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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涛:小说“实力” 看《天天》

(2010-01-09 20: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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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小说“实力” 看《天天》

——“新实力小说家园”六人小说论

[上海]肖 涛

 

    “新实力小说家园”乃一博客空间,聚集着这个时代富有生命力的小说写作者。200910月,我开始第一次打开它,发现好手云集,佳作迭出,不可小觑。尤为重要的是,在这个日趋断裂、逐渐失衡的时代,“文学失去轰动效应”且走向媚俗复制时,这部分不同年龄段的写作者,依然孜孜不倦、乐以忘忧地垦殖并经营着“小处而说”、“一己之说”这种武器,揭橥了这个时代的病症、铭刻着经历的记忆、雕镂着片暂的想象、缝合着趋于碎片的家园图景。在这里,我认识、解读、阐释并鉴证了他们中部分人的言说足迹。无论白丁、黄土路、陈集益、张爽,抑或是更早的王秀梅、柏祥伟、付秀莹,……为数众多的作品,令人耳目一新,且更有“中国问题”的大小对接和虚实共鸣。

    它改变了我个人的文化立场、艺术品质、写作理想和小说评价标准。作为文学研究者和评介者、读者,当我个人从“宏大叙事”的视界中,将一贯走高的目光调整、平视、沉潜且开始接近一种孤独而平和、绝决且柔韧的写作精神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弃绝了任何对自高傲慢、庞然大物的虚拟镜像和浅薄态度。因此形成的文本细读方式以及尊重作者写作身份与审美观念的个人化风格,也成为一个以小说为媒介的现代交往理性仪轨,甚至做人标准。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一切当代史都是个人史。一切个人史都是记忆学。

    顺着“新实力小说家园”的路径,接着我又触摸到了“左岸”小说写作者们的影魂及其呼吸。因此,遇到张爽,也不出意外。通过张爽的小说,我才知道,北京有个《天天》文学民刊。

    1990年平谷的冻柿子,让我对北京的回忆隽永有味。今天,透过张爽的小说及其办刊倾向,我又回味起了冻柿子的爽净、脆甜。文学场内略有知觉的人,都知道,1978年北岛、芒克诸人的《今天》意味着“当代文学”之歧义妙趣。它成为“当代文学”之“当代”精神的先驱。其实也是众多民刊的血地源头。韩东的《他们》代表着“第三代诗人”的出场以及平民化、日常化和个人化写作的成型。《他们》坚守了十年纸刊,一直到1990年代中期。而新世纪后的《他们》网刊,标准依然固守着发刊之初的那份坚韧和朴实。仅从这两份民刊上,你即能找到当代文学最有才华的写作者,诸多人堪称经典——北岛、芒克、史铁生、舒婷等;或者韩东、于坚、朱文、李红旗、曹寇、鲁羊、翟永明、张闳、李冯以及伊沙。

    《天天》杂志,作为一份民刊,看已出版的几期刊物能发现,其作品文体不限,作者身份有名无名皆存。它注重的是作品质量,倡导的是民间姿态。骨格高标瓷实,独树一帜。在民刊与网刊丛生林立,且依然火爆迭出、八仙过海的今天,《天天》的存在,是一杆独立而自尊的文学旗帜,猎猎作响,声振林木;更是一根发现可能的针刺,直逼现实与人心里的幽暗角落。

    这一期《天天》与我心仪的“新实力小说家园”博客联盟,推出了六位小说家的短篇作品。陈集益《青蛙》、王保忠《香格里拉》、高涛《人事狗事》、方晓《苏局长落海的几种可能》、白丁《乡村人物(二题)》和张爽《饥饿的熊》,六人小说汇聚于此,棱镜多面。

    陈集益和高涛使用的第一人称限知视角,前者为旁听型,后者为亲历型。且两个文本,皆使用了动物叙事。前者大演卡夫卡及其前驱舒尔茨的“变形记”,以人变蛙来结构文本;后者则是狗眼看世界,予以洞穿因腐败所导致的整体断裂与贫富分化。

    陈集益的文本与莫言最新之《蛙》有的一拼。他欲求探寻的一个话题,自然与乡村祛魅后的无信仰状况有关。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最终暴力施加、凌迟宰割,由之与泥沼般的混乱现实有所对接。在陈集益笔下,警察这一符号,充当了表哥变成青蛙的主使者与终结者。

