愿发乾刚,尽循太祖、太宗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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