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1月29日上午,在上海东方肝胆医院。
 我鼻孔里插着胃管,下身插着导尿管,床边放着心电监控仪,嘴上扣着氧气罩大口大口吸着氧气,隔一小时护士过来用雾化器放在嘴里吸痰。面色焦黄、情绪焦虑的躺在病床上望着周围,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腹部缠着的绷带一阵阵疼痛,周身没有一丝力气,心脏似乎即将停止跳动,生命好似即将结束!从早晨七点护士做手术前准备到推进手术室,十二点再回到病房已经五个小时了。
 我做了肝癌切除手术!遭遇肝癌了!
 那年1月15日朋友领我到北京302医院做CT,记得那天前边五六个患者做完都拿到了报告和片子,只有我一直等到中午下班,也没有叫我的名字。医生要关门午休了,有一个医生(后来知道姓童,至今都非常感谢他,让我在异地他乡遭遇打击时感到了些许温暖的关怀,给我勇气貌似坦然地走出医院)问:“要关门了,怎么还不走?”,我说:“等报告!”,他问了姓名就进了阅片室,一会拿着报告出来第一句就问:“家属来没来”,我说:“一个人来的”,又问“家是哪里的,经济条件怎么样”,我逐一回答着。
 他最后慢慢地说:“肝脏好像长了个东西,不过呢不要紧,比较小的占位,别着急,有四个方案供你参考:一是下午去肝胆外科咨询能否手术治疗;二是挂马主任(放射科主任)的号咨询能否介入治疗;三是到铁路医院咨询微创治疗直接烧死;四是如果有经济条件考虑肝移植”,一口气说完把报告单给了我。
 只见上面结果栏三个字:“肝占位”!当时不懂“肝占位”是什么意思,但隐约感到问题的严重,因为在2002年体检发现肝硬化时,医生就告诫我要十分注意定期复查,预防转化为肝癌。肝占位就是肝癌吗?
 中午吃饭朋友问,CT检查结果怎样,我故作镇静微笑着说:“大概有点问题,可能是小占位”。他说:“什么是小占位?”“估计就是小肝癌吧”,我佯装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看了我半天才说,“CT弄错了吧,下午找熟人去肝胆外科找专家详细看片子诊断”。
 肝胆外科两个主任的结论还是肝占位,建议手术是首选方案。
 不知什么时候他告诉了哥,哥打电话说别着急上火,明天就飞过来。
 那晚一个人来到天安门广场,漫无目的徘徊在广场周围,想着一天的遭遇,心情难以平静。事情来的太突然,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感觉压抑、失望甚至绝望!觉得上帝很不公平,觉得人生很不幸!
 那夜给家打电话告诉老母亲检查结果挺好。回到宾馆已是子夜了。
 
    我的信念:创造肝癌治疗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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