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我家的小院
那是一个非常窄小的街道,与北京的文化节琉璃厂就隔着一条街道。我们住的是医院的宿舍,红墙,大的木门,是双开的,门口有一小片水泥地,当时的街道都是土路,这片水泥地显示着院子的身世。门的上方有一个半圆形的石雕,雕的是什么我记不得了,据说原来这个院子是北京大学医学院的前身。小时候觉得院子挺大的。可以在院子里骑自行车的。院内有两颗大的枫树,每到秋天,树叶变黄变红,然后落到地下,整个院子都铺满了黄色红色的树叶,非常好看。记得那时候,我们特别愿意把树叶拢到一起,让后坐在铺满树叶的地上,享受秋天的阳光。躺在厚厚的树叶上,大家都会非常得意。
我的“篮球场”
院子东墙前的一棵枫树是年龄最大的,树干很粗。我小的时候喜欢打球,一次爸爸带我和哥哥到大栅栏附近前门的体育商店。那天爸爸很高兴,答应给我和哥哥买一个篮球,那时候的篮球是胶粒的,要5块钱呢。我和哥哥非常得意。我们回家后拿了球到院子里玩,别提多高兴了!光有球,觉得应该有一个篮球框啊。我们几个小兄弟,把院子里的井盖改装了,那井盖是一个木头的,长方形是有三块板拼成的。我们找到一个铁环,镶在井盖做的“篮板”上,这样就做了一个篮球板。我们找了几个大的钉子,把这个“篮板”钉到树上。这样,我们的院子里有了一个“篮球场”,每天下午,我们就在院子里面打篮球!那时候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别的院子里的小朋友都很羡慕我们呢。
水资源短缺
由于是家属宿舍,住户都是医院的职工,成分比较简单。我们住的是西楼。有五家人家。我们住在二层。房间不大,18平米。中间用苇箔打了个隔断,算是两居室吧。木制的地板,走起来有吱吱的声响。楼上的住户是不能在房间内蹦跳的,楼下受不了。我家门口是一个公用的洗水池。自来水龙头为楼上的三家人家提供自来水。由于是二楼,水压低,楼下的自来水管一开,我们就没有水了。如果赶上楼下洗衣服,我们要等好一会儿呢。大人们碍着面子,不好意思,我们用水时,如果下面持续在用,我们就大喊:“给点水!楼下”不管他是谁。冬天水管是会冻冰的。每天旁晚,水管要回水,晚上就断水了。如果不关水龙头,第二天就一定会冻的。那样就没有水了!
神秘的院长家
院子不小,但大家和平相处。记得当时院子里住着最大的“官“是老院长。据说是老干部,长征过的。他们家住在院子里最好的一层,有好多房间呢。后面是厨房。他们家可神秘了,我们只在他们开门的时候看过一点。我们都知道,他们家是有电视机的,还有白色的沙发!那个年代如果谁家有电视机和沙发那是个不得了的事情哟,据进过他们家的小伙伴说,他们家可干净了可宽敞了。我们可羡慕了,院长家的孩子比我们大,当然不会和我们这帮“小屁孩儿”一起玩了。文革后,院长搬出去了,我们才得以进到那个房间内看看,原来真的很大!
快乐的假期
孩子们永远是按照年龄自己结成的小团体。大孩子们会利用暑期组织各种活动。记得当时有个大孩子,组织大家把家里的图书都拿出来,这样大家可以共享。我们都毫无保留地把家中的图书拿了出来。大家很兴奋,互相借阅。那时候的假期,特别是暑假,各个学校都给布置家庭作业,我们有学习小组,学校在假期以前,就把学生按照住家的远近分成学习小组。每天上午是学习小组的活动时间。老师会来抽查的,我们都很自觉。不像现在的孩子,作业到等到最后写,我们的家庭作业时有日期的,每天写多少固定标记。我们特想早点写完,但是老师要检查,我们不敢超前。学习小组在假期是非常好的一种形式。家长们都上班了,孩子们自觉地一起学习,这在现在是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