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惯技的灵欲分合——我读《高人》
(2017-06-22 00: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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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健高人天局胜天半子人民的名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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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天局》这本书是被《人民的名义》书中的部分情节吸引过去的,因为之前在网上读到过《天局》这篇小说的片段,并没有觉得十分诧异,所以当时对这部小说集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哪知道认真的读下去之后,发现当中《高人》这篇小说确实是很有力道的一部作品,可以说是百中无一的佳作。
在被这篇小说吸引后,我读完《天局》整部小说,发现作者一共有两性,《高人》、《命运玩笑》、《珍邮》是作者的商业视野,而《天局》、《快马》、《圣徒》重视的是思想视野,或者说是命运。稍后又被吸引着读了另一部小说集《金手指》,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所谓《天局》不过是借《人民的名义》的势头拼起来的一部小说集,《金手指》才是完整的商业视野的集合:《高人》写投资期货,《珍邮》写投资邮票,《迷乱之夜》、《金融街》写投资外汇,《纸上谈兵》写投资股票,但更像这些小说的序,写到杨怀定,写到周梅森,写到自己的父亲,更像是真是的故事,也像是在写这些文章的由来,《金融街》写投资公司,《命运玩笑》投资的是人,这是一个少有人注意到的对象,连命运也视为投资的对象,《小虾找地》写的是投资地产。如果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高人》的主旨就是在写期货,想必没什么不对,但它除了这一主旨之外,更吸引我的是写作手法,让人读后由衷感叹:矫健真的是一个会写小说的人。
《高人》这部小说,凭心说起来设置并不复杂,只是借助一个头脑、一个身体,将头脑理解为理想的审美的层面,而将身体处理为欲望基本胆层面。理想与欲望、总会有若干的交织,总会有若干的冲突,而全篇小说也以此作为主要矛盾冲突二展开。对身体的结构并不复杂,在小说中绝不特殊。假如我们真正研究过《西游记》的话,用两个人来写灵欲之争实际上是吴承恩的惯技,而《高人》这部小说好就好在它已经突破了这种惯技。
《高人》这篇小说明明写的是分,但是又几次写到了合,合而不得,高人之高就是作伪。而这合而不得之中,又有几个层次——首先是身体的不合,就是机长要求的身体分离;其次是习惯或价值的不合,就是两人处世的手段不同;再次是欲望的不合,头脑更重视审美,而身体更重视性;而后发展为婚姻不合,婚姻中头脑重视未来的发展,于是进行期货投资,而身体则重视平时的积累,所以说手脚不干净也是为了雨妹的缘故;最后是利益分配不合,头脑重视成就感,是精神的慰藉,而身体重视成功的体验,也就是钱与欲望的体验。
层层深入中,又每以合写不合:身体不合的前提是毛吾与米小强强行用风衣将两者合在一起,一个做头脑,一个做身体;习惯或价值的不合,前提是头脑说服了身体放弃学业,在职业中共同进退,合力前行;欲望不合是二者强行合找女友,最后强行让雨妹将二人合成一个整体接受;婚姻不合是因为二者都要为雨妹的前途做计划,目标相合;利益分配不合,是因为财产相合,有合必然生不合。于是合成了不合的前提,最终于不合,头脑自杀未遂而悬空,身体无着,分合之际,遂成悬案。读书至此,便疑窦丛生,却又荡气回肠。
二人的不合又每从他人眼中看出:在机长眼中看出,在酒店经理和苏厂长眼中看出,在天鹅姑娘眼中看出,在雨妹眼中看出,在露西和梨花眼中看出。这便分明给读者提示,两人虽然在合,终究不是一人。也就为荒诞的小说设计增加了可信度,还将两人做两个写,而不是一个身体的两个部分。这也是作者不落俗套,自有手笔之处。能放能收,最后按照作者的节奏将文章推泄至结尾,一气呵成,妙然天成。
《高人》之高,非在人物若是,用在作者手笔上,更非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