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邓和中国】检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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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多次到北京,寻找开设「艺廊」的理想地。北京同事先后多次帮忙,找了好几次,也亲自带我走访了多处地方,至今未能达到目的。
我早在2年多前已萌发开设「艺廊」的念头,那时的我以两岸(台北、北京)为首要理想地。为何我身处香港,却舍近求远呢﹖我对香港的文化艺术创意这方面产业,一直未有得到政府的重视和培育。近年政府口口声声培植文化创意产业,只见雷声大雨点小,或者借文化为借口,改头换面变为地产发展。香港仍然侧重金融服务业为主,追求速度和效率,讲求高的盈利率。因此在这样的环境下,培养青年人,追求「炒」卖投机,只顾急功近利。我认为在对中华文化艺术方面,不及台北,更不能与有着历史文化深厚渊源的北京相提并论了。在这样的观点下,我先从台北开始寻觅地点,而且把我的意图跟政府部门商议过。政府也有多次提供一些古迹文物地方信息,供我参考。希望能帮助我的愿望达成。不过却因台湾政局政党轮替与部门主管变换关系,又使这计划停了下来,我只好进军北京。
北京公司喻辉为玉成我的好事,多番找遍朋友,了解市场行情,亦多次带着我访问相关藏家,为使我的理想艺廊早日开业。去年底为筹划此事,连秘书Vicky小姐都派上用场,带领两位老专家赴北京实地考察。以图加速进行我的构想,但事与愿违。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至今仍是两手空空,未能如愿以偿,还要继续努力。
我对中国文玩颇有兴趣,也因为自小喜欢看中国古典文作品,也多得志老父亲经常带我参观文化艺术展览,培养出喜爱观赏的兴趣,还有当我初进浙江兴业银行工作,就在「国际贸易结算部」,那时称为「进出口押汇部」。当时银行进出口的业务主要是工艺品客户。60年代古董文玩还未红火,直至70 年代欧美掀起一股中国热。这类生意就出现了很大的商机,我从业务上懂得这类文玩艺术品的知识,更让我激发出了兴趣。客户因临时需要贷款,会提供文玩作为担保品。在银行工作之余,又多了一种鉴赏与学习的机会。
那时的我只有观赏的份儿,与拥有这些玩意完全谈不上边。但我还是喜欢在工作闲暇之余到古玩店逛逛。在香港各中国百货公司、中艺等的工艺品陈列柜台都是我经常伫足的地方。近年才有选购一些小玩意如玉件摆设,如观音像、佛像、象牙雕刻等等,有时还会被店员老友游说挑选一些古董瓷器。这些文艺「玩意」摆设在我家里和我各处办公室内,增加了文化生活气息。除此之外,因为想知道它们的故事背景往往会寻根问底,除了请教老师傅外,更会到书店找寻相关书籍,想多了解这专门的知识,也可以凭「文玩工艺」看历史,中国各朝各代都有着不同的风格和澜源效果,达到玩物”益”智的效果。
文玩艺术说到底是一门专门学问,尤其对古董、历史文物更不在话下了。一旦买回来收藏欣赏最怕是买到赝品,既花钱又失面子,摆放在家里或是办公事,若遇到内行的朋友到访就洋相尽出。所以投资这些工艺文玩、古董等,与我的外汇买卖专业是一样的,是一场「零和」游戏马虎不得。
周日这天,除了应酬活动,我利用空档时间到北京潘家园附近的「北京古玩城」游玩轻松一下,我已有五年时间未有到过这里,这边变化挺大的,附近一带高楼平地起,原本潘家园的古玩市集,都已搬到商店里。
来到古玩城就把我吓倒了,四层楼全是古玩、艺术珍品,要来个检漏、想找到宝物,非得花上一整天的时间不可,我只好四目游视、走马看花,走到一家古玩店前,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支犀牛角摆件,我马上入内仔细欣赏眼前的猎物,觉得完美无瑕(长的42公分重约1200多公克)是难得一件的宝贝,不过我深知此处高人辈出,喻辉小姐常嘱咐我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先要打听详尽的数据,方才可以议价,我基本按她要求的进行,取得有关此犀角的资料、这宝贝的价格相当的高。
我已经非常克制,未有冲动出击,回到酒店马上找「文房一号」和祖堂的小妹店员,推敲琢磨,请教他们,取得了3招。
第一招:犀牛角多属是亚洲或非洲种,说来两种价格有相当大的距离,非洲较低因为产量多和牛角较大,亚洲种产量小,只可做小玩件,而且已灭迹绝种。两者分别价格是每克1000元(人民币)和4000元(人民币)之分。我翻查资料后发现有些说”亚洲犀牛角”价格,更是”非洲犀牛角价格”的八倍到十倍呢。
第二招:摆件是原支雕刻制成的成品或者是有外镶加工
第三招:犀牛角色泽的辨别,它是被人工烟熏过的或是原来色泽
这三招的确管用,使我晋升变成为专家,一下子就跟店家有议价的余地了,还特地要求将此犀牛角宝物的照片给我,以便我更好鉴证,这次又上了一堂文玩鉴赏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