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财新网报道，1月29日发表于《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一篇论文结论是：有证据表明，自2019年12月中旬以来，密切接触者之间已发生人际传播。论文作者包括中国疾控中心副主任冯子健和湖北省疾控中心主任杨波。共同作者包括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

该论文结论与武汉市卫健委通告不符。武汉市卫健委在2019年12月31日、2020年1月5日和1月11日三次称“调查未发现明显人传人现象”。1月16日称“尚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不能排除有限人传人的可能，但持续人传人的风险较低”。直到1月20日钟南山院士称病毒会人传人。另据报道，国家疾控中心专家在12月31日介入。1月3日开始个案分析，1月6日完成分析。发论文的这些专家，最早1月3日前最迟1月6日前，就掌握了病毒人传人的证据。

于是乎，这些论文作者，成为众矢之的。其实，问题不在于发表论文，论文有助于全球防疫，问题在于这些作者是疾控中心的专家，他们有防疫的法定职责，他们本该把论文结论即“人传人”，早日告知社会预警，但实际上卫健委却给了社会错误的告示，直到钟南山来纠正。显然，这里面不仅是专家问题，还有官僚问题。最终的追责是，发论文的作者，有无知情不报？是不报，还是报了没用？为何不坚持正确结论与基本事实？对传染病的防治失职是涉嫌违法犯罪的。因涉及到官僚问题，本文也只能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