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谅的诗》
(2020-09-06 18:3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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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歌 |
《安谅的诗》已刊于2020年上卷《深圳诗歌》
《珠宝协会会长凯瓦拉利博士》
世界珠宝首饰协会会长,叫凯瓦拉利,是个意大利米兰人,也是位博士
在他身边一站
我就变成了瘦子
他的签证上,中国戳
已有30多次。
他喜欢上海,这里吵吵嚷嚷的,很有意思
他喜爱这个土特产,我没想到
欧洲生产安静,还有淑女绅士,这一点,众人皆知
喝咖啡的想吃大蒜,
这一嗜好挺有意思
你应该来上海生活,我说
我来选址
放心,先不告诉你妻子
他大笑,眼眶里转动着晶亮的钻石,原产地不详
他刚说,她也爱上海
这次没来。
可以给她一个惊喜。圣诞节开启了倒计时。
这是深秋,上海最美的日子
有比首饰更重要的善意
正在种植。
大怪路子
很少有这样的团队了,
谁行,谁就是王
其他人哪怕赴汤蹈火,
甚至成了俘虏,也是骄傲
军规很严。谁出手的
要负责收场
若你插手了,就得把握主动,要不向同伴交让
牌战不是游戏,
不可商场一般随便逛逛
有一种责任叫门板
就得舍生忘死,拼命抵挡
上甘岭的险恶
造就了王成式的榜样
大怪是大将,这并不奇怪
但只要必需,任何时候
大将可以替当任何一个角色
哪怕是士兵,组成敢死队
冲向战场。这是最好的担当。
这样的团队意识
应该在牌戏外
也成为一种风光
都发了
关于大虹桥的,市里的文件
终于发了
网站,媒体都一阵火爆
我的口周皮炎,忽隐忽现多时后
也完全发了出来
挺放肆,根本不顾我的脸面
虹桥更红了,
也更漂亮了。
各路宾客,纷至沓来
也纷纷赞美
我立在台阶上,迎来送往
嘴唇及周边,又烫又痒
一半是内在的奔放
一半是集聚的目光
都是憋了好久,才发出的
一个红了半边上海
太多人津津乐道
一个红了我的嘴脸
自觉见人无颜,有碍观瞻呀
很快,不少人会发的,转发文件,也跟着发财
而我现在连一张照片,都不敢发,
拍也不忍拍
脚上的被袜子
套在脚上,被鞋裹着
谁会看清袜的面目
而抽出脚,高高抬起
大庭广众前
袜上张开的嘴,就想有所倾诉
有时候我真说不清楚
是破袜子破罐破摔
还是我对她有所亏待
我舍不得弃之
是留恋
还是习性慵懒
或者,是我不想让她带走我什么
哪怕只是
一种怪味道,一个坏习惯
领带的发明者
领带最早的发明者
应该是养牛娃
或者,至少也与养牛娃
如出一辙
他懂得牛轭的作用
支配和驯服,十分灵光
一个是制造干活的工具
一个是打造所谓的绅士
目的都是为了听话
我的脖子太粗
也太硬,也极易憋气
对领带抵触很大
有时不得已,场面上套了套
下来就一把扯下
我没做过养牛娃
也不想做低声下气的牛
或者羊
我想裸着自已的颈项
也裸着自己的思想
高架上
对路怒,我也心生厌恶
戾气,比车排出的废气
更有毒素。
还容易传染,点对点
有时由点及面
在高架上跟着拥堵
堵气,堵肺呀,
我摇上窗,视若无睹
我是君子,我有思想
手上还有书。
有一天我却燃爆了
电子屏显示顺畅一路
车老半天陷在高架沟槽
未曾移动半步
憋气,主要因为憋尿
心神不宁,你懂的
前方的交通还被管制着
要么我的怒火,要么一腔热水
随时可能一泻而出
管他什么
绅士风度
臭豆腐及其它
很多人好这一口
有很多事物讲不出理由
我怀疑那些人味觉灵敏,嗅觉迟钝,
但这立论有如豆腐
软不拉耷的,脚都站不住
但这不影响我的研究
眼力还要去穿透
有一款网红,是从瑞典来的
叫鲱鱼罐头
据说其臭无比,连狗都不碰
当地还下过禁令,不得当众打开
有人却爱不释手,臭味相投
还有类似的事物
比如臭鳜鱼,比如肥肠
比如臭冬瓜,还有北京的豆汁儿
有人一天不食,就魂丢魄走
当街走过一位妙女,芳香迷人 也夹杂着一种臭味
怪怪的,不可忍受
原来她捧着榴莲,边吃边走
一路香臭混合
一路快活风流
我总觉得这味道哪儿有过
某一天在国外,公共厕所解手
蓦然醒悟,其味正宗醇厚
超重
居高不小。就有点头疼了
内脏,血管是否也跟着缠闹
每年订了小目标
年底盘算一团糟
我妈说,小时候怎么吃
都瘦。(可那时有多少好吃的呢。)
现在呢,我说,喝水也长膘
或许,
那时不好吃的未必不好
现在好吃的并非真好
打落牙齿肚里吞了
我就这般状态了
像路边的落地邮筒
腹中乞丐,外型土豪
那个发小,天天宵夜
美酒加欢笑
人匀称得像一截蜡笔
就是头发稀少
想到我的头发还算茂密
又听人说:你管它了,只要身体无病,该干嘛就干嘛
从此,我把它这超重放下了。
只管吃得下睡得着觉。
猴屁股
半年的嘴,都发成猴屁股了
像是自我揭秘
打kiss早亮了灯
都说我内热过盛
说应该吃这吃那的
饭桌上,我成就了一种闹腾
心里头生了一把火,匆匆
看了几位医生
临时找的一位,是大妈
齿白加唇红,我为自己的唇
呯然心动:有救了!
她让我用了几支药膏
几个月后,猴屁股没有挪动
有位哥们的哥们
据说是皮肤科里盖了帽的
脸上长得坑坑洼洼
我告诫自已,不可再以貌取人
头秃的医生,让斑秃的人
长发,这似乎也有耳闻
这哥们真神,
给了我一支药膏,
说是孕妇都可用,
适合各种人等。
果然,手到病除
三天后,猴屁股就消失了
不用药三天后,猴屁股
又蹭蹭上了我的唇。
急火攻心。这回找的是大医院的。一位少妇。真的很热情。
她说那种药膏都有激素,
会有依赖症
她只给我内服药,还说
脸上最好不用药,形象有损
这都点到我心里去了
她肤净而白嫩
我的猴屁股蠢蠢欲动
我的猴屁股终于走了
可另一种依赖,在我的心里生成
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