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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旁王朝的故事289启蒙之风(十五)卢梭与朋友们的决裂

(2012-02-07 14:5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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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皮奈

巴黎

卢梭

狄德罗

伯爵夫人

杂谈

卢梭是个不善于交际的人,朋友很少的他格外珍视友谊,但是有三位朋友在后来却成了他的“敌人”,(卢梭把他们看成敌人)这段恩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卢梭对整个社会的看法。

卢梭的第一位朋友便是哲学家狄德罗,作为《法兰西百科全书》的主编,狄德罗因此而名垂青史。卢梭与狄德罗在年龄、爱好、身份上都有相似之处,两人在早年堪称患难与共的知己,当狄德罗决定编纂《法兰西百科全书》时,卢梭鼎力相助,而当狄德罗被捕入狱时,卢梭更是为朋友奔波忙碌。不过狄德罗一生追求理性,而卢梭却是感性主义者。

狄德罗

俄国的叶卡捷琳娜大帝将狄德罗称作自己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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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则是拜伦.格林男爵,一位德意志贵族,但是很早就来到法国,成为法国政府的一位外交官员。格林深受启蒙思想熏陶,他本人也是一位业余哲学家,他喜欢与文人为友,与狄德罗交情很深,又进而认识了卢梭,格林与卢梭一样喜好音乐,两人共同研究了法兰西、德意志、意大利音乐的长短。不过同时这位外交官又十分虚荣,喜欢结交权贵,追求财富与名声。

第三位是埃皮奈子爵夫人,一位喜好学问的法国贵妇人。格林男爵曾经追求过埃皮奈夫人,并且为了情人曾涉险与人决斗。这位贵妇人很欣赏卢梭与狄德罗,当两位哲学家有困难时总是出手相助,当卢梭厌倦了巴黎的喧嚣时,埃皮奈夫人便把自己乡下的一处房产无偿(后来因为卢梭坚持,而变为有偿)借给卢梭。

1756年这4位友人因为各自的工作与生活而不得不暂时相互告别。格林作为一位秘书官参与到七年战争中,狄德罗继续为《法兰西百科全书》而拼搏,同时还要躲避保守派的迫害,埃皮奈夫人留在巴黎主持自己的沙龙,卢梭则回到他最喜爱的乡下隐居。

离开大都会巴黎的卢梭倍感轻松,与他同住的还有那位被他称作“管家”的妻子泰蕾莎.勒瓦瑟尔以及岳母勒瓦瑟尔夫人。卢梭以写文章、抄乐谱为生,这点微薄的收入仅仅只能维持温饱,卢梭很满足于这样的生活。但是此时岳母勒瓦瑟尔夫人正为自己另外几个女儿的嫁妆而犯愁,她的难处被卢梭的朋友们知晓了,于是狄德罗、格林与埃皮奈夫人暗中给了卢梭岳母一笔金钱。卢梭知晓后却觉得朋友们羞辱了自己。朋友们劝说卢梭回到巴黎,乡下的冬天太过寒冷,对于其妻子、岳母来说过冬太难了。卢梭觉得朋友们是嫉妒他在乡下的宁静,试图将他诱骗回腐败的城市。

卢梭的态度令狄德罗恼怒,于是他在自己的作品《私生子》中写下这么一段,好人生活在团体中,只有坏人孤独的生活着。卢梭觉得狄德罗在讽刺自己,于是他在写给埃皮奈夫人的信中大发牢骚,我希望我的朋友是朋友,不是主人,可以劝告我,但不要试图左右我,可以对我有所要求,但是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隐居的卢梭开始构思他个人最喜爱的一部作品《新爱洛绮丝》,而作者的灵感则来自自己的一段恋情。卢梭在埃皮奈夫人府上偶遇埃皮奈夫人的姻妹伊丽莎白.索菲亚伯爵夫人,45岁的卢梭竟对27岁的伯爵夫人一见钟情,先是不断写情书,之后又经常拜访索菲亚伯爵夫人。不过伯爵夫人另有所爱,她心中情人是正在前线作战的圣朗贝尔侯爵。(正是那位与伏尔泰争夺沙特莱侯爵夫人的圣朗贝尔,一个人竟然同时与两位大哲学家成为情敌,正是奇葩的缘分。)对于卢梭仅仅保持纯洁的友谊。另一边埃皮奈夫人原本很垂青卢梭,但是眼见对方竟追求自己的最亲密的闺中密友,心中未免不快。不久圣朗贝尔侯爵从战场上回来了,他不知从哪听到了索菲亚伯爵夫人与卢梭的闲言闲语,因而对伯爵夫人表露不满,爱恋中的索菲亚伯爵夫人伤心欲绝。卢梭怀疑是埃皮奈夫人在圣朗贝尔侯爵面前说了自己姐妹的坏话,因而写了一封信指责埃皮奈夫人出卖了自己,出卖了索菲亚。不论埃皮奈夫人是否真的是那个说坏话的人,卢梭的责备令她十分伤心。

