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未曾说出的爱
(2015-02-16 18:3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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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生活 |
某天参加了一个公司的年会,热闹的氛围中,有一个环节,要求台上的人“大声说出你的爱”,其中有个男孩讲了他的故事。他喜欢一个女孩,帮她在炎热的夏天搬家,为她倾注所有努力去学习一段舞蹈。他觉得那女孩特别坚强,也特别不容易,独自一人漂泊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所以哪怕是她的一点点要求,他也会拼尽全力地去完成。有人拨通了那个女孩的电话,让他表白,这个男孩的神情变得非常紧张,他问她过得好不好,说了很多不相干的话,语气里充满温暖和关心,但就是说不出那句,我爱你。台下所有人都在为他加油,可是直到最后挂掉电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看着他在台上无措的表情,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想我能够理解他,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久违的爱情模样,是小心翼翼,是笨拙慌张,但也是最初的,最真挚的神情。
因为我也会常常想起,被封存在青葱岁月里的那个人。在不谙世事的年纪初次见到他,那个有着王力宏般帅气的脸的男生,他三班,我四班,只是偶然听见他在教室门口喊别人的名字,便永远记住了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而这也是我对他唯一的记忆。多年以后,我们在网络相遇,感谢微软。他说他记得我,因为我们语文老师曾多次在他们班读过我的作文。那时候他在内蒙古,我在杭州。聊天中知道,他通讯专业毕业之后,被公司分配到内蒙古。犹记得第一次对话,笨拙的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让他感觉我不是个俗人,想了好久聊起了南北差异的话题,却造成他对我的感觉是“说话太书面化,不接地气。”那时候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回到寝室跟他随意地聊上几句。知道他是天秤座之后,跑到图书馆疯狂地翻阅星座的书,看着双子和天秤的速配指数是99.99%傻笑。他说他喜欢打台球,我把侯孝贤的电影翻出来,将打台球的桥段看了又看。一次次翻着他空间的相册,内蒙古的天空清明澄澈,从没有哪个时刻让我有着强烈想去草原的冲动。他姓冯,淼字辈,三个字连起来念特别有节奏感,常常在操场上边跑步边念着他的名字傻笑,然后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那时候他刚失恋,每天熬到半夜,他说他难受。我不知所措,只能随声应和。开心的时候,他会讲他的故事给我听。比如,他上小学那年,在另一个村子写信给自己喜欢的女孩,鼓励她好好学习,结果老师把信交给了他父亲。上初中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打架,他说上了高中他就成了“小混混”,高考那天,因为打架被拘留,后来上大学走的是自考。
总习惯每天在qq上跟他聊上几句,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也总是跟他诉说,他总会说一些很尖锐的话,会骂我,会开导我。说的最多的是,我的想法很奇怪,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不会有交集。我总会喊他“淼哥儿”,也默默喜欢着他,在心里。我们一直没有见过面,但是看着照片里他的眼神,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几个月后,他的工作调到了长春,他说他最终会回到石家庄这座城市,因为这里有他太多的回忆。我深深记住了这句话。
所以这座灰头土脸的三线城市,在我的心里有了特殊的意义,哪怕每次坐火车经过,都会有种熟悉和亲切感,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经历过异乡漂泊之后,我默默地回到这座城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能离他近一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常常说自己过完年要结婚,最近又去相亲了。我默默地失落着,默默地等待命运的安排。回到这座城市的第三个月,我心血来潮打电话给他,他说他快结婚了。我用轻描淡写的调皮嗓音笑着说“祝福祝福!“挂上电话之后,一阵茫然。
自此以后,不再点开他的头像,却无意间看到了他晒出的婚纱照,新娘子是个平凡的女孩,平凡的长相,平凡的名字。记不清多久以后,接到了他的电话,没有任何悬念地接通,“嗨,听说你要结婚了,祝福祝福哦。”他说他在邯郸买房了,将来也会在邯郸工作。他说结完婚回来石家庄请这里的老朋友吃饭,要我一定去。挂上电话,心里空到没有任何波澜。
又过去了半年,我已经很少跟他联络,只是偶尔会在网上看到他的信息,他也偶尔会看看我随意敲下的文字。他说工作太忙,基本不上网。而我也终于学会了做自己,做好了准备离开这座自己不喜欢的城市,去寻找更加高远的天空。
一段没有开始也无所谓结束的小心事,就这样在牵牵拌拌中结束了。曾听别人说,爱一个人,就是他站在那里,就是你的旗帜,你愿意为他装下一百种委屈,穿越一条街根本就不难,只是取决于街道那一头有谁在等你。而让一个人变得更好的方式,就是有一个你想离他更近的人。青葱岁月里微风吹过,记忆有种微涩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