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李建学
我发现,即使写艳诗,现代人也写不出让人动心的意境。很多都是大白话,甚至粗俗。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古人写洞房花烛夜,情景和心理活动都有了,而且很美。
诸如“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之类,这种古典诗词很多,也很有意思。
元稹《会真诗》中的名句: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当然是大手笔;李商隐“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更是给后世留下了一个香艳的专用名词。
自诩常读书,却没有发现白话新诗在这方面有所超越。偶尔看到现代人的所谓艳诗,不以为然。
举例说明:
“当你以爱情的姿势,深入我的幽谷
山峰耸立起来,我的身体
为你铺展成大地的柔软
爱情的力量,诞生于这张婚床之间
…
…”
没有美,也没有令人心动的情景,哪里谈得上意境?
前两年红过一时的女诗人余秀华更直接,她在《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中写道: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
诗不错,也不一定属于我说的“艳诗”之类。可这大胆的描写,特别是如此抢眼的标题,名声在外。期间的意境,想破脑袋,也赶不上古人的雅致。
2016年7月13日晨于西安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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