    高涛小说的狗眼叙事,并不荒诞,亦非寓言,仿佛儿童视角抑或是局外反讽视角一般,看着一个逐渐失衡的变调世界,如何破碎成一地的愤怒尘埃。当然狗视角,现在看来,揭示力度与修辞技法,终究有些不太新奇,且互文影响的焦虑层层围裹,欲要冲破前文本的影响踪影,终究还是有些困难的。鬼金有鬼金之狗、迟子建有迟子建之狗、楚尘有楚尘之狗,陈应松有陈应松之狂犬。犬吠聒噪,众声啾啾。高涛让那差异性的狗语,咬啮着不公平现实的厚障壁而成为一出新的“官场现形记”。

    剩余的四人写作,皆依托了一个全知第三人称视角。叙述人的目光有时以反讽的态度,粘在墙壁上如同蝇眼一般地看着文化馆“ 周老师”如何沉溺于镜像自恋,如何被骗吃骗喝还甘愿成为自欺欺人者。《香格里拉》终究喻示着“香格里拉”不过是一个破裂的肥皂泡而已。当然,王保忠依托的写作语境可能与“三鹿事件”前后有所关联,同时因为比较熟悉文化馆这类单位的内幕,所以才构思一出“文化”、“经济”同台演出的拟仿果戈理《钦差大臣》的好戏。

   方晓《苏局长落海的几种可能》则更加荒诞。在中国本土,体制单位的荒诞与家庭、婚姻关系的荒诞,一起构造了没有信仰时代的伦理失衡,及其可能扭转产生的后果。缘于停车于桥上解手的一次偶然落海,却引发出了如此繁琐的内幕秘闻,一起上演着嘉年华般的无聊戏。人的精神危机,由此可见一斑。或许这个小说欲求洞悉的就是这个时代的人性所暴露出来的症结,与经济宰制有莫大干系。

    白丁两个小说皆为白描。他探讨的是有缺陷者的婚姻生活,因遇到了外来者的侵扰,而导致失手伤人的事实。前者为头顶有缺陷的光棍娶了非常好的妻子,由于男的出门打工、女的留守乡村,而最终失身于他人,也导致家庭破裂。后者为因公受伤的军人与妻子恩爱生活的平衡杠杆,因为村干部的挑衅而导致犯罪。

    白丁透析两处误伤乡村大能人案件的问题意识,来自于乡村中国固有的受权钱利益支配下的欲望消费关系,因高位者侵犯低位者家庭妇女而可能出现的变异后果。潜伏在文本下面的作者意识,隐含着对无辜者因正当防卫之举反而获罪这一悖谬司法结果的审视、质疑及其对弱势者的同情态度。

    张爽《饥饿的熊》之风格,同样为精简而透脱的白描语言。看其题目“熊”,不由得令人联想到那被枷锁束缚于笼中并敞露出一道血痕淋淋伤口等待被取胆汁者。当然,“饥饿叙事”的母题,亦为20世纪中国文学的一大书写热点。

    张爽的写作,隐含其中的叙事策略并非与“伤痕文学”的有意对接,也不是对“反思文学”的献媚讨好。他欲求完成的是人的贱命状态及其可能抵达的限度。生不如死、生何以堪的饥饿状况,让一个能干活、饭量大的普通农民汉子的生命价值,呈示出一种裸命状态。裸命即人就剩下了一条命,除了这条命之外,其它一钱不值、一无所有。当个体生命等价于裸命时,饥饿意识开始主宰并支配着人行动,令其为满足果腹而不择一切手段。张爽写作如同阎连科一样,属于反乌托邦的乌托邦叙事,即地狱、炼狱、监狱也胜于这悖谬万状的幸福人间。善良人为那“狗日的粮食”而所不择一切手段之手段,是选择成为囚犯,也不愿自由饿死。宁为温饱犬,不为饿死鬼。

    言有尽而意无穷。如果非要来一个首尾合拢的结语,我觉得触摸并打开作品,超出一切旁观揣测。小说“实力”天天看,《天天》实力更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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