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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力马扎罗的雪安博塞利国家公园狂野非洲尤妮斯私家游肯尼亚 |
分类: 狂野非洲 |
你还在那里,我的乞力马扎罗。一路上都在暗暗祈祷,整整一年都在为了返回你身边祈祷。然后是面对着:整整两天没有一丁点儿雾霾的晴好。绝世而出,干干净净的崭新积雪,安静地存在,安静地颠覆。
你还在那里,仿佛一个诺言。美丽的荒野中的大大的花园,金光灿灿中仿佛仙境。总是相信,总是听到,那寂静的喧闹。默默地几乎跪倒,当朋友们不在身边的时候。
一个人游走着,失魂落魄,欣喜若狂。那位单身从德国而来的老教授,静静坐在花园中看书。他退休了,终于抵达非洲来还愿。
满园美好的露水,在光芒中闪烁。相信你告诉我的每一个字,即使世界都背叛了我。
还有什么比一回头就可见的安静存在更令人信服。从妄言无忌的世界里返回,更加珍惜你的存在和我的忠诚。
让妮子慢慢走过眼前的风景,呼吸雪山脚下清澈的空气。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呼吸。
海明威的照片还在,讲故事的马赛猎人的孙子还在。
喂食斑点鬣狗的娱乐还在,却因为晚了半个小时,斑点鬣狗没有来赴宴。成群的野猫将食物一抢而空。
妮子看风景的目光,一样还是那么好奇,却更加安静了。已经沉到海底了,还可以抵达哪里?哪里?可以安放信仰和忠诚?
哪里?可以安放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依赖和敬仰?哪里,可以安放一双善行却疲惫的双脚?
想,像乞力马扎罗那么安静,像印度洋的海水那么温暖,像察沃的荒原那么狂野。
这座世界上最大的单体山峰,从海明威的那本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开始,被世界各地心怀梦想的行者热恋般地追捧着,一直到末日宣言。从第一眼起,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妮子的心脏跳动。
明亮的淡蓝色山峦脚下,盛开着蓝紫色的大大的喇叭花。正午也在那里开放着,令人惊讶地绽放着。
整整两天,什么时候望过去,都清晰看见乞力马扎罗的积雪,几乎恢复了五年前初见的摸样。史书中多次记载乞力马扎罗地区的大旱和荒年。生死轮回,在妮子眼前已经上演了这么一次。2009-2011年的三年大旱,横尸遍野。2012年的雨美好水,终于令一切生灵得以暂且偷生。
不敢怠慢,总是起很早。两只GO-AWAY情侣鸟儿在花园龙头那里饮水,不紧不慢地唱着噪呱不休的情歌。
斑马吃草。
蛇鹫散步。
黑斑羚好奇张望。
我们一直望着金合欢树林中微微发光的雪山。贪婪,喜悦,感恩。
无论车子往哪个方向开。
每个时辰,乞力马扎罗都不离不弃,安静存在着。
回到住处休息。
即使在睡着的时候,脑海中还是过电一般穿插着那些因果。
当看到的足够多,一定会回归信仰。
不必解说。用足迹和存在,讲述一个简单的故事,已经足够。
用一首歌,告诉你乞力马扎罗的雪还存在。不管有谁还在质疑,二零一三年一月,它在妮子的眼中,如同信仰。
象群和金合欢也还在讲述着乞力马扎罗的雪。脸庞被一天的热浪烤得干热,金色的尘土缓缓下落。
从安博塞利国家公园这边,从肯尼亚这边,记得你会看到这两座山峰,同属于乞力马扎罗。
回去的那天清晨,乞力马扎罗还是不可思议地如此清晰。尘土漫漫的一个大上坡路段,忍不住请司机马赛人萨米再次停车,妮子拍了一张3D全景。其实我想要的,只是再一次回来。永远不够,在你身边永远不够长久。
信仰和路
乞力马扎罗和乞力马扎罗的雪
尤妮斯于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