此时狄德罗出面试图消除误会,他劝说卢梭写信给圣朗贝尔侯爵,向侯爵保证索菲亚伯爵夫人的清白,表明只是自己对伯爵夫人单相思。卢梭最初应允了朋友的建议,但是索菲亚伯爵夫人阻止了卢梭,希望自己来解决这一纠纷。另一边狄德罗以为卢梭已经向圣朗贝尔侯爵解释一切,因而与侯爵谈起此事,结果圣朗贝尔侯爵却说从未收到卢梭的什么解释。狄德罗认为卢梭欺骗了自己、敷衍了自己,因而十分生气。

最后还是情场老手圣朗贝尔侯爵自己出面,邀请卢梭与索菲亚伯爵夫人共同聚餐。索菲亚夫人表明自己仍然深爱圣朗贝尔,自己与卢梭之间没有任何污点。卢梭证明了伯爵夫人的清白,并且表示会礼貌的退出这场感情纠纷。最终大家在和谐的气氛下消除了误会,但是卢梭与狄德罗以及埃皮奈夫人的友情却出现了难以消除的裂痕。

之后格林男爵也从战场回来了,格林男爵一直爱慕着埃皮奈夫人,但是却发现对方被卢梭气病了,格林可能看到了卢梭责备埃皮奈夫人的信,身为贵族又比较务实的格林本来就对卢梭的行事风格颇有微词,此时更是对卢梭大加指责。卢梭则发现那个格林变得让自己几乎不认识了,他不知道是自己一时冲动的一封信令自己失去了两位朋友。

1757年末,还在病中的埃皮奈夫人前往日内瓦求医疗养,她希望出生日内瓦的卢梭可以作为向导陪伴自己。但是卢梭却拒绝了,卢梭有自己的理由,他本人正患前列腺病,而且他听闻传言埃皮奈夫人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很可能是格林,自己现在陪在埃皮奈夫人身边岂不尴尬?

实际上埃皮奈夫人确实患了严重的肺病而且也没有怀孕,狄德罗写信给卢梭希望他接受子爵夫人的邀请。卢梭却气愤的回信说,我发觉你的意见并非处于你自己,而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忠告你,为我,也为你自己以后别再这样做。格林可能也写信希望卢梭陪伴友人,结果同样遭到了卢梭的一顿埋怨与数落。

这件事使得卢梭的朋友们全部疏远他了,他们不能理解卢梭为何如此“暴虐”、不通人情,卢梭则埋怨朋友们为何总是要破坏自己的自由与生活。卢梭在精神上不能算作一个正常人,他总是怀疑周围人的诚意,对于喜欢的人他有过多的幻想,对于厌恶的人则有过多的戒心。这种偏执导致了他晚年的孤独,但是也成就了他独特的视角与观点。

朋友们提醒卢梭埃皮奈夫人有恩于他,他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子爵夫人的,卢梭的反应则是搬出了埃皮奈夫人的房子,辗转多次之后他接受了孔蒂亲王的照顾,勉强安顿下来。不用再被周围人烦恼的卢梭终于可以安心创作了,在之后的几年里,卢梭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三部作品,这三本书奠定了卢梭的历史地位,也改变了整个西方世界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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